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玄女扒在他的胸前,打量着离自己半寸之距轮廓清晰的五官。
白玉川睁开双眸之时,捷毛颤了颤,望着师徒两人此时令人哭笑不得的情境,竟不无法迭定自若。
“咳,咳,咳,玄儿是不是该起身了。”白玉川说出的话语轻轻地打在她的鼻尖上竟有些发痒。玄女绕绕鼻尖之时,白玉川倒是自己先支撑身子,师徒两人随即站起身。玄女故献殷勤间帮他理顺衣袍,顺即在他身上吃了点“小豆腐”,(作者暗笑,玄女应该没这么淫。。荡好吗?)白玉川倒也不拒绝她轻手轻脚在自己身上碰触。倒是打量着玄女发迹上沾了片叶子,他捻指之间替她摘了下来。
“你这该死的剑,看我怎么收拾你!”玄女摩拳擦掌间开始撒泼起来,拾起枝条朝那“颇为调皮”的龙鸣剑丢去,白玉川扶住额头,扬手一伸,龙鸣剑温顺的在空中划了一道轨迹直直落入他的掌中。
“为师倒忘了,龙鸣的确不太适合玄儿。这样吧,今天为师先教你一下基本的剑式,先炼熟再说。”话毕,玄女“咻”的一声蹭到他的怀中,就好像有点迫不及待的架式。白玉川目斜了一下眼前略为“主动”的徒弟,却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将龙鸣放入她的掌中,他再用自己的掌心包裹她那握剑的的碗迹。缓慢的比划着剑式,玄女心砰砰直跳,咬咬牙,可不能辜负师傅这么用心传授的心意罢!专心,专心!九天玄女,你长点记性吧!
连贯如龙的挑起龙鸣在空中划出如水花似的弧度,白玉川星目如漆,剑眉如墨,一气呵成。舞剑之后似有水珠,轻轻滴下,落在石头上,许是疲累后的汗水?见她轻轻的喘息着,喘息着,然后慢慢的平静下来,目光抬起,却有淡淡的欣然。
“今天就炼到这吧,看玄儿也是累了。”白玉川将龙鸣含在液下,步履矫健间扶住玄女走进兰阁。
“师傅,你不累吗?”玄女喘着气问他。
“如果你已修上几千万年道行,持剑自然轻松自如,何以言累?”白玉川内心帐然若失,也许这就是距离啊。
“师傅,那你为什么不会老?”玄女问了句很白痴的问题。(其实作者一直都很关心的问题。)
白玉川脑后出现二杠黑线,不会带着玄女连同作者一起鄙视了一把吧?(作者捂脸)
“论修仙者,仙骨若已修成,容貌便不会再改。为师是如此,玄儿你亦是如此。”白玉川慢条斯理的解释着,还不忘顺带送了个“颇为同情”的目光给玄女。
“什么!”这话犹如晴天霹雳!
“也就是说,玄儿再也长不大了!”呜………。,谁归定的?听到这犹如晴天霹雳,劈地玄女“啊”在一处,久久不能回神。
“正是如此。”白玉川略有所思的回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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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别吵,玄儿要一个人静静,对了也别问玄儿静静是谁?都怪这两百年荒废了不少学业,连这最基本的都-----。翻然悔悟,为知晚矣。(和作者一样,学渣一个。)
深夜,玄女翻出功课,努力嚼着咽着。
翌日,当太阳高照东方之时,玄女只记得昨夜的用功全白废,脑中只残留着一首诗,叫什么君生我未生?
“腾”的一声从床上跃起,匆匆走到书架前,翻来覆去地找寻着那本小册。
“找着了。”玄女扬起唇角,闭上双眸,细细回味着小册中的词句。
床上枕角不甘遣漏的玉瓶“噹”的一声落地,玄女随手将小册放在案上,蹲下身拾起那支玉瓶。若有所思的拿着玉瓶步出兰阁前往桃林方向走去。
白玉川走进玄女的香阁之中,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床畔。再打量着案上那本小册,轻点翻开映入眼前的是那行小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白玉川目淡轻云,将小册从容合上,站在窗口望着与桃林红艳交措的那团红影。定神一瞧似有六个鬼脸围在红影四方,白玉川目泛凛光,寒气逼人。“竟是如此?”紧握双拳,他的脑中开台搜索着与玄女途经楚国之时亲自绞杀的灿宫罹,再回想那颗被黑袍从灿宫罹身上拿走血红珠,内心如翻江咳浪,步步惊心!
桃林之下站着一位妙女子,她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浅红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紫色的蔷薇,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深红色
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六只灵蝶飞在桃林之间,与她衬着竟有一丝诡异的美感。
“鬼美人,今日就放你们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好好享受这自由飞舞的一刻吧!”红衣少女忘情的欣赏着她特殊的“宠物”。
却不知自己已渗入危机四浮,大难临头之际。兰阁窗内站着的白影一直盯着她身旁的六只“鬼美人”,一向淡如轻风的白玉川,他此时脸色苍白,紧握拳头,内心竟开始一振恐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