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1束阳光打进来的时候,江瑞轩还在熟睡,我躺在他的怀里。昨天并不是梦,那个很温暖很温暖的怀抱就是他的。因为腿的原因他只能平躺着睡,这样的睡姿应该十分难受吧?而我还趴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增加他的负担。我应该抽身起床的,我却贪婪了。或许很久很久没有闻到过荷尔蒙的气息,我便贪念起来。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是一个颜控,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我当然也不例外。虽不是以貌取人的交朋友,但也总是贪心,好色的喜欢看帅哥。不得不承认,江瑞轩确实就是那个足可以养眼的帅哥。连睡觉的他都那么好看,一点点惆怅,一点点冷酷,一点点一正一邪的样子。好吧,我承认了,我比较喜欢坏男人,当然不是那种违法乱纪的,而是有一点点痞,内心却足够善良。然后表面看起来酷酷的,冷冷的那种帅。江瑞轩就是那种帅!我看着他的额头、眉眼、鼻子直至嘴巴,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不知不觉看的入了神。
“好看吗?”他附满磁性的声音问我。
“好看”天呐,我怎么就顺口说出来了呢?再好看又怎么样?他毕竟不是我的,而是我高攀不起的。
因为自己发花痴,完全不知道他已经醒了。也就是说自己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都被他看完了。老天让我去死吧,我脸丢到家了!
“你还不打算起来吗?我的手麻了”。他左嘴角微微上扬,就是这副邪笑的坏样,又让我出神了。
我慌忙的想要坐起来,可因重心不稳,却重重地倒了下去,就这样砸到了他的身上。像无数电视剧情节里面那样演的,一个意外的吻如期上演。我想要挣脱结束这个吻,可江瑞轩却将我牢牢禁锢住。就这样我从反抗到接受,然后到享受。原谅我没有女孩的矜持,因为我可能沦陷了。
“悦悦下楼吃……”江伯母就这样冲进来,看到我趴在他儿子的身上。我立马感觉很丢脸,刚把头埋进被子里,就听见江伯母说“没事,儿子你们继续”。然后笑呵呵地喊“轩林,亲了,他们亲了”。
“你要把头就这样一直藏到被子里吗?”他看到母亲走后,我仍没有把头伸出来的意思,他只有问我。
我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却不敢看他,极速的下了床。
“我没病,只是腿瘸而已”可能他看见我急于逃离开,误会了。
我很生气的走过去说“我警告过你,不要再说这个字”。
“不喜欢我说?为什么?喜欢我?”
我被他一个又一个的追问,弄得有些呼吸不畅,我该怎么告诉他,或许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到底还是配不上你”。他说话的声音让我感觉他又要回到了那个曾经意志消沉,毫无生机的江瑞轩。
“我不知道怎么说”憋了半天,我的脑海里也就只有这一句话。我到底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呢?喜欢?不喜欢?喜欢?乱了,一切都乱了……
“算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说完他自己穿起衣服来,我过去想要帮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他低垂着头,伸出右手示意我停下。“不喜欢就不要靠近,不要让我习惯以后才离开”。我知道,我们这几个月建立的信任感又陌生了。
整天的时间大家都沉默,我是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情感而选择沉默。江瑞轩是被我伤到了,所以沉默。而伯父和伯母试图制造气氛缓解我们的关系,进行了各式各样的旁敲侧击,但最终被我们两人的沉默影响而被迫沉默。
“瑞,你也累了,我们今天到外面吃晚饭,然后去看电影吧”江伯父突然提意,使大家感到意外,但都愿意接受,紧张尴尬的气氛总会让人觉得很难受,电影是缓解这种气氛的最好方法。
永恒餐厅……
今天他们选择了西餐厅,还好,我以前和黎波吃过两次,餐具都可以用。大家的口味都很相像,点了黑椒牛排。
“请问要几分熟?”餐厅服务生问我。
“八分,谢谢”
“今天年初一我们餐厅送甜点,芒果慕斯,要给两位女士来一份吗?”服务生问。
江伯母一脸开心的说好,江瑞轩却说“不用了谢谢”。
看到母亲的不解和父亲的怒言,江瑞轩选择把我推出去。“她不吃,吃了过敏”。
我对芒果过敏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记得有一次王阿姨在家做饭的时候买了芒果,说是江瑞轩喜欢吃。然后我顺嘴就跟王阿姨提过一次,说我吃芒果过敏非常严重,接触也不行。从那以后家里面就没有买过芒果。而这个暖心的男人记住了,我嫁给陈斌三年他都不知道。
“糟糕,我们去医院,快”江伯母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
“瑞,别紧张她还没吃呢,不用去医院”江伯父以为是江伯母紧张我,才这样说的。谁知道江伯母说出门前给了我一块饼干,就是芒果味的。难怪我从进餐厅开始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嘴巴木讷。
就这样一顿美好的西餐泡汤了,一场美丽的电影泡汤了。而我又进了医院……
“这也太逗了,你看嘴巴肿得就像两个香肠挂在上面一样”郭静雅见到我再次入院后,先是紧张,紧随其来的就是嘲笑了。
我假装怒意想逗逗她,谁知道江瑞轩不高兴了。“这都严重了,还说什么玩笑话”。然后给我拿了一个口罩。
拿药回来的江伯母听到儿子说严重了,又关心又难过的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啊悦悦,都怪阿姨”
当我刚想说没关系的同时,江瑞轩先发话了。“妈,你以后注意点,有关芒果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带回家了”。他哪想得到,自己将为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就惹祸了。
江伯父非常生气的,敲了江瑞轩的头。很威严,并且带有威胁的说“给我老婆道歉,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腿已经断了”他说着看了看我,就退出了病房。神情和白天一样。就是这样的神情像是在我的心房种下了情愫。而这几个月来的点滴,像一把匕首深浅不一的刺着我的心脏,然后一点一滴的灌入蜜糖。痛苦之中混杂的甜蜜,甜蜜之外,痛苦会一直持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