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x付淳
付淳伦敦的公寓
周末,萧悦约了付淳在他家里单独见面,付淳家和她家的距离很近,从外边看是一个时髦的公寓楼,但进到房间里是一片清心寡欲,除了自家的佛堂,几乎没有任何布置。佛堂中间是一蹲立观音像,旁边左右对称放着花瓶、烛台、灯台,前边放着香炉、净水、木鱼、引罄。
付淳身穿一身素服,站在门外。
萧悦:麻烦叔叔了,还在门外接我。
付淳:不麻烦,你这么急着找我,是我的荣幸。
二人进门,坐下。
付淳:知道你来,我特意准备了好茶叶,从国内带来的,你喝吧,我只喝水。(为萧悦倒了一杯茶)别忍着了,聊聊观音的事情吧。
萧悦:观音的事情有什么好聊的,我已经知道了你身上纹着“玉”字,你是“大护法”。我来都是张橙的意思,他让我探你的底。
付淳:你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样。
萧悦:你和我想的也不一样,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很古板的老头子,就比如那天我进了男洗手间,我以为你会说“这不和规矩”,没想到你说“人赤条条地来”。
付淳:有一句话叫“严于律己,宽于律人”,我是不会进到女人的洗手间里去的,我只能管我自己,我管不了你。
萧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真的就无欲无求吗?
付淳:你是要勾引我吗?我相信你是有些手段的,但是也就只能对付一下张橙那种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以我的年纪,呵,我见过太多女人了。
萧悦:欲望有很多种。
付淳:你和张橙都有一个缺点,你们都有太多欲望,你们随时都在“狩猎”。
萧悦:我觉得你也有欲望,你也狩猎,但你只在需要的时候才出手,所以你和我们是同一类人,你只是比我们厉害。(起身走到桌前,看着一尘不染的一切,看着眼前的观音像)你也有一个缺点,你太过虔诚,尤其是在你太太和儿子去世之后,你心里真的就没有一丝丝责怪你的佛祖吗?
付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萧悦:(翻开桌上的《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叔叔到现在还在看这种让自己放下执念的书,你的执念是什么?物欲?权欲?肉欲?都不像啊。
付淳:那是你们有的欲望。
萧悦:对了,都忘了,我给姐姐带了礼物,(萧悦绽开画轴)《送子观音图》,我自己画的,希望能帮到她。(看着付淳的反应)哎呀,猜错了,想抱外孙也不是叔叔的欲望。
付淳:(故作淡定地说)有人说过你画画像殷素华吗?
萧悦: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我告诉你我是怎么认识殷素华的,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玉先生的,然后我们都不要告诉张橙。
付淳:(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你小小年纪到底怎么会知道玉先生的事情,不是张橙告诉你的吗?
萧悦:张橙说不定都不知道。你忘了我们萧家是做皮肉生意起家的,玉先生这个隐藏在地下的大佬都不认识,还做什么生意啊?
付淳: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太年轻了。
萧悦:(坐回到刚才的位置上,自己倒茶,喝茶)我见过张橙的爷爷,我一点都不紧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见过玉先生,利城真正的首富。
他还是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着萧悦。
萧悦:不相信吗?玉先生的儿子在澳大利亚结婚的时候,我去了。
付淳:玉先生独身一辈子,没有儿子。
萧悦:好好好,私生子,人称“安先生”。
听到“安先生”的名字时,付淳的眉头皱了起来。
萧悦:现在相信我了吗?
付淳:张橙真的不知道吗?
萧悦:你不会以为我和张橙是一条心吧?
付淳:(笑了笑,坐到萧悦对面)你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那不如我们就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