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呵呵,叶医生,你是医生,荒唐。杜边冷笑一声说道。
是的,我是医生。我是心理医生,所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叶医生坚定的说道。
我不相信,这不可能的,不可能。杜边问道。
如果,有种方法能让左阳复活,你愿意做吗?叶医生忽然说道。
什么方法,杜边一听,问道。
咒语。叶医生缓缓的说道。
咒语?什么咒语。杜边问道。
叶医生冥了一下思绪说,咒语其实和催眠很相像,所谓的咒语不过是施咒着精神聚焦的意念集合,其实就像催眠一样,只要抓住了被催眠者身体上的接受神经,那么很容易实现的。木头咒据说是从外地一个偏远地方传过来的,中了木头咒的人,开始是精神恍惚,然后不停的想起以往愧疚的人和事,最后,觉得自己变成一截木头,一直到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见不得光的事,所以咒语只是心魔的作祟。
那,你说咒语可以让左阳复活。杜边说道。
是的,就像医学上说的以毒攻毒一样。用另一种咒语破解木头咒。叶医生说道。
什么咒语?
烈火咒。叶医生继续说道,所谓火克木,烈火咒可以破解木头咒。只是被施了烈火咒的人全身如烈火烧身般痛苦难奈。如果不是左阳,我是,不会用的。
那,我需要做什么。杜边问道。
等烈火咒在你身上发作时,你按照我的方法做就行了。叶医生说道。
房间里一片黑暗,两支蜡烛轻轻摇曳,像两只晃动的眼睛。杜边听到叶医生的声音轻轻的传进耳朵,像一阵轻风柔柔的飘进心里。杜边觉得有点困了,朦胧中杜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杜边听见有人喊他,一声接一声的,杜边睁眼看了看,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一张面孔印进了眼帘,你醒了。
你是谁啊,我在那里啊,这是那啊。杜边惊声问道。
我是夏成,我们在车上见过的。你被人发现躺在南郊的路上,我刚好路过,便把你送到了医院,你不是找你的朋友左阳吗?怎么倒在了地上。夏成问道。
我,左阳,啊,一阵刺痛从腰部传来。杜边这才发现,腰上竟然缠满了绷带。
你,你的头部受了重伤,不过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夏成说道,你还记得你昏迷之前的事情吗?
我,杜边脑子里一片空白,隐约有些东西在动,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打我电话。夏成说完然后走了。
房门关上了,白色的墙壁在暗色的夜里失去了色调。杜边觉得身体有点痛,像火烧一样,起先是脚上,最后蔓延到全身。疼痛让杜边无法动弹,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
杜边,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嘻嘻。
各种声音搀杂着涌了上来,杜边看见一个老人,弯着腰,在前面走着。猛的一下杜边醒了,杜边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伸手按了按床边的警铃。
叶医生还是坐在院子里,看见杜边和几名警察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叶医生,游戏结束了。杜边说道。
你,怎么。叶医生惊声说道。
你想问为什么我记得你对吧。杜边笑了笑说,因为我大学修的专业是心理学。在你催眠我之前,我早就做了防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成问道。
杜边笑了笑说,那就让我从头说起吧。事情应该从我的朋友左阳说起,自从他去上大学以后,我便失去了他的消息,我问过很多人,都没有打听到。可是,七天前我忽然接到了他的来信。他在信里说他以前的女朋友梁露死了,还说他遇见了一些事情。信只写了一半,信上的地址是梁露的家乡。
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便向学校请了假,独自去了梁露的家乡。寻着地址我找到了梁露的家,可是,她的家里并没有左阳的踪影。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在梁露家接到了左阳的第二封信。在第二封信里,左阳告诉我他撞邪了,他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一些可怕的事情。最后,他告诉我他在明安精神研究中心。
看过信后,我马上动身来到了这里,同样在这里见到了叶医生和左阳的最后一封信。然后,叶医生告诉我左阳中了别人的咒语,已经死了。如果想救他,需要用另一种咒语破解。这一系列事情都让人觉得奇怪,所以一开始我就是抱着疑问来的。
最先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左阳为什么不直接给我寄信,却要从梁露的家里给我寄信。两封信分别从两个地方来。所以只有一种解释,左阳给我寄第一封信时,他就在梁露的家里。我想当时叶医生也在吧。
叶医生笑了笑,很不错,后面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叶医生你不姓叶,你应该姓梁,你就是梁露的爸爸。杜边定定的说道。你为了帮梁露的报仇所以对左阳下了手,对吧!
