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将二人的牌子挂在了一棵树上。
“但愿天有神明,能让我们的愿望实现。”贝贝望着自己的牌子,喃喃自语。
就在此时,张晨姗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上面闪烁着齐远的名字。
早上出门前,齐远换上了飞行员的制服,伸手去捡昨晚穿的牛仔裤时,从裤包里掉出了那个蓝色的木牌。他捡起来,看到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字迹娟秀清新,上面用刀勾勒的痕迹略显粗糙,看得出那是一个生手做的。
他顿时想起昨晚张晨姗飞奔向他时的情景,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就像心里放着一口钟,有人拿小锤轻轻地敲击了一下,力道虽不大,但真切地震颤了,声音回响很久,迟迟散不去。
齐远对着木牌看了很久,然后摸出手机,找到张晨姗的号码,拨了出去。
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
“喂,齐远。”张晨姗的声音很轻,有点飘忽的感觉。
“晨姗。”齐远一边看着手里的木牌,一边说,“昨晚很抱歉,临时有点事,走得太匆忙。希望你别介意。”
顿了一秒,张晨姗道:“哦,没关系。我没什么。”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张晨姗不知道齐远要说什么,一直等着,而齐远,似是在犹豫。
“我这周飞完,可以在家连休三天。”
“……哦。”张晨姗不太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所以小心翼翼地回应着。
齐远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要说下面的话,但最终还是说了。
“你从云南回来,如果时间合得上,可以联系我。因为昨晚的事,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我想请你吃顿饭,表示歉意。”齐远说这些话的时候,眉头一直皱着。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一个女人提出邀请,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愿意这么做,因此心里有一点别扭。
“哦,没关系的,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相比之下,张晨姗的声音到是瞬间变得雀跃起来,并且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一回去就联系你,哦不,我是说我回去要是没事就联系你,总之你不要觉得内疚,没什么的。”
或许是被张晨姗的情绪感染,也或许是被她话语中太过明显的“掩饰”逗乐,齐远嗤地笑了。
“好的,到时候联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