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木桶装模作样的在厨房外面接水,看着他们并肩而又亲密离去的情景,顿感恍然若失,心仿似被刀割般疼痛。我有气无力的把一桶水提到厨房,从厨房后窗往经菜园往远处看去。很快他们又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们依旧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往里屋沟那条山路而去!
我回房一下瘫倒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屋梁,只感世事凄凉…!
我在心里思索着,搜索着,搜寻着…!
我与她相遇在里屋沟瀑布左前方悬崖上面的小路,尽管时间很短暂,但我们一见钟情,尔后相逢在一个校园,尽管我们只经过短暂的交流,但我们合作愉快!请原谅我当时心里的暗暗窃喜!
我琢磨着事情的发展应该不是这样,尽管接触时间短暂,但我们相谈甚欢,那微笑,那眼神,那神态,那语气…而刚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一起离去的身影,请原谅我差点相信了一见钟情!
很快我的心被拉回现实来,因为我的肚子在咕噜噜的响,此刻才想起一大早出门到现在中午颗粒未进,而且又没有洗澡。学校老师和学生都是附近人家的所以学校没有食堂,想吃饭就得靠自己做,那如果不想做怎么办呢!
四十分钟后,我一路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来到里屋沟瀑布碧绿的水潭,洗完澡后我来到舅舅家,家里一片宁静。我轻车熟路的来到厨房,打开盖着的一口锅盖,果见里面温着米饭和几个剩菜,我在橱柜里面拿碗装了饭还没有吃几口,就见从堂屋走进一人来。
“舅娘!您回来了。”进来的人是舅娘。
舅娘见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心痛地说;“饿坏了吧!是不是饿了又没时间做饭,所以才饿成这样!”
“不是没时间,是不想做。”我纠正道!
“那我猜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连饭都不想做!”舅娘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我等我回答。
“那您猜吧!猜中了我把这些饭全部吃完!”我边吃边用端着碗拿着筷子的手往锅里面指了指。
“这不就对了,我就说你有心事,但是你具体有什么心事,我可猜不出来!”
“您猜不出来不知道掐指算算,算算我到底是什么心事!”我说完继续吃饭。
舅娘听了哈哈大笑,顿时笑逐颜开,因为我小时候经常这样跟她拌嘴,东拉西扯。而她总是不厌其烦的跟我说话!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从前那样跟我拌嘴,不过我喜欢!”舅娘说完,从小屋拿出几个衣架又说;“你先吃,我去把衣服晾上。”
“嗯嗯!”我一口答应,原来舅娘刚从杨家洞那边洗完衣服回来。
我吃完饭在每个房间转了一圈,原来舅舅,表哥和小表妹都在睡午觉,而二表妹卢雨欣在江口读高三,虽说今天是周末,但还得等下午张屯至江口的那趟中巴车才能回来。
我见没人跟我说话,顿感无聊,于是又跑上阁楼二楼上面,见一间房间门开着,里面还有床,我走到床边倒上去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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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对我大吵大叫,同时感觉手还被人不停拖拽拉扯着,此刻我已经被拽醒了小半,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原来是二表妹回来了。而我估计这床是她的,醒了免不了被她一通叨唠,是以干脆装睡。
表妹见拉不醒我,于是大喊道;“妈,妹妹,你们看表哥怎么了,拉都拉不醒,是不是生病了!”
只听舅娘的声音道;“你表哥有心事呢!让他睡吧!”
二表妹接道;“啊!是什么心思,能把他变成这样吗?睡的跟死猪一样!”
我闻之大是不快,心想你才是死猪。
舅娘又道;“唉,你表哥的心思啊,就是有心上人了。”
二表妹又拖了我几下说;“哦!心上人,原来是有女人了,而那个女人又不喜欢他,所以,才把他搞成这样!”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听了心里大是不爽,连连否认!
此时小表妹也跑上楼来,小表妹举止文雅与她姐姐大大咧咧的性格相反,见她姐姐老是在拽我,柔声劝道;“姐姐你别拉了,让表哥睡吧!”
二表妹嘻嘻一笑说;“让他睡,让他睡,难道你没有看出他是在装睡吗,我这样拖这样拽是死猪也拽活了!”说完,又拽了我几下,接着又说;“表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告诉我是哪个婆娘把你搞成这样的,我去拿她是问!”
小表妹劝道;“姐姐,你别拽表哥了,我告诉你吧!”
我心想小表妹你要是说得出来我就不姓宋了。
二表妹急不可耐地问;“妹妹,你快说,是谁,到底是那个婆娘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小表妹喊道:“妈,我说了?”
