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腿跨下车子站定,墨镜下的脸看不清表情,右手轻抬不动声色的为边沫语挡住了车框以免她受伤。
边沫语被男人这一举动搞得脸微微一红,抿嘴蹦下了车子难得一见的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谢谢。
最后下车的是那位刀疤大哥,众人看他下来先是一阵静默随后爆发出了哄堂大笑。
路上走的太急几人都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行头,带墨镜的男人一袭黑色风衣看起来沉稳庄重而和其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这位刚下车的大哥。
军用越野里光线有限,确实看不太清楚彼此的样貌,但一下车这位大哥的形象便无处遁形,只见这位大哥满脸胡茬,双眼微眯的适应着户外的强光,结实的胸前还勉勉强强的系着一个印满雏菊的花瓣围裙,那只没有伤疤的手上还留着一直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儿子给画的机器猫手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边沫语毫不留情的发出了来自心灵深处的大笑。
“您这是正和闺女玩过家家呢就被我们拽过来了啊”现在大家都穿着私服彼此都看不出对方的军衔打底是比自己高还是低,相互调笑着也没有了往常在营中的拘谨,反而是多了一些轻松的氛围。
边沫语刚换好一身军装回到军医处,办公室的门便被扣响。
“请进。”
边沫语边说话边取出随身带的听诊器头也不抬的问“什么症状,哪里不舒服。”
全然没有了几个小时前在酒吧里的那风情万种的妖艳,剩下的只有眼底沉淀下来的理智。
来人没有回答她的话,静默片刻后才开口。
“军医。”
“嗯?”
边沫语疑惑抬头正好对上了来人那双一直注视着她的双眼。
男人眉骨锋利眼眸深邃,轮廓分明的脸上是刀削斧凿般的五官,正是那个和她一同被召回的军人。男人穿上一身戎装身量更显得挺拔修长。肩上的一杠一星说明了来人是个少尉。
边沫语转身不动声色的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玩味的在他的肩章上徘徊了几圈才开口。
“有什么事吗?”
来人看清了她的容貌明显也有些出乎意料,随后又将目光不易察觉的移到了她印着一杠三星的肩章上,有些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后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才开口说出来的目的,但语气却仍旧不卑不亢,冷冷清清。
“特殊任务,两周后破风中队在南区有一重要行动,您是随军军医。”
男人两指轻推将手中的签字表放到了边沫语的面前。边沫语一边浏览着手中的调遣令一边回话
“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走这一趟。”
却不知自己的脸又不易察觉的红了起来,表面看起来很淡定的她实则在内心狂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怎么苏?这样的兵哥哥我可以!!
“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准备期间,您有可能会被要求和我们中队一同进行体能训练。这一点您这边有问题吗?”
边沫语有些好笑的再次对上了来人的双眼,语气中增添了几分笃定。
“少尉同志,请您正视我的职业,我虽然是个医生但同时我也是一名军人。以后这样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要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