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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失联

三天后

A市 XX医院

程放坐在病床上手里端着粥,池守欢坐在病床边。

“从除夕夜你就一直陪在我身旁,这大过年的你还没有回去过,我现在已无大碍,你先回去陪陪你爸妈吧。”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回去,你是生病了,我父母会理解的。”

“那好,等过两日我出院了,一起陪你去W市,给你父母拜年。”

“嗯,你先安心养病吧。”

徐克走进病房,说:“哟,看这气色恢复得不错。”

“医生说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池守欢答道。

“欢欢,中午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了。”程放说

“好,我去超市看看,回家给你做的送来。”池守欢说完拿着包走了

徐克见池守欢出去了,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余舟跟我说,何秋然的手机就除夕夜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接了,然后就一直关机,现在也联系不上她。”

程放听到小男孩,怕是明白了应该是Jean,说:“那日,何秋然送我去机场,我们突然遭遇了枪击,我中了枪,然后只听到了一声爆炸,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隐隐约约看见了蓝色贝雷帽的影子,既然我能被送回来,那何秋然呢?”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徐克耸了耸肩

“你说何秋然的电话被一个小男孩接了,那她应该还在X国吧。”

程放接着说:“徐克,这一枪其实我是替何秋然挡的,子弹飞过来的那一刻,我挡住了她身体,你说这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愧疚?”

程放对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也没有得出答案。

“爱?你确定是爱不是感动?”徐克并不相信程放会在一个月内爱上何秋然。

徐克的话,又让程放内心多了一个结症,是爱?是感动?是愧疚?

徐克将何秋然在X国的消息发给了余舟,余舟告诉了辛言。

辛言着急收拾东西要去x国

“你冷静点,你怎么去,签证处的人还没上班呢?”余舟阻止道

“我自有办法,你让开。”辛言推开了余舟,出门打了一个电话,”我要见你”

辛施奇的车里

“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你有没有认识在签证处工作的朋友?”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要尽快去X国。”

“你去那做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办成了,我以后乖乖去你公司上班,妈那,我帮你说服她。”

“好,这是你说。”

“嗯。”

辛施奇与辛言达成一致。

“开车吧,先送我去XX医院,过年不好打车。”辛言拉着安全带说

“怎么,你妈生病了吗?”

“没有,就去看一个人,别问了,快开车。”

XX医院门口

“行了,你赶紧去办事吧。”程放关上车门就走了

“有你这么对老子说话的吗,臭小子。”辛施奇喊道

辛施奇看着辛言急匆匆的进了医院门口,他倒车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老朋友,何元何经理,他头伸出窗外叫:“老何,老何?”

何元看到是老友,招了招手回应,走上前去说话。

“新年好啊!”辛施奇先祝福道

“新年好。”

老何,大年初三怎么来医院了?”辛施奇问

“害,就我跟你提到过去X国出差的那个小伙子,在那边受了伤被送回来了,我今天才得到消息,这不赶紧过来了。”

“原来是这么个事,那你忙,我还要去办个事。”辛施奇说

“你怎么也在医院?”何元问

“我顺路送我儿子来医院看他朋友。”

何元点了点头,说:“那行,回头咱茶馆聚。”

“行,赶紧先去看病人吧。”辛施奇与何元告别后开车离开了。

病房里,程放吃着池守欢的红烧肉,辛言闯进。

“你是谁?”池守欢问

“我找程放。”辛言看了一眼程放,幸亏他是躺在病床上,不然自己真想打他一顿。

程放也被吓了一跳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来就是想问你,怎么才能在X国找到何秋然?”辛言直接开口问

辛言听完程放说完离开病房时,正好与何元互相打了个照面。

何元当时并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与自己的家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是怎么认识何秋然的?”池守欢问程放,何元听到名字愣住了脚步。

“她就是这次我去X国的翻译,怎么你也认识?”

