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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密林之战

褐衣少年躬身道:“师父。”“哼,冬儿,这两人一直跟在你后面,你竟没发现?”那人冷冷道。“徒儿确实有所察觉,只不过想看看他们究竟是哪一路人,所以迟迟没有动手。”褐衣少年更加恭敬。

女人轻叹一口气,眼底满是惆怅,淡白的月色下,她比月色还温柔,料峭的冷风中,她比冷风还愁苦,往昔之事似乎在她心里缓缓流过,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眼中霎时间生出几分锐利,突然厉声道:“今日之事,师父全看在眼里,你为何如此声张,难道怕别人不知道么?”“师父容禀,徒儿就是要全天下之人都知道我来找魏山河,这样,但凡他有所行动,天下之人皆会看到。”女人听闻此言,恍然大悟,心中便有些宽慰,脸色稍稍缓和,轻叹道:“你自小聪颖,师父原不必担心,只是……既然这样,你一切小心。”“徒儿明白。”女人点点头,身形一展,消失在月色之中。

褐衣少年方才起身,看了看那两具尸体,心道:“师父向来对外人不留情面,也难为你二人跟来。”

这一夜寂静无声,第二日初晓,褐衣少年步出关帝庙,往深山而去,但见重重密岭,道道山坳,颇为崎岖,约莫两个时辰,翻过一座矮丘,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疏疏落落的房舍立在大河岸边,但这房舍又比别处的要大上好些。

褐衣少年心道,此处极为隐蔽,要不是师父指点,恐怕也找不到。确实,此村名唤“扶风”,取扶风而行、乘风破浪之意,外人只道从水路进村,却不晓得山中还有一条曲径相通。

褐衣少年行至村边,但见细流涓涓、蒲苇丛生,平沙漫漫、鸥鹭齐飞,又转到一处作坊,走到近处,看见一处马厩,马厩里的红马似曾相识,他略一思索,正是那日小乞丐所骑的快马。

褐衣少年心中生疑,恰在此时,屋内响起了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何方……贵客?”褐衣少年躬身道:“晚辈宇文冬,奉师命特来拜会前辈。”说着拿出一封书信。屋内突然安静下来,过了良久,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响起:“进来吧。”褐衣少年推门而入,只见一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打磨一叶小舟,原来这村中皆是船坊。

老者停下手中活计,转身打量起褐衣少年,问道:“你是宇文冬?”“是,前辈。”老者接过宇文冬的书信,双手微微颤抖,不声不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似在字里行间要寻出些什么,过了良久,才抬头说道:“你先在这里住上几日,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宇文冬自是觉得老者神色间有些异常,但师父既然如此安排,必定有其用意,便躬身称是,随着老者来到一旁的船坊,这船坊极为宽阔,其中一处连着水路,直通悠悠大河,想是船龙入水,尽得其利。船坊旁有一处极小的僻静院落,三间茅舍相连,东西两厢房并用,极为规整,老者道:“就是这里了。”

宇文冬安顿下来,心中疑惑不减,开口问道:“前辈,我看房前有一匹好马,山中崎岖,不知何处能够骑马?”老者不知其中情由,随口回:“没有能骑马的地方,它是何悦牵回来的,前几日有位客人在渡头租船,无钱付账,正巧被何悦碰见,何悦喜爱这好马,便与他些银子换了回来耍,以后你自会见到。”

话说那日小乞丐跟宇文冬分道扬镳,千里骑行,到了大河岸边又租船顺河而下,不几日来到开封府,行至一处高山。那山巍巍峨峨,奇石嶙峋,中有一瀑布,悬天而挂,冲下一极广的深潭,小乞丐见着那山心中大喜,想起孩童时没少来这里玩耍,可后来老爷子要到关外做生意,便举家迁到了关外,路上还遇到了师父,也不知道师父当年说了什么“骨骼清奇”之类的胡话,惹得老爷子把我扔在了祁连山。

这一天,小乞丐夜宿湖旁,那湖盛产鳜鱼,巨口细鳞,肉质细腻,味道极鲜,让人难以忘怀,他便捉了两条大鱼烤来美美地吃了,就在湖旁大石后和衣而卧。是夜,月明星亮、河汉灿烂,小乞丐望着迢迢银汉,得意之情油然而生:“难怪娘亲说当年生我的时候,见天上的星星好看,便取了‘小星’这个名字,‘李小星’——果然是不错。”如此,竟呆呆望着不肯入睡。

月至中天,水鸣山幽,远远地马蹄声动,一匹劲马从大路上呼啸而过,不一会儿,树林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人快步往湖边而来,那人脚步极轻,近得湖边,寻了一处隐蔽之地藏了起来。

