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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阴谋

甜蜜——就是目前鞠月的生活写照。每一天空气中似乎都飘着蜜的芬芳。

霁待自己好的没话说,开心的让人忍不住时时刻刻都弯起嘴角,呵呵……

但是,老天会让一个人一下子拥有如此多的幸福吗?暗自思量,一抹不安爬上心头……

“姑妈,小心台阶”殷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顺势转身,看着来人,一身浅蓝绸衣,头戴金钗的中年女子在李蓉的搀扶下,慢慢走来。看来——应该不是个小人物,鞠月扬起一抹温婉的笑靥。

即能出现在这个院子里,又受李大小姐殷勤对待,更称之为姑妈的,应该是——霁的母亲。“卓夫人,您好”,鞠月弯身福了福。

“恩。”不动声色的,中年妇人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子:身姿曼妙,举止有礼。刚刚一刹那间所见,容貌亦是上品。还能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呢。只是——哎,孩子,对不起。

心中对鞠月抱持着几分惋惜之意,妇人看向鞠月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抱歉。“你是——尚小姐吧,果真是个美人胚子呢。而且,聪明绝顶。一下就能猜出我的身份”

“呵呵,夫人夸奖了。”鞠月扬手一抬,指向院中的小亭“夫人,现在日头正盛,不如我们到凉亭小憩一下,如何?”看着卓夫人额上的薄汗,鞠月细心地开口。

“恩,好。好啊”止不住的满意显现在卓夫人的脸上:看来这还是个贴心的姑娘啊。

“咳咳——咳——”李蓉在旁边狠咳一声“姑妈,你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吗?”

“哦,哦”卓夫人似乎响起来此的目的,眼神暗了暗“尚小姐,我们先进去吧”。

三人紧接着慢慢走进亭里,卓夫人为难的开口“其实,我们……”

……

鞠月面无表情的回想着卓夫人的话:原来她身子不好,最近请了一位神医开了个新方子,需要一块上古宝玉与药相辅相成,共同作用。

上古宝玉——要的——确是自己的玉,那块自己小时候从哥哥那拿的宝玉。姑且不论自己舍不舍的,但是这神医未免请的“太及时”了,药方也甚是奇怪。更何况,她们怎么知道我有这块玉的。霁又为什么不亲自来问我?

一堆麻烦纠结在一起,烦恼的皱起秀眉,要是霁来了就好了。这些天,不知不觉——就学会了依赖。

“月——”说人人到“娘,表妹,你们怎么也在这?”卓光霁好奇的开口,她们来这干么?转瞬,想到药方的事,自己不是说过以后再议吗?

“霁儿”卓夫人先声夺人“你知道为娘这些年来为了这心痛的病,可受了多少委屈么?难得有一个法子,你当这上古宝玉如此好找吗?你还想娘在心痛多久?”说完,留下两行清泪“难道你忘了娘把你一个人从卓家带出,养大你的艰辛吗?你——要做一个有了女人,忘了娘的不孝子吗?”

姜是老的辣,卓夫人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讲的卓光霁哑口无言。

……

“恩,我就把玉暂借给卓夫人吧”不管其中有多少不合理,自己终是不舍的他为难啊。更遑论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

“月——”

“好了,我决定了。”坚定地朝霁望了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默默对视,情意绵绵。在旁边的李蓉却看的心火直冒,岂有此理。哼,尚鞠月。本小姐跟你斗到底,看最后鹿死谁手。

……

世上之事,有的也许真的冥冥中自有注定的。躲不开也逃不开……

“月——”卓光霁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失了素来的优雅。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还从没对自己这么凶过。

“你这是怎么了?”着急的看着他,鞠月也被他感染的有了一丝焦急的心情。

“你——”卓光霁双眼喷火的紧紧抓住鞠月的右手“跟我走”

“霁,慢——”一路被霁拖着左拐右拐,终于停了下来。“进去”霁冷冷的开口。

“这是什么态度”揉揉酸痛的手。鞠月走进一间满是药味的房子。

“咳咳,尚——小姐,你来了”卓夫人痛苦的开口,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为何要害我?”一双美目泫然欲泣。

“这——这?”鞠月被她问的一头雾水,求救的望向霁。

卓光霁责备的开口“我知道那块玉是尚家的传家之宝,更是——商家庄身份的证明。你要是不借,我也不会怪你。可你——为何要弄快假玉来糊弄人?”