“对啊,这学妹人挺好的,上大学的时候还帮了我几次。”

“对,你也是A大。”程放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小,思索了一会儿有点想不明白自言自语道:“那她怎么说想认识你?”

“你说什么?”池守欢问

“何经理?你怎么来了?”程放看到何元叫道。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何元的语气就像关心自己的家人一样

“这不是过年嘛,不想让你担心,打算过了年,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你消息这么灵通。”

“新闻都有报道了,你呀”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池守欢,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何经理。”

“何经理,您好。”池守欢礼节性的打招呼

“你好,照顾程放辛苦了,放心这工伤公司肯定会给你们满意的赔偿的。”

“您多费心了。”池守欢说

X国何秋然住处

何秋然将充好电的手机拔了,手机屏已经碎了,万幸还能开机,才发现有那么多未接电话,赶紧给余舟回了过去。

“然然,你怎样,怎么不接电话,我们都快急死了。”

“我没事,就是手机没电了。”

“程放受伤了在医院,你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放心好了,程放的伤还好吗?”

“说是好得差不多,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听了余舟的话,何秋然才放下心来。

“对了,辛言担心你,去找你了。”

“什么?你怎么不拦着。”

“我怎么拦得住,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乖巧的高中生了,他还去找程放问了你的住处”

“他还去找程放了?”何秋然一阵气急,动了后背的伤,她忍着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接着说:“行,我知道。”

“新年快乐,然然。”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新年快乐。”

何秋然挂了电话,就那样呆呆的坐着,不能躺着,不能靠着,因为后背的伤一动就很疼。

她看着桌上带有血迹的那本书,脑中是程放扑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间,接着是一声爆炸,何秋然感觉有些头疼,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

是Alban救了何秋然,Emma的姐姐也帮她处理伤口,但有时候觉得有些头疼,何秋然只当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惊魂未定。

中国 A市

余舟家中,徐克坐在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次性杯子,冒着热气

余舟挂了何秋然的电话后,徐克问:“怎么样,何秋然有没有受伤?”

“她当我在A市看不到,就哄骗我说没事,从她的语气里,我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还好辛言去了。”

“我刚刚从医院来,程放跟我讲了一句话。”徐克语气有些沉重

“什么?”

“他说,他那一枪是为何秋然挡的。”

“我第一次觉得然然爱对了人。”徐克本想继续往下说,见余舟这样,也就选择沉默了。

徐克的眼睛瞄到了柜子上的一个手办,是柯南,徐克指了指那个手办说:“你也喜欢看名侦探柯南?”

“那当然了。”余舟模仿柯南说:“真相只有一个。”

两人就聊起了剧情……

X国

何秋然已早早的在楼下等待辛言的到来了。

辛言一下车便看见了何秋然,他三年未见的人,他心心想念的人,一缕青发挂在耳边,多了成熟,也有了沧桑感,但也多了生气,从前很少见她笑,刚一见面就看见她的笑容,心里很是欢喜。

何秋然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少年,原先的傻气都没有,多了男子气概。

何秋然与辛言相视一笑,辛言走到何秋然面前:“秋然姐。”

“我很高兴你能来看我,但是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又逢过年,你就更不该来这里,回去吧。”

前一秒还对着她微笑的女人,下一秒就说出要赶他走的话,刚刚的欢喜被浇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消失。

“好,那你跟我一起回去。”

前一秒何秋然还欣慰他答应得竟如此之快,后一秒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我现在还不能回去,等过些时日,我自会回去,但是你,必须要现在就走。”

“等过些时日,是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再来个三年。”

几年不见,他竟这么会咄咄逼人了。

何秋然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她有些看不懂了。

辛言一把抱住她:“不要再逃避了,不管是对程放还是对我,都请正视一下吧。”

何秋然已经无法思考辛言说的话,因为后背的伤,被他压得真的很疼。

“你快松开。”

“我不。”辛言带些撒泼的语气

何秋然忍着痛,要是被他发现就更不愿走了,说:“你既用以前孩子的语气,那叫我如何正视你。”

辛言这才松开,痛是人的直观感受,想抚摸痛处也是人的本能,何秋然下意识手向疼的地方伸去,辛言这才发现了她不对劲。

“你怎么了?”

