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莲子玲珑心。
幽谷暖阁内。
执颜应着玄女的心愿,替玄女从三魂七魄中提取了莲子玲珑心,在这过程中玄女如五内俱焚被活生生的把魂魄从七窍之中的拔离。其中的痛苦只有在一旁执行的执颜了解,这相当于人从地府走了一趟,生死由天定。稍有一个环节出了错,她便会魂飞魄散。月牙弯刀正中眉心,那朵莲花似有灵性一般散发出粉色韵光,玄女‘啊!’的一声闷哼,两手紧拽住丝被。咬牙间,血色在唇间如彼岸灼夭盛开。
那处莲花实朵缓缓从她的额央中抽离而上,随之三魂七魄像流烟似三线两线的散发了出来。玄女精神透支间颓然闭上双眸。阁中散发着灼莲之香,此时的莲花小骨朵沉现在他的眼中:盛开,调凌,结藕,成子。一会功夫,一颗莲子成形,韵韵生辉。执颜面露喜色间伸出修长的手掌收起莲子心。却发现玄女早已昏死,他暗叫一声,不妙!扬手一指,犹如有两根滋线拉据着那些漂浮中的魂魄,尽力将她剥离的三魂七魄重新锁进她的七窍之内。九死一生之后,操持中的执颜已是大汗淋漓。
“玄儿,玄儿,醒醒,醒醒!”执颜轻拍着她那苍白憔悴的脸颊,左顾右盼间仍听不到一丝气息。此时中的玄女已经进入梦瘫之中,迷雾之中,她看不到路口方向,似有人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玄女,玄女。”一句女声深深撩耳,她犹如受到惊吓般一个酿跄,瘫坐在地上。
“你是谁,你出来!”玄女局促不安间四处张望。
眼前突然出现一身艳红的身影缓缓移步从迷雾中来到她的身旁。
望着那张略为熟悉的脸庞,玄女倒吸一口冷气。
那张清冷的眸子打量了一回玄女,却仰天长叹。温柔颜色间向玄女伸出玉手。
“你是云萝?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玄女壮了壮胆,拽住她的支撑站起身。
“我是你三魂七魄中的其中一魄,这一魄是保留了你上世的一丝执念,所以你看到的只是你自己前世的执念形体。你也不必惧我,若不是你为了取出那颗莲心,你也不会看到我。这一点,你要明白?”芸萝慈眉善目间,打量着眼前略为青涩的少女。
“我的前世,我真的是芸萝的转生?”玄女不甘之色,总要再确认一次。
“当然,知道你为何取名为玄女吗?”芸萝转身,眉间黯然轻叹着。
“为什么?我记得是观间大士当年在我还在襁褓之时赐名于我。”玄女不懈间望着那抹火红背影。
“这自然是观音娘娘暗示的一种玄机,她是要你记得你生命中有个人,他名讳之中字带“玄”。这个人注定了是你这一生之中的守护。”芸萝回眸,幽怨的眼神中带泪。
“玄女,你这一生的守护还未完成,你现在还不能死。快回去,回去吧。”红影如雾弥散直至消失。
“守护?我要守护谁啊?谁名讳之中字带“玄”啊!”玄女追问前去,却再也找不到关于芸萝的一丝足迹。
“玄儿,玄儿,醒醒,醒醒!”似有人在身畔中呼唤着她。
努力的挣开眼皮,迷糊之间映入眼界的那张熟悉的脸孔。她柔弱无力的伸出双手,生怕那道光影倾刻消失。
“你,你是谁。”她筋疲力尽地弱弱一句。
“我是执颜,我是执颜。”执颜拽住她的玉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执颜,你是执颜大哥。”她犹如抓住生命中的稻草一般,撑起身子一把怀住他的身躯。他能感觉到她怀揣不安间,瑟瑟发抖,犹如一个迷失安全感的孩子。
“我好怕,我好怕,执颜大哥,我怕再也回不来了。其实我,很害怕死的,只是嘴硬,强撑了这么…。久。”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嗯之间开始无言伦次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玄儿莫怕!你看这是什么?”他把她从身上支起,将灼灼其华的莲心捏在指间,扬在她的眼前。
她愣了一会,打量着他指中的莲心,灵光一闪,她破涕而笑间抓起莲子,兴奋间欢呼:“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执颜大哥!谢谢你!”一记轻盈的蝶吻弥落在执颜的脸颊之上,玄女似乎忘记了女子该有的矜持。
昨奈这一场温色情境尽收入在窗外一脸冷酷的白玉川的眼中,此时的他火冒金星,七窍生烟。挥身散发着坠魔后的戾煞之气,怒火中烧。
“这就是你这个好徒儿对我的一片赤胆忠心!”眼界出现怒目而视,一脸冷笑。脖中的曼陀图案已开始深入皮肉,且可以看出已经坠魔的白玉川。
玄女和执颜都对这突然出现的白玉川惊愕到,玄女蹑手蹑脚的从床畔上走下床,因精神与体力都已透支,她步履坚难的移到他的面前。
“不是这样的,师傅。不是你看到这样的,玄儿说过永远都不会背叛你。”她仰视着眼前已经着魔之后对自己一脸漠视的白玉川。
“啪!”一即青脆响亮的耳光,无情地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之上。她被他那挥而有力的臂膀甩到檀木桌已上,茶杯被她狼狈间碰撞撒落在地上,发出几声清脆响声。似有什么东西和地上的茶具一起,顷刻之间摔个粉碎。
“你这是作什么!你以为你是他的师傅,你就可以随便动手的打她吗?”执颜从床畔边上跃起,怒目而视间执剑抵在白玉川的喉咙之上。
白玉川不屑地斜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魅。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评你竟敢动我的女人!”,话毕白玉川快如闪电般躲过执颜手中的剑,掌心只抵执颜的咽喉之上。
执颜被他的突袭毫无防备,喉咙之间被他徒手捏在掌心,呼吸受到阻隔,失去战斗力。手中的宝剑随之“!”的一声坠地。
玄女支撑起身体,虚脱间使出全身的力气爬到白玉川的跟前,拽住他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师傅,你住手,住手!”
怒不可遏的白玉川那里会去理会她的哀求,此时的执颜脸色瞬间涨得发青发紫,她痛苦的望着白玉川,一双手握住他的手挽欲想拉动他,但白玉川手苍白的像是鬼,却极有力。任她如何用力挣扎,他的手都纹丝不动,稳稳地捏紧了执颜的脖子。五指越收越紧!
脖间的曼陀罗正在肆孽增长,更有触角直抵白玉川的脸颊之上。面目变得挣拧可怕起来,他已经完全坠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