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虎指龙虎山那帮人,西虎指哪个?
青石会白虎堂,或者蝴蝶山庄......
老者看狗子,越看越亲,田曼一脸黑线。
次日。
老者愁容满面从外头回来,将一筐野菜置门口,自言自语道,“过了一夜兵,变天咯。”
田曼端个黑陶碗在吃饭,膝盖高的、黑乎乎的桌子上几个大瓷碗,她看到老者踏露回来,放下碗,转身回厨房。
再出来,老者看着面前一大碗白干饭,完全愣住了。
田曼坐回她的位置,自然地端起碗,夹了碗里一块油亮的鸡翅,安安静静地吃饭。
老者眼睛瞪得溜圆,猛的起身冲向厨房,过中屋夺出门去,一阵鸡飞狗跳。
“你......你......”
老者指着田曼的鼻子,说不出话来,浑身发抖,没站住坐到了地上。
田曼吐出骨头。
脚边,狗子仰着脖子,狗眼亮晶晶的,伸出舌头舔了圈湿漉漉的鼻子,哼哼直叫。
老者手脚发凉地坐了一会儿,看田曼没有扶他的意思,碗里的肉越来越少。
他起身拍了灰,颤抖地手拿起筷子,把大碗里的鸡肉往饭碗里拨。
惊魂未定的他,含泪吃了一大口。
“这是你做的?”老者抬头,含糊地问。音调带着惊喜。
田曼点点头,
“我爹是厨子。”
“厨子,厨子好呀,世道再乱都能混口饭吃。”老者抹了下眼角的泪花,满眼真诚地看着田曼道,
“吃了饭,你随我出去,我给你介绍份差事。
运气好,你今晚就不在这儿住了。”老者又抹了把眼泪。
“嗯。”鸡舍就五只下蛋的鸡,田曼巴不得早点走。
走了半天山路,魂都要走飞了,到了个山寨。
田曼呵呵笑了一下。
缘分,妙不可言。
一阵通报,老者带着田曼从后门进去山寨。
山寨的厨房,有一股药味。
老者对山匪陪笑,把昨天大胡子说的话,添油加醋又给山匪说了一通。
山匪呵呵的笑,半点没听进去的样子。
寨子里弥漫着焦躁的空气。
愁云惨雾的。
老者的钱自然也没到手,束手站在一边。
山匪对田曼道,
“你要能盘活三当家的,咱山寨把你当祖宗供着,你要盘不活,你就当你死了。”
田曼自然懂的,要治不好,自己干脆点结果,比活着少受罪的多。
但,这世界还有谁比自己医术高。
刀伤还是枪伤,内伤还是外伤,人也没说。
竹木结构的屋子,有几分雅致,三打五粗满脸横肉的土匪守在门口,将这份闲情逸致破坏的干干净净。
进门入目一排虎皮,田曼浑身一抖。
仿佛才从虎口脱险一样。
随即又算起这么多虎皮值多少钱,城里告示上悬赏猎虎,整张的皮值不少钱,这挂着这么多呢。
还没看到病人,就听见咳嗽的声音。
有人说大夫来了,榻边几个壮汉看到田曼满脸都是质疑。
卧靠在虎皮榻上的人也转过脸来,眉目带着怒火,
“邓小昭,你何以到此?”
刀光闪的田曼眼睛疼,虎皮帷幕被扯开,大块光线落下,满屋子手持利刃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