“就是后背有些痒了,你快回去吧。”

辛言看着何秋然的面部表情,根本不信她说的话,思量了一会儿说。

“我有些口渴了,能喝杯水休息一下再走吗?”

“好,跟我来吧。”何秋然见辛言妥协,提出的要求也不过分,就答应了。

辛言跟着何秋然上了楼,进了她的房间,细细打量了一番。

何秋然有些吃力的拿起水壶,扯动了伤口,“嘶”不禁发出了声,辛言这才注意到她,看着她的后背,这才她的后背有些鼓鼓的,胸衣也不至于那般鼓,而且好大一片,脑子一皱。

“这儿没有多余的杯子,就将就用我的吧。”何秋然将杯子递给辛言。

辛言这才注意到她的衣领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得紧紧的,他故意手滑,将水弄到了何秋然的身上。

“辛言你干什么?”何秋然有些生气,要是纱布弄湿就要重新换了。

“对不起,你先换身衣服吧”辛言说着往外走

“不用,等你喝完茶走了我再换。”何秋然叫住辛言

辛言一看此计不成,转身就去解何秋然的扣子,刚解了两个,“啪”一声耳光已经打在了辛言脸上,何秋然拉好衣领向后退了几步。

“几年不见,你就学了这些是吗?”何秋然怒声道

辛言已经看见了白色的纱布,也有了些怒气,“你告诉我那白色的是什么?”

“你走!”何秋然指着门口,辛言丝毫未动,何秋然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松开了衣领,一颗一颗解着纽扣,说:“你想知道是什么对吧,我给你看。”

何秋然怕再扯动后背的伤,衣服敞开后,掀起衣襟,。

“怎么,还要继续吗?”何秋然伸手准备拆纱布。

辛言上前把她手拿开,开始扣扣子

何秋然把他手打掉说:“既然你看都看了,就索性帮我把纱布换了吧。”自己也就不用去麻烦Emma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何秋然拆着纱布,辛言也帮着一圈一圈的拆,听何秋然说:“既然你已经见过程放了,还猜不到这是怎么回事嘛,你也不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嘛?”

辛言看着何秋然后背冒着血丝的伤痕,有的看起来已经结了疤,他原本以为就只是枪伤,没想到竟烧伤了这么一大片。

“怎么是烧伤?”辛言问

“很丑吧,不过这回我还能捡条命,身上的伤也算不得什么了。”

纱布缠到前面的时候,把纱布给何秋然接过去让她自己缠前面的时候,何秋然也感觉到了,虽然自己年龄已经不小了,但暗恋程放这些年,自己也没能谈个男朋友,还未经性事,有些脸发烫,还好是背着辛言。

还不忘刚才的问题,何秋然并没有回答自己,接着问:“程放的是枪伤,怎么你的是烧伤。”

“汽车爆炸了”何秋然不想多言,只是简单回答了

纱布缠好了,辛言帮何秋然穿好衣服,扣子扣的时候,何秋然说:“我自己来吧。”

辛言也就点头松了手。

何秋然边扣着扣子边说:“你看也看了,可以走了吧。”

“你受这么重的伤,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跟我一起回去吧,国内技术也先进些,身上的疤痕肯定能去掉的。”

“我说过了我现在不想回去,疤痕能不能去掉,我也不在乎,你回去好好上学,再找一个年轻漂亮身上没有疤的姑娘好好谈一场恋爱,校园里的时光是很短暂的,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好不好,回去吧。”