过不多时,二十几匹马快如风雷般也冲了过去,其中一人而大喊道:“快追,决不能让他逃了!”似乎在找先前那人。李小星好奇心起,悄悄探出脑袋看那来到湖边之人,那人拿了个包袱,一身戎装,似乎是个小将官,颇有些英武之气。

小将官确认追兵已去,转至湖边,如释重负,身子松松地倚住山石,歇息良久。忽然,山中水声大作,稍迅即收,小将官如梦初醒,只见一潭静水,波光粼粼。月光华美,映得湖水越发澄澈,宛如明镜。也不知他看见湖中什么东西,竟痴痴地在湖边站住了,脸上还多了几分喜色,他回头张望几次,确认四下无人,便去解身上的外甲。

应是中伤太多,他显得颇为吃力,许久才将外甲脱掉,新伤旧伤混在一起,已是难以辨认,如不急早处理,恐伤及筋骨。

李小星看的津津有味,原来这人身上这么多伤,想来也是条热血的汉子,再看小将官清洗伤口的模样,“亏你是行军作战之人,却这般扭扭捏捏,轻手轻脚,哪里是战场厮杀的汉子模样,却是绣花姑娘的作为。”李小星摇头笑道,便又转头去看夜空,可心中到底有些不解,再去看那小将官,李小星几待惊喊、一跃而起。

只见那小将官侧着身子,将满头青丝披在肩上,明媚月色将那青丝衬得团团柔光,小将官梳理再三,将青丝做绾,玉钗盘鬟,俨然神女初现、英姿非凡。

原来她竟是个女子,难怪她对着湖水看了那么久。

要知道,这天下女子无不喜欢水的,都说女子是水做的,岂不知这水有如灵丹妙药,无论你是浓、是艳、是宜、是静,凡在水中的女子,皆将往昔一切化去,这一刻即是千娇百媚、柔情万方,只因那微波荡漾,便生出无限涟漪,勾引出无端的暧昧。

那女子将包袱打开,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衫,匆匆忙忙换上,虽是月光清凉,也掩不住女子眼中的矜持、脸上的娇羞,像是夜中盛放的海棠,着实让人怜爱。

李小星痴痴呆呆,瞧的出了神,那女子一举一动在他眼中都十分地清楚,但又十分地不清楚,忽然女子“哎呦”一声,想是急切当中碰到伤口。

李小星忙收摄心神,心中想到,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偷看年轻女子更换衣衫,但若此时动身,又必定被发现,那女子只怕会着恼,他只好转过眼睛,也不去听湖边的动静,但是心中无法平复,不去看银汉,更难以入眠。

一夜无话,待到东方微明,女子动身出发,李小星也忙忙赶路,凑巧的是,两人竟同行一路。

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行到城外的猫儿山,但见高峰耸立、松柏森森,杜鹃丛丛、火红烂漫,清流急湍、映带左右,真是万物生发,一片春光。

因前日下了些小雨,山路有些泥泞,前面有一辆锦车举步维艰,车上一锦衣公子叹道:“也罢也罢,‘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这大好春光切莫辜负了!”说完便起身下车,又吟道:“春时白练当空舞……”,“猫儿山中会大王,哈哈……哈哈哈”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七八个大汉,当首一个鼠目尖腮,哈哈大笑,身后几个大汉跟着他笑起来。

公子深深还礼道:“在下梁文渊,几位兄台,不知有何贵干?”当首那人回头对身后大汉笑道:“哈哈哈,兄弟们,这小白脸问咱们干什么,哥几个,告诉他们咱们干什么来了!”“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响彻山谷。

只见后面一位大汉说:“二爷今天看了黄历,是黄道吉日,出来换口粮!”“哈哈哈……哈哈哈!”其余大汉又大笑不止,震得山谷直响。那公子不识得盗匪,仍是彬彬有礼:“不知几位兄台哪里去换口粮,晚生路过此地,干粮已经用尽,也需补充些许口粮。”

他一介书生,自小读的是圣人书,行的是圣人礼,怎么懂得换口粮是何意,其中一个大汉显然是不耐烦了,怒目圆睁,吼道:“呸,你个小白脸,装傻充愣,二爷,让我直接剁了他得了。”

公子听到这,抖了个激灵,似乎明白了什么,颤颤巍巍道:“各位好汉,晚生路过此地,还望行个方便。”为首的二爷眯眼打量了那公子一番,两缕胡须跟着一双贼眼左右摆动,忽地停在中间,一声令下“搜”!