“我——”鞠月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他居然这样说自己,不会吧。“你一定是太着急了,说错话,我不怪你”她体贴的开口。

“本就是你的错”卓光霁大声责备鞠月:她怎么事到如今还抵赖,真是——

鞠月此时终是明白了,看来自己在他眼中似乎真的“做错事”了。

“少爷——”旁边的侍女上前禀报“请少爷看看尚小姐的随身绣包即可,奴婢有见——”说完,怯怯地朝鞠月瞄了瞄。

为了以示清白,鞠月动作利落的打开绣包——一块一模一样的玉就在那里。

“这——”皱了皱眉,鞠月暗忖:看来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了。眼前的玉,一看即是上品。仔细摸了摸手中的触感,果真是自己的玉。明显那个侍女是被人收买了,玉应该是卓夫人拿走了,仿了一枚一样的,在把这枚“还了”回来。

本以为这就是“终点”,没想到故事的结局远没如此简单……

“表哥——”伴随着一声哭泣,李蓉披头散发的奔进卓光霁的怀里“表哥,你一定要为蓉蓉做主啊”。

这又要怎么着?明显自己今天是中招了。可是,自己倒要看下,李大小姐能唱出什么戏?那个臭卓光霁,等自己找到证据,解释了玉的事后,看他如何向自己交代。

“你——你”李大小姐无限悲伤的哭了起来,睁着红肿的双眼,指责鞠月“你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啊,居然派人把我绑走,要送到青楼”说完,再次倒向卓光霁怀里。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绑架?送走?好耳熟的词啊,自己这一身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少爷”一个管事样子的人,上前在卓光霁耳边低语。这个人,鞠月见过,他似乎就是霁的心腹吧。

“月,哎,你——”卓光悲痛欲绝的望着她。

“你——”鞠月紧咬唇瓣,双唇吃痛“你相信么?”仔细盯着他,刚才的事,自己可以原谅他。但是,呵,绑架,他应该了解自己吧。

但是,自嘲一笑,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心腹之人再次开口“卓小姐,我们收到一封秘密包裹,给你的”唰的一下,一本兵书出现在自己面前。

对了,这本书不是早就跟着北辰那妖孽“走”了吗?他说过会还回来,还拜托自己放回去的。哎,怎么落在了他们手里。还是现在?难道天要亡我,真是百口莫辩。

卓光霁一把抢过兵书,心寒使他口不择言“月,你——居然骗我,那盗书的窃贼看来肯定是让你掩护走的,你——”卓光霁伤心不已:他怎么会爱上这样的女子?欺骗、绑架……“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质问着最爱的她,心,其实比谁都痛。一片真心,错付予人。

心,片片碎裂,痛的无以复加……鞠月微湾嘴角,怒急反笑:老天果然待我不薄啊,先是错爱上哥哥,现在,又让自己遇见——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啊!

“呵呵呵”凄凉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屋子“是啊,都是我做的”看了看屋里众人:李大小姐一脸得意的躲在霁怀里,卓夫人满脸的歉疚,屋里奴婢鄙视的眼神……还有他,心碎的眼神,心痛的表情。

他的心碎,比得上自己吗?呵!挑衅的看了看他“你——能拿我怎样?别忘了我是尚家庄大小姐。”

“你——不知悔改”卓光霁被她挑衅的眼神,逼得大发雷霆。用这辈子最大的音量吼道“来人,把她压倒囚牢”……

漆黑的囚牢,暗不见光。鞠月两眼无神的靠在墙角……

“李小姐到——”一个人影,伴随着沿路点起的火把,在光圈中如女神般渐渐走进。可那要她真是女神,才能救赎世人。否则——来的亦可能是地狱魔女。

显然我们的李大小姐属于后者。只见她得意非凡的瞅着自己指甲上新画的兰花,徐徐开口“哼,尚鞠月——你也有今天”无尽的满足让李蓉愿意纡尊降贵来到这肮脏之地。看着昔日的情敌,如今一脸失魂落魄。心里那个美啊,呵呵!