“那你呢,你在程放身上浪费了多少时间,你不回去是因为他吗?”辛言质问道

“够了,辛言。”何秋然吼道,接着放平语气:“走吧,我送你去机场。”就在何秋然想绕过辛言向门口走去的时候,辛言拉住了何秋然

“这三年我总是后悔,为什么你当时你赶我走的时候,我就乖乖的离开,这次我不会了,不要再赶我走了,好不好,我就在这呆一个星期,等你伤好些了,我再走,好不好。”辛言哀求道

何秋然的泪珠流过脸颊,这一刻,她不得不说自己被感动了,因为不想被同情,每次想哭的时候,都找个角落,即使有人来安慰了,也会被自己赶走,这么多年,除了余舟例外,再没有一个人被自己厉声赶走仍然留下来的,现在辛言也算一个。

何秋然抑制眼泪说:“三天。”一星期太长了,等他回去这个年都快结束了。

“好,就三天。”辛言也妥协了。

中国面馆

何珺拎着两箱礼品盒,进了面馆,由于是过年,又是早上,店里基本没什么人。

何珺看见李华后说:“阿姨,我来给您拜年了,祝您身体健康身体兴隆。”

李华见是来面馆吃面的常客,何同学,很高兴,送礼品倒是把她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何同学送礼品给她,大过年的不收礼也不合适,大不了给孩子点压岁钱。

李华高兴得接过礼品说:“谢谢,阿姨给你拿压岁钱。”

何珺连忙拒绝:“不用的,阿姨,你帮我做两碗面吧,一会儿我还有同学来。”

“好好,你先坐着,阿姨给你煮面去。”

何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不一会儿,又来一个女生。

女生一进门就看见了何珺,没好气的说:“我以为你要请我吃什么好吃的呢,结果还是来吃面,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

“哎呀,你来都来了,就陪我一起吃面嘛,一会儿再去请你去吃好吃的。”

女生坐下后,看了看四周,问:“你没看见辛言吗?”

何珺也有些失落的说“估计,他可能还没起床吧。”

李华端了两碗面出来“面来了。”

“阿姨,新年好”女生对李华说

李华在厨房的时候就看见了女生的到来,又是熟面孔,心里高兴,说:“新年好,阿姨祝你们学业顺利,事业有成”

两人齐声说“谢谢阿姨”

女生问:“阿姨,辛言学长呢?

李华说:“他啊,去W市找同学玩了。

两个女生有些惊讶

李华从口袋掏出了两个红包:“你们给阿姨拜了年,阿姨给你们的红包也要收着,钱虽不多,新年图个吉利。”

何珺收下红包道了谢,女生接下红包的时候,正好瞄见了旁边桌子上的礼品和看了眼何珺说:“行啊你,现在就开始讨好未来婆婆了。”

何珺红了脸双眼瞪着她对面的人,李华一听也一愣,瞬间也就明白了,原来是喜欢我们家辛言。

女生缓解尴尬,边笑边说:“阿姨,我开玩笑的,但你千万要当真。”

何珺咬着牙说:“梁思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又笑着对李华说:“阿姨,你不要听思思胡说。”

李华看着她们两这么闹,笑着感慨说:“看着你们姐妹感情这么好,到叫我想起了以前常在我面馆吃面的另外一对姐妹。”

梁思思问:“阿姨,她们是双胞胎吗?”

何珺把李华拉着坐下,“阿姨,你坐下说。”

“不是,跟你们一样,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两个人感情好,刚开始的时候是那个姑娘一个人过来吃,后来经常也拉着另一个姑娘来吃,两人有时就像你们这样互相打趣,给我这面馆添了不少热闹,她俩有时还帮辛言补习,辛言能考上Y大,多亏她们俩姐妹的帮忙…………”

梁思思:“那她们现在在哪?她们还常过来吗?”

“被拉着来吃的姑娘时常还来这,但是另一个,已经很多年不见她了。”

何珺说:“好想见见那两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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