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
空气中洋溢着沉重的气氛,少年们都安静如鸡
“说起来,父亲的家财在我手中败掉,真的是,对不起他了。”
车夫好像回到了少年,自称都自然的换了
“老伯您,没想过崛起吗?”谢无恙慢慢说着
“白手起家,回到原来的位置,让那些作恶的明白,您们家不是好欺负的呀!”
“世上,哪有那么多神话啊
也是试过的,我年少的时候,意气风发,不畏,不惧
可惜我的‘崛起’,成了他们加深一层的笑话!”
车夫又像酒一样饮着水,他的眼角落着浊泪
也许,人醉不需要酒或是其他,心醉了,人也就醉了
也许,车夫不像之前表现的那么豁达,也许一切隐瞒在心底,也许,他从没有一刻忘记。
倪露醒了,她醒的很早
每个人都有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大多是悲剧
而这种秘密,对于陌生人,反而能轻易道出
或许发泄是好的,车夫道出了他的事情,一个隐藏不知多少年的事,一个醉了才肯说出的故事
他似乎也解脱了
其他人呢……
“手中是水,别醉了。到时,该走了。”倪露轻轻地说
车夫好像醒悟过来,坐在马车上回过神来
“老朽方才是瞎说的,人老了总爱模仿些小时候听的说书。”
莫竹展与谢无恙却沉默不语
“老伯以前,是天子国的人?”坐起身,方才从睡眠中自然抽出,感觉倒精神地很。
“是啊,老了飘到北城喽!这不过四五十里,就到天子国了。”
车夫也有精神,可能是刚刚疯了一阵
“有什么小路可以抄到天子国吗?”倪露看了眼谢无恙,漫不经心地问道,同时轻手脚地整着斗篷。
“有是有,不过会落下前面的车队。但是去南城肯定要经过天子国。”
“走小道吧。”倪露淡淡地讲——
“哥!你去哪?!”陌虞看着已经收拾好行囊的陌散眠
“总这么猜疑不是办法,我要亲身找答案去!告诉爹,我一定活着!”陌散眠扛起包袱就像后走
刚刚他都看到了,北城城主与那侍卫关系如此要好
想必是那谢公子搞错了
他就要走了!
和先前想法不一样的是,他要去找那黑衣斗篷人!
哎……我哥这宅了十七年的幼稚家伙,分明是对人家感兴趣嘛,陌虞无奈地叹道
——
“姑娘,前面有人挡着。”车夫挠了挠头:“好像是那谁哥?”
“陌散眠?!”谢无恙也精神了
“缘分啊!哪哪都能见啊!露露,这可是个宅了多年的书呆子,意思的紧,又是行走的富二代,邀着一起得了!管经费!”
“停车。”倪露说道
“害,这不是陌公子吗?想乘车一叙啊?”谢无恙打开车帘向外说着
“在下半路下车,在这荒郊野岭,无依无靠,无……”陌散眠背着行礼拱起手道
“得了得了,乘车费带了吗?”谢无恙不耐烦地说
“……有点。”
“多少啊!”
“一个金元宝。”
“来,陌客官,上车!”
一番周折之下,倪露等人一齐赶向了天子国
“你很缺钱?”倪露看向谢无恙
“路费承包嘛!不嫌多,我爹说了,求宰的人不宰白不宰!”谢无恙笑道:“这钱理所应当啊!”
“那刚刚那袋子银子你怎么没拿?”莫竹展问道
“嘿!这是送上来的,那是不理之财。”
“逅…才不信呢……”
真是奇怪的缘分……倪露看着这一车人
“天子国到了!”车夫一拉马绳,吁了一声
马车降落在街边一角
“嘿!听说了没!那个一辈子状元郎的人昨日猝死街头啦!”
“一辈子状元,他之前不是被封了个六品官吗?”
“后来不知什么事,官职给撤了呗!该是些不入口流之事!”
“还以为状元有多了不起,没成想就这个结局。”
“昨日反正晾在街头一天,最后也不知谁收的尸,兴许早就喂了狗。”
“这个我昨晚倒是听到点动静,貌似是个小孩。”
“地府小鬼吗……可别吓我。”
“额……”谢无恙从车中走出,接着倪露下来,莫竹展也跟着下车,就听到两个人聚着谈话
“喂!陌客官,交了钱也不能不干事,快下车,买干粮去!”谢无恙在车下叫着
“废的着这么多人吗?兴师动众的。”陌散眠从背面下了车
“我说你这小子,说话真不讨喜,买来干粮大家吃的,怎么能让你不出力,记住,你是自个跟着来的!”
谢无恙整着衣服说道
“这条小道比他们那,快多少?”倪露看向车夫
“得快个四五天。”车夫的情绪有点心不在焉
“行吧,找个客栈,待四天。”倪露又去车边找了张自己之前列的单子
“老伯这几天不在约定范围,结过一半车费了,是去是留,随意,四天后此地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