身后两人便应声上车,一通乱翻,拿下两个包袱,向二爷拱手道:“二爷,这小子还挺阔,一件一水的狐裘大衣,连个缝都找不到,还有一千两银子。”二爷轻瞟了一眼,点了点头,“鬼头,走吧”,话音刚落,方才的大汉伸出大手,揪住梁公子衣襟,哪里容得他反抗,提起来便要走。

驾马的小厮一直躲在车后瑟瑟发抖,此时见公子被抓,心想公子万一有个好歹,自身难以保全,便咬牙跺脚,猛冲出来,挡在公子身前,昂首道:“你们这帮大胆山贼,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

小厮气势汹汹,此刻竟丝毫没有惧意。鬼头回望一眼,见个毛头小子挡了自己的好事,顿时眼露杀机,提起大刀,哈哈大笑而来。那小厮摸不着头脑,步步后退,不料鬼头身后一把大刀竟直直飞向自己,吓得他魂不附体,遍身动弹不得。

只听公子“啊”的惨呼一声……

不远处一匹骏马飞驰而至,当前一位女子,剑眉星目,飞身而起,隔去大刀,刷刷两剑,将鬼头刺倒在地,鬼头猛然间吃了大亏,肘间流血不止,倒在地上便骂道:“哪里来的臭娘们,敢得罪你爷爷我!”

女子听言勃然大怒,复转宝剑,直取其喉,可身前却抢过一个身影,公子上前拦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晚生……”话未说完,女子大喊一声“小心”。原来是鬼头心里不平,趁机拔刀砍人,女子眼看这刀就要着落在公子身上,情急之下出掌将梁公子推出,复又回手如风,剑尖轻点,卸掉了鬼头的长刀,鬼头见女子剑法出奇,自知不敌,慌忙退回树林,与那几个大汉会合,领首的二爷见女子见不是耍处,招呼一众人等忙忙而逃。

女子也不追赶,宝剑入鞘,回望公子,只见梁公子不偏不倚,满身摔在了旁边的水洼子里。可怜梁公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她这轻轻一甩,对于梁公子来说却如千斤之重。只见小厮赶忙上前,扶起他家公子,哭喊着:“公子,公子,你醒醒吧,咱们家就只你一个公子啊,我的公子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活啊!”

女子听见这话,紧锁眉头,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看公子的伤势,安慰道:“小哥,你不必担心,你家公子爷只是昏了过去。”说着便去点按了梁公子几处穴道,梁公子悠悠醒转,咳嗽半饷,气息方和,朦胧中看见刚才的女子,知是女子救了自己,缓缓站起身,拱礼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晚生不知如何报答,请问姑娘哪里人士,是否可告知姓名,他日晚生定当登门道谢。”

他文文弱弱,满脸泥巴,还一字一顿恭恭敬敬答话,实在滑稽,女子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公子无需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梁文渊这才察觉到自己狼狈不堪,慌忙用衣襟擦了擦脸,岂不知更加弄巧成拙!女子忍住笑容道:“公子,你我萍水相逢,出手相救乃是侠义所为,不足挂齿,我还有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梁文渊哪里过意得去,又拱礼道:“如此,那就请姑娘同行到前面镇上,晚生摆个感恩席,也好报达姑娘救命之恩。”说着便向小厮要银两,小厮有些为难,轻语道:“少爷,咱们的盘缠都给那帮山贼抢走了,我刚才还想跟你说,可惜你……,我没来得及说啊。”梁文渊回头看了一眼女子,嗫嚅道:“这个,这个……”女子笑着从包袱拿出两锭银子,笑道:“一百两银子,你们先用。”飞身上马,揽辔疾驰而去。

梁文渊自觉惭愧,在后面呆呆地望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之中,小厮晃晃他的身子说道“少爷,咱们也赶路吧,大夫人该着急了。”梁文渊却不慌不忙,轻轻摇着折扇问:“蓬度,你说这姑娘如何啊?”小厮嘴角一撇,学着梁文渊的样子,摇头晃脑道:“那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梁文渊拿着折扇重重地敲了蓬度的脑袋,轻蔑道:“你知道什么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李小星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书生有些意思。不过那女子使得是恒山剑法,这他倒看得明明白白。可他不能再与女子同行,他此行目是要去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相传建于始建于北齐天保六年,唐睿宗因纪念其由相王登上皇位,赐名大相国寺,到了当朝,更是繁盛无比。李小星此番回开封,便是为了见大相国寺的住持正德方丈。

山中古寺,古木参天,自在清幽。时辰尚早,一点轻雾缭绕中,但听佛音入心,一片明净。李小星穿堂绕梁,来到一处偏殿,脸上不由得露出喜色。当年,母亲常带他来此处,如今看来,一切如故,心中又是一份欢喜。

李小星望着佛像,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将房门掩上,纵身掠过香案,坐到大佛之侧,笑道:“兄弟,好多年没来看你,你可还好?”他说着望了那佛像一眼,又笑道:“看你笑的那么开心,当然是好了。我呢,这几年也不错,我拜了个很好的师父,他人虽怪了点,但功夫教的不错,还有众师兄弟在一处,倒也快活。还有我认识了个乞丐,拜了把子,就算是我亲大哥,他十分爱跟我喝酒,一喝酒就喝得昏天暗地,很是开心。怎么样,你瞧我过得开心么?”

