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一念之间
执颜却没有再作反抗,心中只有“宿命”两个字回音。或许自己的陨灭可以救玄女一命,传说如果魅死在自己的原身的手里,陨灭后执念会重新返回原身。
“玄儿,记住!不要难过,执颜大哥只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执颜匆匆留下只句片语,便瞬时自陨于白玉川的手中。
“不要啊!”玄女大咳,张惶失措间。欲抓身阻止,手碗却被白玉川一脚狠狠地踩在地上。
执颜陨落之时,倾刻间变成了无数莉花瓣碎片环绕着玄女几圈,玄女睁大瞳孔,心如刀割的目睹完执颜在白玉川的手碗之中陨灭。
“执颜,执颜!不要走,不要走!”她伸手妄想着去抓那一揉花瓣,却扑了个空。眼见着花瓣突然倾刻破碎,朝白玉川飞去。那碎片犹如星光点点落于白玉川的皮肤之上,继而被他慢慢吸收。
白玉川身上曼陀罗像是受到了什么仰制般,慢慢的萎缩在他的肩处变成了一个小圆点。眉中的坠魔印记也随之消失。
“玄儿。”一句低语,白玉川倾刻间恢复了理智。望着她万念俱灰的瘫在地上,他开始苦思冥想着刚刚倒底发生了什么?玄儿为什么会这样狼狈伤心?
“执颜他…。他死了。”她呆若木鸡的说。
白玉川蹲下身,愁眉不展间将她拉入怀中抚慰。
“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她声泪俱下枕在他的肩上,咬着他的肩头皮肉。
“对不起,对不起,师傅不是故意的,是师傅不好。”他悲天悯人之色间抚着她的额头。
“玉川,你为什么要折磨玄儿,玄儿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泪雨澜珊间声声讨伐着对他的懊恼。
白玉川听到“玉川”两字,浑身一个激灵。脑中开如闪现过无数个片段,闪过那一张幽怨的眼神:“玉川,玉川。”他抱头极力抑止着心魔。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玄女突然发现白玉川全身战栗,大汗淋漓。肩上的藤萝触角开始蠕动,是有些蔓延的趋势。
白玉川此时脑中闪过一幕,自己竟徒手取心交于一位红衣女子手中。待看清那位女子的面容时,他怨气满腹!
竟然是她!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玉川,对不起!”话刚落,一掌袭来,白玉川瞬间肝肠寸断!也就是在那时,他的执念被她无情击破,飘散而去。(后来因执念太深,重新凝聚而成修形成魅,也就是后来游荡在魔界的执颜)他神力尽失,全都是因为喝了她亲手泡的茶,想来也是酝酿好的。
“芸萝,芸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颓然倒地,五内惧焚的握起拳头。
“因为,因为这一切从头到尾就是桩阴谋!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骗取你的这颗莲子心。”芸萝无情绝决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心,为什么却还是心如刀绞?
“哈哈哈,竟然就是这么个简单理由,也就是这颗莲子心嘛,你要,我就给!何必处心积虑的玩弄我的感情?”他不痛不痒间对她表示不屑,可是这都是他的伪装出来的不是吗?心已空,执念已碎!他还有什么好执着的?
“玉川,是我芸萝辜负了你。为了让你能忘记这断感情,我必须这么做!”说完后,芸萝从袖中掏出一支玉瓶,打开后一把掐住他的下颌,强行将那药水灌入他的口中。他现在就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他怒不可恕地盯着她。
芸萝轻漂漂的吐出两个字:“忘川。”
他渐渐感觉头昏脑涨起来,支开眼皮似乎看到芸萝身旁多了一个人。那那个略而熟悉,原来芸萝早就背叛了自己。他似乎听到芸萝对那个人悲悯的说:“昊天,是我害了他。”
原来是他啊!主谋已经知晓,可是已经喝了忘川,又怎会记得?
那两个身影漫漫消失在他模糊的眼漓中,他缓缓的闭上眼角,似还有一滴伤心泪沿着脸颊而下。
执念成魔,白玉川勃然变色,双眼睁开,望着那张令他几度疯狂的那张脸。他眉心的血魔印记再一次沉现,曼陀罗无声间滋生。
“芸萝,竟然是你!!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本尊的眼前,你竟敢………。。”他竖起脊梁,哀毁骨立间,玄女觉得猛地脖子衣偏勒紧,他揪起她的衣襟,动作粗鲁将她提了起来,将缩成一团的小白兔一把狠狠地丢在床沿之上。
玄女知道,他一旦成魔,她便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盘中餐。虽然计划过会有出现这么一天,可是自己虚脱的身体还能沉受的住他的狂怒吗?她暗暗捏起掌手的莲子心,心想只要自己支撑完今天一晚,她就算是不辱使命了,也不枉执颜的自陨成全。
“还是这副楚楚可怜的腔调,你以为本尊还是当年那个少年不经事的白玉川吗?”他移到床沿之上,勾住她的下巴。她惊恐地瞪大眼晴看着他俯下身子,在她眼前三寸的距离闭着眼用力嗅着她的气息,那般沉醉的表情,令她脑子里轰然作响!
倾刻间他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挑开她的衣襟。
“玉川,你,你要干什么?”玄女不知道他成魔之后秉性会如此直截了当,足于令她瞠目结舌。
“干什么?当然是……”他眯起双眼,邪邪一笑。犹如在欣赏眼前的猎物一般。随即翻了个身朝她压了上来。
“师傅,师傅,不可以,我是你的徒儿,你不可以……呜。。”她挣扎着,声音嘎然而止。
倔强的红唇瞬间被他的薄唇填满,急喘之间似带些柔情。唇舌内的纠缠令他沦陷,一股羞耻的感觉传偏她的全身。她横心一咬,白玉川“嘶!”的一声愣住了。她的唇角还遗留着他的血迹,他的舌尖还传来细微的刺痛。
“很好。”他邪魅的泛起一振低哼。
“师傅,师傅,你醒醒,你醒啊。我是玄儿,不是芸萝,我不是芸萝!”她挣扎间,泪如泉涌,她不想这样,虽然曾经恬不知耻的幻想过,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拥有他。
“玄儿?”他喃喃自语间,闪过一丝狡狡黠。
“唔,玄儿,玄儿,你不愿意?”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见她略有所思的呆懵了一振。
“玄儿,玄儿是师傅的徒弟,不能苟且!”她正义凛然的解释着。
“废话少说。”他顺势按住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她胸口急剧起伏,用最后一丝清明强自支撑,却被他撩绕的体香逐渐腐蚀意志。“师傅,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她咬住嘴唇,别过脸不敢直视他的满腔热情。
拼命张着口说话,吐出的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师傅,我是……是你的徒儿…不可…以!”
“玄儿,听话…”他温柔的在她耳畔低语,令她全身一个激灵,瘫痪在床上。
白玉川很满意她的反应,女人嘛!也就是那么回事。曼陀罗的触角在他的后背上缠绕,疯狂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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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桃花肆虐,落英缤纷。月儿害羞的躲在云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