就算是吧,可是我为什么要让你来到这里,再发现我的秘密呢?叶医生反问道。
也许是左阳他遇到了危险,所以他给我写信求救,却被你发现了。所以你将计就计把我骗到了这里。让我确信左阳是愧疚于梁露,这样你就为后面的木头咒之说做好了基础。对吧,叶医生,不,应该叫你梁医生吧。杜边冷笑一声说道。
不错,我是为了露儿。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她从小便失去了妈妈,她不愿意见到我。我送她到外地上学。可是,她却为了一个男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老天连我唯一的女儿都带走了。既然露儿那么喜欢左阳,那我就让他下去陪露儿。这是我做父亲能为她办的最后一件事。梁医生嘶哑的说道。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希望你离开。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是注定的。
夏成带走了梁医生,在明安精神研究中心的房间里,我见到了憔悴的左阳。他蜷缩在墙角,用恐惧的眼神瞪着每一个人。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医生说左阳的思维已经彻底被切断了,只能先入院观察,等合适的机会,也许会有希望。我告别了左阳。更多的是心酸和眼泪。
列车启动了,夏成挥手的身影越来越远。一切都结束了。其实,左阳不知道。梁露出事那天,我坐在表哥的车里练习开车。转弯时,我心一急,撞到了刚好准备转弯的梁露身上。我坐在车上没敢出去,看着表哥和左阳一起抱着梁露往医院走去。其实,最大的罪过应该属于我。
窗外阳光暖暖的,靠着车窗我的眼皮有点沉重,朦胧中我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她走到我身边轻轻的说,1。2。3,木头人。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淌。房间里静静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墙壁上巨大的投影监视器上。监视器里,一个男孩正悠闲地坐在一边,玩着电脑。
沈天看了看手表,还差三分钟。
沈先生,真的没事吗?旁边的青本管家,轻声问道。
天涯少爷此刻在一个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密室房间,房间里任何有可能造成危险的物品已被拿走。并且,天涯少爷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视线内。如果还能出现意外,那只有一种可能。沈天语气缓了缓,天涯少爷自杀。
这,不可能的。青本管家慌忙摆了摆手。我只是,有些担心。因为之前凡是接到G大调信件的人都出了事。如果少爷出事了,我怎么向老爷交代啊!
沈天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聚到了监视器上。G大调,一个神秘的代名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这个城市里。它如同武侠小说里的追魂令一样,所到之处,必有人亡。之前的两个案子,警察调查了半年,结果连G大调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都没调查清楚。因为,G大调杀人动机不同,手段不同,唯一的共同点是遇害的都是身家上亿的富翁的家人。
监视器里的男孩叫左天涯,是这个城市最大房地产公司老总左坤的独生子。三天前,他接到了G大调的信函。信函上只有几个大字:后天上午10点整,夺你的命。
沈天是个侦探,破过几次大案,在圈子里面有点名气。左坤用一张六位数的支票才把他请了过来。
时间到了,旁边忽然有人轻声喊道。
气氛瞬间凝结起来,沈天眼睛直直地看着监视器上的左天涯,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左天涯戴了个耳机,在听音乐。不时的,还转过头,朝着摄像头做鬼脸。沈天看了看手上的表,时间已经过了10点。他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太好了。青本管家话还没说完,一下愣住了。
监视器上的左天涯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脖子一样,痛苦的挣脱着。他身形一转,撞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不好。沈天第一个往外跑出去。他无法想像的突发情况还是发生了。
沈天慌慌张张地把手模按到门边,输入密码。门缓缓地开了,左天涯倒在地上,痛苦地睁着眼睛。
天涯少爷。沈天一个箭步走了过去。
救,救我。左天涯的脸已经憋成了紫酱色,牙齿在嘴里叮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