第一章第一梦
一、君齐站在那里,程旋迎面一拳打过来。君齐用手一挡,程旋就坐到了地上,仔细一看,他的手臂已经折断!师父过来质问君齐:“你怎么能打伤师兄!”君齐大声说:“我不是故意的!”,师父继续埋怨他,他一气之下对着旁边的树就是一拳,那棵树应声倒地。然后他就像是发了狂一样,一拳一树,打倒了一片树林。大树都倒了,就剩下一些小树了,他朝一棵小树走过去,小树吓的从土里跳出来跑了!他就在后面追,追到一块巨石跟前,巨石跟小树说:“没事,他不敢过来!”君齐让巨石把小树交出来,巨石没理他,反而朝他滚了过来,情急之下他朝巨石一拳打去,手居然进到了石头里面!这石头怎么跟豆腐一样软啊?正在他得意的时候,巨石滚了下来,把他给包在里面,他没办法呼吸!君齐猛地坐起来,原来是一场梦。
今天的天气也不太好,下着一点细雨。白君齐来到他平时练功的树林。这样的天气本来是不用来练功的,师娘不让他来可他不听还是执意要来,师娘拗不过他,就没再拦着。摇摇头嘀咕道:“这倔脾气跟你师父一样!早晚要吃亏的。”
君齐看着那几棵树表面被打得光滑的树,回忆昨天在这里和师兄比武的场景。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师兄程旋力气比他大,而且步法比较厉害,所以昨天对练的时候他又输了。君齐非常的不服气,他想自己为什么回输。当时,他们刚过了两招,突然师兄猛地迎面一拳,速度非常快,他伸手往上一架,重心已经靠后脚下已经不稳了,等他沉下身子重新站稳的时候,程旋已经绕到他的一侧,他慌忙抬手招架结果肋下就被打了一拳,现在还隐隐作痛。分析原因,就是自己的速度跟不上,下盘不稳。他摆好架势,开始了今天的练习。他一边打,一边刻意的练习步法,快速的穿梭在树林中。不一会儿身上已经湿透了,汗水混杂着雨水在他脸上流着。君齐对自己的速度还不满意,喘着气不甘心的看着眼前的几棵树。师兄程旋总能给人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君齐很熟悉,他能应付,但是师兄那穿梭自如的步法他却是怎么也防不了,而且学不来,也许是天赋不同吧。
在周围绵绵的细雨中,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他的练功和喘息打破了这份寂静,显得那么的不和谐。
昨天晚上张员外让人给君齐的师父卫天承送了口信,说有要事相商,邀他尽快赶来。今天一大早卫天承就带着程旋去了城里张员外家。早上师娘曾嘱咐君齐把她收的十几个鸡蛋拿到村里给了富田,借用富田家的石磨磨点面带回来。晚上师娘要做烙饼给大家吃,这可是君齐最爱吃的,他边走边想应该给烙饼里面加点葱,再来点姜末。。。君齐想着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他抬头看看天,雨已经停了,也该动身去村里了。于是他回来装了一袋子小麦甩到背上,拎起地上放鸡蛋的篮子,朝村里走去。
路有点滑,但是对于习惯了这里生活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不一会儿君齐就看见了刘村村口的那棵老柳树,柳树的树干粗大,两个成年人合围都拉不到手,树上缠着一些红布条非常的醒目。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当地人开始把这棵老树当成庇佑一方的神灵供着,这里的人逢年过节都来祭祀。有了病、庄稼歉收、祈雨都来这里,甚至你有什么愿望也可以在这棵老柳树下面许愿还愿,据说挺灵验的。
君齐路过这颗树的时候敬畏的向树鞠了一躬,树下的石头供桌上还摆着碗筷和一个酒杯,被雨打湿像新的一样,越发的显示出了这里的神圣。君齐绕过柳树来到村里,朝村里走去。很快来到了富田的家门口,富田正巧在院子里站着,看见君齐过来就说:“君齐来啦!”
君齐上前说到:“富田哥,师娘让我来磨点面。”说着递上装鸡蛋的篮子。
富田笑着问:“路上这么滑,你不等天好了再来,急什么?”
君齐笑着说:“师娘说今天是师父的生日,晚上给我们做烙饼吃!”说完又咽了一下口水。
富田边往磨房走边说:“哦,这么回事啊,你跟我来”。说着带着君齐往里走。
迎面遇见刘大扛着一大包粮食往外走,刘大侧着头问:“君齐来了!”
君齐:“来了!我找富田哥磨点面,家里面不多了!”
刘大走过去又吃力的回身说:“一会儿别急着走啊,到我家里坐会儿,昨天丑儿还念叨你呢!”
君齐答应着,说完刘大就去装车了。君齐随着富田来到磨房,富田指着一个放粮食的木槽说:“把麦子倒在那边就行,这里有磨好的面你直接装上就能回了!”
君齐答应着,把粮食倒出来就开始去装面。富田拎着篮子出去把鸡蛋逃出来,很快就拎着空篮子走了回来,见君齐正在给面袋子扎口,就过来把君齐推开,一边解开袋子一边说:“这孩子!你要是拿这么点面回去,让人看见还不说我欺负你?!”然后他抓起那瓢从面袋子里又给君齐的袋子里舀了两大瓢面。君齐说:“够了!够了!”富田一看再装就扎不上口了,才帮君齐把口扎好。
君齐高兴的说:“谢谢富田哥,那我先回了!”
