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有个女人不长眼撞了我,还吵吵让我给她道歉,我跟她吵了一架。”
颜卓从苏慕秋胸口抬起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去好好收拾她,敢欺负我媳妇儿,不想活了她。”
苏慕秋好笑的点一下颜卓的脑门:“收拾什么呀,我自己又能应付,那女的到最后还是被我给收拾的灰溜溜跑掉了。”
“就知道,我媳妇儿最厉害了。”
“知道我厉害啊,那以后就老实点。”
颜卓苦逼,眨巴两下眼睛:“我还不够老实吗?人家现在不吸烟不喝酒,不泡吧,除了你别的女人我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苏慕秋挑眉:“勉强还算可以,不过……还需要继续考察。”
“真金不怕火炼,你放心我绝对经得起考验。”
“好啊,我看着呢。”
被苏慕秋威吓一番,张月华一直处在心神不宁惶惶不安中,回去之后连续多天不敢出门,那天在水疗馆苏慕秋的话给她造成了很大心里压力。
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着她说的每一个字,陷害苏全安,魏梦夏的真实身份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她还知道什么?又是怎么知道的?
张月华想起了那天下着雨魏梦夏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问她苏全安是不是被冤枉的。
一定是苏慕秋那个小贱蹄子怂恿她的,不然她怎么会突然敢反抗她。
张月华这才觉得不能再继续忽视魏梦夏,她现在只剩下这一个盟友,一定要抓紧了。
可是等她决定要抓紧魏梦夏,绑紧两人的关系时,才发现家里的格局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改变,魏梦夏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脱离了她的掌控,每天早出晚归,有的时候多天不见人影。
给她打电话十个有九个是不通,气的张月华差点没住进医院。
凌晨两点多,魏梦夏推开自己的房门,黑灯瞎火的房间里,她没有先开灯,而是一进门就把身上穿了两天有些味道的衣服给脱了,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衣。
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
一转身看见床上赫然坐着一个人,吓得她差点尖叫,认清楚是多天未见的张月华,这才安下心神。
“妈,大晚上你不睡觉跑我房间来做什么,装鬼吓人啊。”
张月华阴沉着一张脸,看见魏梦夏身上一块块大大小小的青紫淤痕,有新有旧,印在她白皙的娇躯上,有一种让人想凌虐的冲动。
张月华又不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儿,自然知道这些痕迹代表的是什么,显然是最近这些天她都跟人发生了很激烈的性关系。
她从床上忽然冲过去,狠狠给了魏梦夏一巴掌,咒骂道:“魏梦夏你还要不要脸,这是谁干的,你最近在跟谁交往。”
魏梦夏被打的头偏到一边,耳边轰轰作响,脸上火辣辣地疼着,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直起头,轻蔑道:“你管我跟谁交往,好好扒住你的老相好就行了,你这把年纪,要是被魏家赶出去,想再勾搭上个有钱的可不容易。”
张月华一张老脸顿时气的七窍生烟,脸色涨红,指着魏梦夏的手跟抽筋似地不停抖动:“我养你长大,不是让你当婊子的,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跟谁上床了,否则……”
魏梦夏不用想也知道她又想说什么来威胁她,伸手猛地将张月华推开。
张月华一时失察,被推了个人仰马翻,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摔成好几瓣,尾椎传来一阵阵锥心的疼痛,疼的她浑身哆嗦,半天怕不起来。
“你……你,翻了天了你,竟然敢推你亲妈,魏梦夏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都说养儿防老,养个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可她养了两个女儿,一个是蛇蝎,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整,一不小心就被算计了,一个白眼狼,含辛茹苦养大,却变得狼心狗肺,怎么都养不熟,反过头来还咬你一口。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被女儿折磨。
魏梦夏优哉游哉的从张月华面前走过,脱掉身上的黑色内衣,毫不顾忌在她面前敞露自己的身体,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睡衣换上。
撩撩波浪一样的长发,翘腿坐在床上,俯视还疼地爬不起来的张月华,讥笑道:“少威胁我,你那点伎俩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想把把我赶出魏家?哼,也不看看,那你试试啊,看你在说话,能值几毛钱。”
“你怎么就变得这么下贱,女人的身体能那么随随便便就给男人吗?你这样跟大街上一百块钱睡一觉的鸡油什么两样。”
张月华痛心地看着魏梦夏,这个女儿她虽然也是利用了很多,但是她是真的付出过感情的,如今她变成这样,当妈的心理怎么可能会好受。
魏梦夏吹一下做的十分精美的指甲,上面的图案她非常喜欢,翻来覆去看了一会才有功夫理会张月华。
“什么下不下贱的,我这还不是有样学样,再说我可没做出结了婚还跟别的男人鬼混的事,我现在没结婚谁也管不住我,倒是你……若是让魏小楼知道她老妈的死,跟你有关,你说他还会让你继续呆在这里?”
张月华的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尽,那表情比在水疗馆听到苏慕秋说知道是她参与了诬陷苏父贪污一事市更惊恐。
没错魏小楼的妈妈之所以会死,这还要问张月华。
当年的魏夫人若不是发现她丈夫背着自己竟然有外遇,而且外遇还是个有夫之妇,也不会精神崩溃, 至于魏夫人是怎么发现的,这个还是要感谢张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