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瑢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院子赶,在路过一个花坛的时候,躲闪枝干结果却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在地,好在身边的紫衣男子扶了一下。
“少主子为何如此隐忍?那女子口出恶语伤人,少主子完全可以……”紫衣男子一张清秀的脸上闪烁着杀意,
谢瑢虚弱的咳嗽了一声,推开他。“谁准你私自从暗中出来的?”
紫衣男子听闻一下子噘嘴不开心了:“我要是不出来,少主子你就摔成狗吃屎了。”
谢瑢白眼一翻:“怎么说话的!小寒!”
紫衣男子更加不开心了:“人家明明就是大寒,少主子只喜欢小寒不喜欢我,就知道小寒小寒的。”
谢瑢觉得自己再跟这做作的人讲话,能吐血十升。扶着花坛她继续往自己的院子走,看的大寒频频皱眉。
“要是惊蛰大哥知道少主子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肯定会很生气的。”蓦地空气中又出现一道声音,比较大寒的清朗多了一些柔软。
谢瑢听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她恶狠狠的开口:“你们俩兄弟是不是要造反?真应该让你们去跟着小满出去好好的历练一番。”
那道柔软的少年嗓音立刻抗议:“少主子你不要冤枉人,我可没有现身啊。”他可没有像大寒那样从暗中出去。
大寒看着谢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唇边还有丝丝猩红色隐隐约约,担忧的上前将她扶住:“为何不让惊蛰大哥回来?他回来肯定能够帮少主子把毒解了的。”
谢瑢摇摇头:“他还有事情要办……”水眸中闪过暗光,像是暗中刺激而出的毒蛇:“这毒不是白中的,且等我好好讨回来。”苏城……你若是以为我谢瑢好欺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见豆包耷拉着一双眼,眼里闪烁着银光,她脸色阴沉下来:“奶娘如何?”
豆包伸出手背抹了一下脸:“奶娘浑身上下都有伤痕,而且好像还被人……”
“被人如何?”
豆包抖动了两下唇,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谢瑢纤细单薄的身子在空中摇晃了两下,迈开脚步朝着里面走去,大夫还在里面,一脸沉重。
“谢嫡子,这位病人遭受了很重的虐待,而且新伤旧伤加在一起积年累月已经成为顽疾,加上病人好像还受到过强、暴,现在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最严峻的是现在病人一点求生意识都没有……”大夫忧虑的说完这些话。
那边谢瑢已经整个人都虚脱了,尤其是在“虐待”“强、暴”“没有一点求生意识”等字眼的时候,原本潋滟胜似夜华的眸子,瞬间黯淡一片,她靠着雕栏撑着自己的身子不下滑,脸色白的吓人。
“奶娘一点求生意识都没有?”她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大夫点了点头,叹息一声。
谢瑢很佩服现在还能扯开唇角,笑出来:“医者望闻问切,世家大户,唯有一字不可说,大夫是明理人,应该清楚。”她淡淡的目光在空中与大寒交汇了一下,然后收回落在大夫身上,大夫抖了一下,连忙点头称是。
“好。”她喊:“豆包送大夫出去,从账房拿点银子好好犒劳一下大夫。”
豆包朦胧着双眼,将大夫请了出去。
谢瑢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内屋的,看着躺在榻上紧闭双眼苍白着脸的奶娘,她克制住自己朝着外面的大寒说了一句:“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说完这句话,她才颤抖着向前走了两步跪在塌前,像是孩子一般将头埋在被褥上面,呜咽一声:“……奶娘,孩儿不孝没能好好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