说完他又望向大佛,见大佛笑容可掬,他也笑了起来,道:“还是老兄你懂我,只是,我这次来确实有事要做,你可得帮我。”说道这里,他眉头紧皱:“我师父让我来给正德方丈捎信,可我听说老和尚喜欢云游四海,或者跑到深山老林中参禅悟道,平时一般人找不到他,而我呢,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来这里找他,你说怎么办?”

那大佛仍然笑着,李小星也跟着笑了起来:“你是说先让我吃个果子,你来想办法?那是再好不过了。”小乞丐便拿起案桌上的香果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在想:“这香果果真跟别的地方不同,又香又脆,让人很是舒服。”想到这里,他又回头看了看佛像,心道:“您老人家心善,连瓜果都这么香甜,佩服佩服!但是正德方丈又在何处?到何处寻他?您老人家可得给我指点一番……”说着便在佛像旁歇下了。

大相国寺晨课甚早,一班小沙弥做完早课便赶着打扫寺院,广开佛门,静待香客,这一日也是如此。一位小沙弥用完早饭后迫不及待地跑了回来,他这几日洒扫偏殿颇得掌院的称赞,是以更加勤快几分,生怕别人来捣乱,智闲那些人,每日是真的很闲。

才到院门,小沙弥远远望去,那扇门怎么关上了?他心里急了,怕不是智闲真的来捣乱?可他方才在我身后啊。小沙弥迈着细碎的步子轻轻溜过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便俯下身子,隐约听到殿里有人窃窃私语,听了好一会还是听不清,他便伸手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将圆圆的眼睛贴了上去,登时满脸涨得通红,推开门怒斥道:“哪里来的毛贼?敢在佛祖面前放肆?”

李小星见来了个小沙弥,不慌不忙踏着香案跳下来,将果核藏在香炉之后,双手合十,颜色虔诚道:“阿弥陀佛,小师傅此言差矣,方才佛祖与我论道讲经,十分投合,我辈受益匪浅,怎能说是放肆?”小沙弥面露惊奇之色,道:“讲经?”他自入佛门以来,日日苦读,无一丝懈怠。诸般佛经要典,无不奉为至尊,总想着有一日能悟得其中要义,便可得佛祖点化,灵台渐明。但是,此人怎么就轻易与佛祖论道,他又不是本寺的香客、檀越,难道是其他地方来的大德大圣之人?但是大德大圣之人又怎会如此无礼,这人八成是个骗子,想到此处,小沙弥怒道:“怎么讲经?讲经还会吃东西?。”

“阿弥陀佛,这你就不懂了,”李小星转至小沙弥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接着道:“阿弥陀佛,我佛大慈大悲,讲诸法空相,众生平等,遇见可化之人,便口吐莲花,妙法连珠,将那上乘佛法,一一传授。这不,他老人家说了半天,说得有些乏了,口干舌燥,说这香果极好,让我也尝一个,我岂能不遵命?”“哼,”小沙弥甩开袖子,“小僧自三岁出家,至今十年有余,从来未听过你这等冠冕堂皇之言,你且速速报来姓名,否则我就要把你押给方丈发落。”

李小星拍起手掌笑道:“也好也好,方丈大师佛法高深,晚辈高山仰止,能得拜会,三生有幸。不过……你一个小沙弥怎么可能会知道到方丈大师的去向,该不会……该不会是撒谎吧?”“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今天天刚亮就上山砍柴,在泉边见过师父,师父待我极好,还多给我讲了几句佛经,小僧受益匪浅。”小沙弥见李小星误会自己,急急忙忙说了一堆。

李小星目光中略过一丝快意,转身给佛祖嗵嗵嗵磕了三个响头,笑道:“小师傅,你看我做错了事情,就此向佛祖赔礼,你大人有大量,就此放过我,可好?”小沙弥见他如此,大为惊异,心道这人虽然嬉皮笑脸、行为乖张,但看刚才神色却是十分虔诚,况且师父说过慈悲为怀,他若能就此改过,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便道:“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好自为之吧。”

李小星道了谢,前脚踏出殿门,后脚就奔上后山,但见松涛绿叠、云霞雾霭,百鸟喧啾,鹿鸣呦呦,好一派佛法圣地,顿觉心中舒朗。抬眼望去,远远山顶处有一泉细流,中有一红亭飞立,颇有玩味。

李小星运起轻功,往高处寻去,行不多时,却隐隐听得密林深处响起喊杀之声,他便停下脚步,心道看了热闹再去也不迟,便寻声而去,只见林中一处空地中,十几个人手持大刀对着一女子,其中一人上前道:“韩蝉儿,你今天把东西留下,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你知道咱们为人办事,必定办得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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