舅娘仿似在堂屋,有些不耐烦的回道;“你爱说就说,嘴又不是长在我身上”
我听了大感奇怪,只听二表妹又催道;“妹妹,你什么时候怎么变得叽叽歪歪的,快说。”
小表妹回道;“是李菲琼。”
“啊!啊!啊…!”
我闻之大吃一惊!啊的一下坐起,疑惑地看着小表妹。
而二位表妹也被我一下坐起的气势所吓倒,也各自啊了一声倒退几步方才看着我双双问;“表哥,你没事吧?”
我没有回她们的话,双眼只是看着小表妹问;“小表妹,你…你瞎说。”我说完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因为我刚才差点说出;“小表妹,你怎么知道!”
小表妹缓过神来反驳道;“我才没有瞎说,是你刚才在梦里老是在喊,李菲琼,李菲琼,我和妈都听到了,要不是二姐回来吵闹,说不定你现在还在喊呢!”
原来如此!哀哉!哀哉…!我闻之大是汗颜。
二表妹接着道;“原来是李菲琼姐姐,也难怪,菲姐姐整天穿得花枝招展妖里妖气的,我平常看她就不顺眼,开学才没两天就把我表哥搞的神魂颠倒,简直是狐狸精转世。”
我准备下床,听了表妹的话无可奈何,差点一下摔倒下床,二人赶紧一人一边搀扶着我说;“表哥,你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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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我去外婆外公家问了好,又找到玉贵,木贵等以前比较玩得好的表兄弟家里串门,因为我心里有心事,交流起来心不在焉,所以便告辞回舅舅家,见到在屋外竹林边纳鞋底的舅娘!
“舅娘!”
“你回来了,来坐?”
此刻秋风瑟瑟,月色下的竹木随着秋风随风摇摆,远处隐隐传来里屋沟瀑布的吟唱声!
黔东乡下都是用树条做的小靠背椅,后面有靠背,此时我却是双脚前伸前胸靠在靠背上面,双手放在靠背顶端,头斜压着双手,双眼从竹林空隙眺望月色下依稀可见的里屋沟瀑布和悬崖,还有悬崖前方像狮子头的山坡。
“你都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舅娘在电灯下纳着鞋底,见我只是呆呆的看着远方,试探着问。
“问什么!”
“比如你学校里面的事!”
“挺好的,没有什么可问的!”
“那李菲琼呢?”
“挺好的,她是班主任,我们合作得很好!”
“那你们关系怎么样!”
“能有什么关系,简单的同事而已!”
“简单的同事关系就值得你在梦里忧伤的喊她!”
“我想您是听错了!”
“你舅娘我还没有老呢,也还没有老糊涂!”
“我想我在贵阳的女朋友了,她名字跟我们学校老师李菲琼一模一样!”我想去想来实在想不出可以圆我白天的梦话,只能堂而皇之的临时胡编乱造。
舅娘用鞋底一下拍打在我椅子木条上面,发出啪的声响,继而说道;“前两天我赶集时在邮电所还跟你妈通了电话,她还吩咐要我给你介绍对象,说见到合适的就牵牵线,希望你在老家安家,以后从贵阳来老家就不用住在你叔伯家了。这会你贵阳就有女朋友了,名字还跟李菲琼一样!”
我沉默着,想说些什么,脑海里面却一片空白!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从今往后不许与李菲琼搞男女关系,有适合的我会跟你介绍…!”
“为什么!”
我猛地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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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妹;“表哥,起来吃饭了!”
小表妹;“表哥,起来吃饭了,马上要上学了。”
表哥;“小搞棒,你都睡了两夜一天了,今天怎么也得起来吃饭去上课吧!”表哥说完,一下揭开我的被子。
“什么两夜一天了”我坐起问表哥。
“懒得跟你说,你自己看看你手表吧!”
九月三号,星期一,农历七月十五,早上六点三十…!
我看完手表,吓得一骨碌跳下床,跑到厨房就在小表妹早已准备好的脸盆洗脸,吃饭时除了二表妹昨天下午已去江口上学以外,其他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
饭后我与小表妹一路同行,我感觉天不是那么蓝了,漫山遍野有了秋的凋零,我们走到里屋沟山脚下水田边的三岔路口时,杨家方向有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的也往路口走来。
杨俊艺;“宋老师早上好!”
“二位老师早上好!”
我打完招呼继续走路,小表妹却喊了一声菲姐姐便与我继续前行,很快的我们已把他们甩在后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