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阳一路走来见惯了农村人们普通贫困的生活,很多人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地方,在这十里小村庄经受着风吹雨打岁月蹉跎。刹那间马朝阳的心中明悟他一定要做出改变,乱世出英雄。他没有做英雄的心但是不能少了去奋斗的气魄。
马朝阳来到一座县城,这座县城还算热闹比起离马家村最近的岐县来说喧闹的不知凡几。马朝阳看着这街道上来往的人,闯荡就从这一步开始吧。他走进一家店里。
“伙计,一壶茶,一碗面。”马朝阳喊了跑堂的伙计一声。
“得嘞,爷,您先坐。三号桌一壶茶一碗面。”跑堂伙计吆喝着向后厨走去。
没多久,伙计把马朝阳的茶与面端了上来。马朝阳让伙计再拿俩蒜。马朝阳大口尽兴的填饱肚子。
“朋友,这座儿还有人吗,我可以坐这吗?”马朝阳正吃着面旁边站着一人粗布长衫看着他问道。
马朝阳摇摇头,伸手做了请的手势,那人会意就坐下招呼跑堂伙计,一碗汤,一碗面。马朝阳没有理会那人继续吃着他的面。
“朋友是要远行吗?”那人问道。
马朝阳意外的看着这人,意思有何事看着这人。
“朋友别误会,我是看你背着包袱,而且风尘仆仆所以多次一问,还望朋友不要见怪。”那人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无妨,朋友说的没错,我背着行囊却不是要远行,而是历经世态,见人情冷暖。”马朝阳回到。
“朋友可否见过大世面,如大上海,北平,东北三省,可否有经过大半个国家。”那人问道。
“惭愧呀,在下见识尚浅,不如兄台眼界丰富,在下只经过两三个小地方,登不上大雅之堂。兄台谈吐不凡,可是阅历丰富之人。”马朝阳好奇的问道。第一次有人与他谈到比县城更大的地方,这一刻他的心胸眼界仿佛有扩大了不少,也为他打开了一扇新奇的大门。
“在下不才,只在北平待过一段时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小地方不会有什么大作为,还是得去大都市闯荡一番。”那人眼中充满的竟是走遍天下的气魄。
“请问兄台年方几何,竟有如此大见识。”马朝阳佩服的问道。
“不敢当,在下只是虚谈,当不得朋友赞美。”那人谦虚的解释道。
跑堂伙计把那人饭端上来,“客管,你的饭齐了。”那人道了句谢谢就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马朝阳吃完饭没着急走喝着茶,等着同桌而食之人,拿起杯子为那人倒了一杯茶,推到那人面前。那人抬起头充满笑意的看了马朝阳一眼又继续低头吃起饭来。
马朝阳喝着茶,看着那人吃饭的动作,竟感觉如此的畅快。待那人吃完饭后马朝阳问道,
“敢问兄台家住何方,这是要往何处去。”
“在下家乡较远,说不来朋友也不知道,只是早年因家乡有一地主常年欺行霸市,鱼肉乡里,我看不惯就一气之下冲上门找那地主理论,谁知地主仗着人多势众戏弄于我,最后我一气之下,失手杀了地主,然后就亡命天涯了。一直往北走就到了遇见兄台的这座县城。”那人回忆着自己的过往。
“在下佩服兄台路见不平之行为,只不过这事确实冒失,兄台可想过万一连累家人该如何是好呢。”马朝阳担心的问道。
“兄台多虑了,在下父母亲人就是死于那人的逼迫,村里不少人都受此人指使,我实在无路可走才去找他理论谁知却失手杀了他。”那人详细说道。
“兄台宽心,你为村名除一大害,村民必对你你感恩戴德。”马朝阳宽慰到。
“我啥此人不为名不为利,而为天下公平,我一路逃来经过无数村庄,同样的一幕每天都在上演,竟无一人反抗,大多都是忍气吞声,使那些地主恶霸更大的肆无忌怠。我为此感到心痛,凭我一人之力确实改变不了什么。”那人懊悔的自责着。
马朝阳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安慰,那人说的他岂能不知。他刚刚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更何况他一路走来,在一些村庄也遇见相同的情况。这社会真是害人呀,他看着外面竟想着人人平等,和亲和睦的世界,那时肯定会比现在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