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身穿黑色粗布衣服,头绑红色布条的汉子被趴在自己身前的韩非吓了一跳。
“砰”韩非拍了一下桌子,“买酒。”
然后身体前倾,右手点着桌子继续说道:“要好酒。”
那汉子被吓的捂住了嘴,听到韩非说要买酒才放松下来。
汉子看韩非穿的衣服,应该是个贵族,就摊了摊手说:“哈,我们没有名贵的酒,只有自己酿的烈酒。”
“烈酒?”韩非来了兴趣,睁大了眼睛,满脸兴奋,身子往前探了探,迫不及待地问:“有多烈?”
“喝一口就像是往喉咙里吞一把刀子。”汉子捂住了脖子,好像正在吞刀子一样。
“嘿!这就是好酒啊!”韩非一脸渴望。
“我要,快!”
“嗯?”汉子被韩非惊地长大了嘴巴,他很难想象这个贵公子会认为烈酒是好酒,“要多少?”
韩非一笑,右手伸出比了个剪刀,“两大壶。”
“一壶给我。”说着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那表情,相当的嚣张。
“一壶给他。”又用手指了指跟在身后的白马,白马极通人性地打了个响鼻。
“额?”汉子挑了挑眉毛,有些懵,第一次见有人买酒给马喝的,不过有钱就是大爷,当下也就放下了惊愕,老老实实搬酒去了。
“吨吨”两声,两坛酒就被搬上了桌子。
“嘿嘿,嘿嘿,”韩非傻笑着弯下腰闻了闻酒坛,然后满意地“嗯”了一声。
韩非一闻到这酒味,就有些忍不住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塞进酒坛里。
“嗯?”汉子一瞅,这还得了?你还没付钱呢!
汉子一把把趴在酒坛上的韩非推开,左手抱住一个酒坛,右手伸向韩非,比了一个拿钱来的手势。
韩非无奈地去掏左手的袖子,掏着掏着,韩非的脸色就变了,他找不到钱囊了。
他又用手去拍胸口,腰间……
汉子看着他掏不出钱,脸色都变了。
韩非无奈,转过身去。
“呀啊啊啊…”他已经气的跳脚了。
“嗯?嗯?嗯?”汉子在后面抱着酒坛一脸懵逼,张大了嘴巴看着韩非跳脚,莫非这人掏不出钱想强抢?
突然,韩非像是想起了什么,停止了跳脚,转过身来,看着汉子。
“额,我肚子饿了。”韩非开始了逗比表演模式。
“去钓鱼,钓到大鱼,结果人掉到河里,嘿嘿。”韩非仍自顾自地表演着。
汉子听了他的说辞,摇了摇头。
“鱼跑了,钱囊也没了,所以,嘿嘿嘿嘿…”
“切!”汉子仍然抱着酒坛摇头。
韩非尴尬的不知所措,想了想,似乎自己还有妹妹给的一条项链,不过回去后妹妹知道自己拿来换酒一定会生气的,韩非有些进退两难。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自一边响起。
“我来帮他付。”
二人一马扭头望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华服少年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正是来到了天行九歌世界的王琅。
在二人一马的注视下,王琅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多少钱?”王琅走到韩非身边,问那汉子道。
“额,不多不多,八十枚环钱。”汉子笑着说。(环钱:圆形,中央有一圆孔,是方孔钱的前身,也称圜金。我查了资料,韩国用的就是环钱,不是刀币和布币)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韩非向王琅施了一礼,问道。
“不急,等我付了钱一会儿聊。”王琅说着也去摸袖袋,摸了一下,“哎?”没摸到,又去摸胸口,腰间。
汉子一看,这不跟韩非刚才掏钱时一模一样吗?不会又是个抓鱼掉进河里的吧?
看着汉子越发鄙夷的眼神儿,还有韩非越发惊疑的眼神儿。
“嗯嗯,”王琅右手握拳咳了两下掩饰尴尬,“看什么看?打扰我掏钱。”
说完继续伸手去袖袋里摸索,心神投入随身空间看自己有没有带值钱的玩意儿。
他刚才在超神学院的宿舍里把东西都整理了一下,武器什么的根本没带,都丢在魁拔世界了,随身空间里就一些水和食物,还有一个包袱,风满楼他们为他准备的那个包袱。
包袱里应该有金元吧?这么想着,王琅从空间中取出了包袱。
在汉子愈发鄙夷的眼神和韩非无语的眼神中,王琅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包袱!
二人瞬间惊呆了,什么鬼啊?袖子里藏个包袱?包袱不都是背在背上和肩膀上的吗?话说你那么大的包袱怎么藏进去还不掉出来的啊?
“呵,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王琅看了看二人惊呆了的表情,开口说道。
他也知道自己从袖子里取包袱有些过分了,但没办法啊,难道凭空取吗?袖子还有个遮掩。
王琅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还剩下两个叶包饭,还有两身衣服,一个钱袋。
看到钱袋,汉子的脸放晴了。有钱就好,有钱就好。
韩非眯了眯眼看着王琅包袱中充满异域风情的衣服,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的叶包饭的气息,再一想刚才王琅取出包袱的神秘手段,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王琅拿起那个绣着金丝的钱袋,拉开绳子,往里一瞅,哟呵,还有不少金元,粗略估计一下还有二三十枚的样子。
王琅右手伸进钱袋,捏了一枚,然后食指与拇指稍稍用力,搓去金元上的纹路。抹去金元上的图案后,金元就成了一枚金币。
“诺,一枚金币,不用找了,酒拿来吧。”王琅把钱抛向汉子。
“啊,多谢大人。”狂喜的汉子立刻松开了抱着酒坛的双手,去抓金币。
看着陷入狂喜的汉子,王琅又开口道:“两坛可不够,再来一坛。”
“是是,您稍等。”汉子点头哈腰,又去搬了一坛酒。
王琅又扎紧钱袋,把钱袋扔进包袱里,然后打包好,把包袱又塞进了随身空间里,当然,在韩非看来是塞进了袖子里。
王琅收拾妥帖后整了整衣服,唉,还是有些不习惯这衣服。整完后,王琅看了一眼韩非,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
韩非在猜测面前这个少年的身份和来历。
王琅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我干嘛?搬酒啊!”
王琅的话惊醒了思考中的韩非。
“哦哦哦。”被惊醒的韩非赶紧去搬酒坛。
……
过了一会儿,牵着马的韩非和王琅并肩走在林间的小路上,一人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白马的背上还挂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