富田把他送出来嘱咐他:“路上慢一点!”
君齐答应着,背着面往刘大的家里走。刘大前年死了老婆,和一个儿子住,他自己有一点薄地,收成不多,平时在刘富田家里帮工,富田还是挺照顾他的,因此刘大的日子也过的去。这个刘大有个亲弟弟二憨子,智力低,不会种地,还很能吃,他从小死了爹娘,长大了又成不了家只能是住在刘大家里。君齐的师父卫天承觉得二憨子可怜,就让他帮忙放羊,然后他管二憨子吃饭,年底还有新衣服和赏钱,这一下可帮了刘大的大忙,刘大特别感激。因此对于君齐来说刘大一家不是外人,他们师徒几个到村里面办事每次都会来刘大的家看看。大家逢年过节也会相互走动,相处的如亲人一般。
君齐来到刘大家门口,透过低矮残破的土墙往里看,见屋门开着一条缝,知道家里有人。他低头穿过只剩下半扇门的门框走了进去,看见丑儿一个人蹲在院子的地上玩耍,就问他:“丑儿,你干什么呢?”丑儿一看是君齐就跑过来一边翻他的口袋一边说:“有好吃的没?!”君齐笑着推开他:“没有,哪有那么多好吃的给你啊!”丑儿见没有好吃的就又蹲在地上玩泥吧去了。君齐进屋子放下面出来看着丑儿拿个树枝在地上扣泥巴,就问他:“丑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丑儿头也不抬的说:“我要做馒头,给你和爸爸吃!”
君齐开玩笑说:“我可不吃你做的馒头!”
丑儿抬头疑惑的看着君齐:“馒头你都不吃?!那你要吃啥?!”
君齐装的很凶的样子说:“要是有小孩儿的肉就好了,我最爱吃小孩儿啦?”说着就伸出手向丑儿走过来,丑儿站起来拿着他做的泥馒头就跑,君齐在后面假装追他,丑儿边叫边笑围着院子转圈,不小心滑了一跤,还没等君齐过来扶他,就自己爬起来跑进屋子里去了。回到屋子,只见丑儿拿着一个破扫把说:“你敢过来!我有斩妖剑!,一碰到你你就流血!”
君齐说:“这个我最怕了,你可不要过来啊!”丑儿得意的拿着破扫帚开始追君齐。
两人玩了一会儿,君齐拉住丑儿说:“你玩的时候可不要到外面去,要是碰到狼就会被叼走!”
丑儿摇着头说:“知道啦!我爸每天都给我说!要是给狼叼走了,就会被吃掉,母狼还要喂小狼,我刚够他们全家吃一顿!”君齐回到屋里,从面袋子里舀出来两瓢面倒在刘大家的瓷盆里面,又等了一会儿,刘大急急忙忙的回到家里,他要留君齐吃饭,君齐不肯,君齐出门的时候给刘大说家里给他留了点面,刘大嘴上说不用可心里很高兴,目送君齐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回去。
君齐把面交给师娘,然后问师娘:“娘,二憨子呢?怎么还没回来?”
师娘说:“你快去叫他回来吃饭。我先给你们去做饼!”
君齐说:“不等师父回来再吃吗?”
师娘说:“你师傅晚上回来再吃,咱们先吃。”说着就去和面了。
君齐出来到山坡上去找二憨子,二憨子容易饿,要是平时早就回来了。君齐来到二憨子平时放羊的山坡一看没有人,心说:“这个二憨子不会是走远了吧?山上林子密,容易迷路,要是遇见狼群说不定要出人命!”想到这里,君齐加快了脚步,顺着地上的羊粪往林子里走去。爬了一会儿山,他看到地上有一只鞋,一看正是二憨子的,他头皮一阵发麻,顺着这个方向继续往前跑,又过了一会儿,他隐约听到了铃铛声和羊叫声,于是就朝那个方向跑去,过去以后一看,十几只羊正好好的在吃草,就是不见二憨子。正当他着急的四下张望,却听见头上有人说:“君齐哥!可不能进树林,小心迷路!”
君齐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二憨子爬在树上,手里还拿着放羊铲!因为树比较高又有树叶子挡着,所以君齐刚才并没有发现!
君齐长出一口气,问他:“你不在下面放羊爬到树上干嘛?快下来!早跟你说过,放羊不要跑这么远嘛!”
二憨子一翻白眼:“是它们带我来的,又不是我要来!”
君齐又气又好笑问他:“是你赶羊还是羊赶你?!”
二憨子从树上下来拍拍身上的树叶子说:“我赶羊!我要是累了就让他们带路。”
君齐说:“算了,快回家吧!给你的鞋。”
二憨子眼睛一蹬:“这是我回家的记号!你怎么乱动我的记号?记号丢了我就回不了家了!”
君齐被他气的没有办法,说到:“好吧,好吧!是我不对,下次不要再跑这么远了,羊要是不听话就用铲子铲上土块丢它。万一遇到狼看你怎么办!”
二憨子晃动着手里的放羊铲:“那个敢咬我的羊,我拍死他!”。
君齐心想:“二憨子虽说有点傻,可是力气大!上次练习摔跤还把程旋师兄推了一跤,我和师父师娘笑了好几天!”。看着他手里的放羊铲君齐放心了一些,但还是叮嘱他下次不要走远,两人一起赶着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