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不久便要开战,父兄不在,圣旨已下,不日前去,此战不知何日能归,不敢耽误小姐,婚书退回,另加百亩良田,十家铺子,望小姐多多保重,勿念。”
“他这是何意?”
“合着我这两年是白等了……说不娶就不娶了吗?他当我谢敏秋是什么人了!”
女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无神,含着的泪水顺着脸庞滑下,她把信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又坐在了床上。
京中富商谢定崖膝下三子一女,三子散去各地经商,只余一幼女,名谢敏秋,如今年芳十八,待字闺中。
幼女与曲家二子曲华白自**好,曲父是朝中大将,名曲进武,双方在三年前便交换定亲信物,就这样曲华白与谢敏秋便定下来了,可惜,两年前曲进武战死沙场,曲华白披麻戴孝两年,这婚事便推了一阵。可谁曾想,边境又突然来犯,陛下又定了他兄长去,结果却死在了路上,被那蛮人偷袭了。
尸体运回来的那天,曲母受不了刺激,一病不起,一年前随他父兄去了,这曲府便只剩曲华白一人。
“小姐。”谢敏秋的丫鬟柳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了,只能站在一旁,一双手掐着绢儿,嘴巴抿成了一缝。
自家小姐其实两年前就已并笈了,可那曲二公子还在孝中,家中老爷便同意了往后推一推,可这往后便是一推再推,谁曾想这才两年时间,这曲府便没了,可便说没了那也是不对。
谢敏秋坐在床上哭,手中还拿着曲华白写的信。她不怕等,这两年都熬过来了,什么都不怕,她这是帮他打点送他父亲回京的官兵,又是打他兄长的死因,后又为他母亲四处寻药,结果,这便是她等来的结果啊!一纸退婚书,一封信,和他家中全部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