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来到了吕清丹面前,对她说道:“吕师妹,能不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吕清丹也有话跟王向宗说,便点头说道:“好,我们到那边的小树林去说。”于是俩人来到了小树林里,吕清丹一走进小树林,眼泪就流下来了。
她对王向宗说道:“三师兄,你真的要走?难道就不能留下来跟我们在一起吗?”王向宗见吕清丹在哭,心道:“清丹在哭,她是在为我而哭,她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当下说道:“清丹妹子,爹爹就我一个亲人了,离开了我,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要陪着他,心里才踏实。你放心,有空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吕清丹哭着说道:“三师兄,其实我一直把你当作一个大哥哥来喜欢的,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时时关心着我,让着我,护着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你现在一走,下次相逢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了。”王向宗道:“有缘还会再相见的。”
吕清丹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说道:“三师兄,看见你难受,我心里也好难受哦。呜――呜――”王向宗上前帮她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是很难受,但是人生的路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往下走的,不必过分介怀,也许明天就会雨过天晴吧。”
吕清丹哭了一阵,渐渐止住了哭声,可是还在不断地抽噎,眼泪不时地掉下来。王向宗心道:“清丹为我而哭,我这一辈子也知足了。”想了想,对吕清丹道:“清丹,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你能对我说实话吗?”吕清丹道:“你说。”
王向宗道:“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没有子仪师弟,你会接受我吗?”说完非常恳切地望着吕清丹,吕清丹流着眼泪点了点头,王向宗大喜,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很知足。谢谢你,清丹。”吕清丹道:“三师兄,你一切保重。希望你以后能遇上一个比我好千倍的姑娘,生活幸福美满。”王向宗道:“谢谢你,清丹。”俩人面对面站着,都想着把对方的面容刻在自己记忆的最深处。
这样站了一会儿,王向宗首先说道:“清丹,我们回去吧。”吕清丹说道:“好。”俩人回到了悬崖边,王向宗朝众人一拱手,说道:“诸位保重,向宗告辞。”说完转身离开了。吕清丹望着他的背影,再一次泪流满面,大声喊道:“三师兄,三师兄――”王向宗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大家看不见为止。吕清丹再也忍耐不住,扑到钟子仪怀中大哭起来,众人均是泪流满面,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好久,林复坚才说一句:“向宗长大了。”
这时吉乐华见岳麓派自身的事务已经处理完毕,便走了过来,首先贺喜徐志豪接任岳麓派掌门之位,徐志豪谦逊了几句。
林复坚问道:“吉掌门今后有何打算?”吉乐华说道:“今日与官兵一战,我们衡山派已经不能再留在衡山了,但是现在还没有考虑清楚要去哪儿,我的初步打算是想带领大家先去参加抗金斗争,但还要大家商议后才能决定。”
林复坚道:“你们想去杀金兵?这是个好主意,反正我们现在待在岳麓山还是衡山,都是会引来官兵的。”于是对徐志豪说道:“掌门师侄,你觉得怎么样?”徐志豪道:“确实是个好主意,吉掌门,不如我们两派在一起商议商议吧。”吉乐华同意了。
于是两派众人聚集在一起,商议起今后的去向问题。衡山派众人经此一战,死伤了一半人,元气大伤,很多人觉得前途渺茫,更不知应何去何从,听两派掌门人都提议北上去参加抗金斗争,都大声叫起好来。
吉乐华道:“北上帮助中原人民收复失地,本就是我热血男儿应做的分内事,况且现在我们衡山派和岳麓派已经被朝廷追杀,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了。不知大家愿不愿意?”衡山派众人均纷纷表示同意。徐志豪先前已问过大家的意见,这时也道:“我们岳麓派也表示赞成。”吉乐华道:“好,那就这样定了,我们立刻准备出发。”
林复坚和孙相容去了山脚下的农户家里,带来了林强生。众人下了山,回望了一眼衡山,立刻骑马北上,渡过黄河,参加了中原地区的红巾军,开始了人生中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