左耳进右耳出,有人愿意学狗吠,自己听听就算。鞠月压根不搭理她。

“你——狐狸精,下贱胚子……”李大小姐今天是放开了所谓的大家闺秀风范,尽情开骂。

奈何有人压根不吃这一套,鞠月仍是紧闭双唇,连一个眼神也不愿分给她。

“你——岂有此理”李蓉愤恨的眼光扫向身后的小绿,随即就接到小绿递过来的一瓷瓶。

“呵呵呵”仔细端详着瓶子,李蓉笑的可谓阴险至极“本小姐原想放你一马的,可是你这态度,让我——改变主意了”把瓶子递给紧跟其后的两个大汉手里“把这个给她灌下去”。

“是——”两名大喊依言走到牢房门口,打开锁链……

“你们要干什么?”鞠月心里发寒的看着逐渐逼近的二人。

“得罪了”一名大汉低语,紧接着两人上前围住鞠月……

“咳咳咳”鞠月以手伸进嘴里,使劲的抠,欲呕出刚才所饮之物。“呕——”一阵反胃,哗的一下吐了出来。

“呵呵,你别做梦了”李蓉悠闲的丢下一句话“这种药入口既化”。

“你——”强抑住满心的悲痛,以袖拭口。鞠月慢慢倚墙滑下身子。转过身,背对他们,不愿搭理这无耻小人。

“哼”李蓉看到鞠月这“傲慢”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放话“这药——每日不定时的发作一次,病发时,肝肠寸断。而且,你的容貌——呵呵”得意的看见鞠月终于睁开了眸子望着她。

带着无限的满足,李大小姐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胜利,一脸神秘的走了出去。

“啊,好痒”脸突然奇痒难耐,鞠月暗自心惊,莫非这药现在就开始起作用了。

奇痒难耐,鞠月死死的捏住双手“不能抓、不能抓……”否则就掉进陷阱。

不抓、不抓。只要我不抓,就行。

“啊——”突地一阵疼痛从肚中升起,似乎整个肠胃都被人狠狠一把抓起,拧成一团。“天啊——”鞠月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疼痛使她不由自主的在地上翻滚……

夜,静悄悄。心,冰凉凉……

停下来的鞠月,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当真是力气全无。此时,心里反而出奇的冷静“哀莫大于心死”应该是就是这样吧。

没想到霁居然——一点都没为自己着想,放任自己在这里任人伤害。心,苦涩的要命。泪,悄悄滑下眼眶。

“月,月”温暖的声音“师父——”自己是在做梦吧,居然看见了幻影。

“月——啊——”林安竹赶紧压下出口的惊喊。天啊,他的月,究竟经历了什么?

鞠月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痴痴的笑。

一掌震开面前的大门,林安竹快步冲了进去,温柔的抱起鞠月“月,不怕不怕。有师父在——”

“恩”埋头进师父的怀里,此时,才有那真实的感觉。“我们快走”自己片刻也不想停留在此处。

一路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有多快,她不知道。但是这温暖的怀抱,安心的气息,就让鞠月不由得揽紧师父的颈子。头深深地埋进师父的胸膛。泪——无声的染湿了林安竹的上衣。

用力回抱住怀里的月,林安竹在心中感叹“意天,不是老天不给你机会,是你一再的放弃了机会”抱紧怀中的珍宝,在心里默算:看来只有那里,才是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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