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追风要说什么齐王一挥手他便退下了。
安木琴这时笑嘻嘻爬了上来朝着齐峰而去。“峰峰!”
“叫我齐王!”齐王伸出手让木琴轩停在两步开外,他真怕她一激动直接就靠到他身前来。
“哦,行,齐王就齐王!”安木琴及时刹车,瞪着哀怨的眼神可齐王毫不在意。“齐王那个俘虏,我听说已经谈和了,能不能把他放了?”
“哦,你认识他?”
“不认识啊!”安木琴摇头晃脑!
“那我为什么要放他?”齐王居高临下睨着安木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既然战争已经结束又何必再添杀戮呢!”
“哦,你在指责本王血腥吗?”
“绝对没有!”木琴轩嘴巴一撅,那样子只要齐王说句不信她就能立马发誓。
真不明白这王爷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既然没有就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哦,”安木琴转身又转回来“那他呢您怎么处置?”她指着楼下被捆的人。
“还挺固执啊,那这样吧,只要你能想出放了他的三大理由我就放了他。”
“好,你听着呀!”安木琴立马笑逐颜开抱着手臂差点忘了自己还受着伤,赶紧放下手咬咬牙平息下乱动导致的肩膀疼痛,接着伸出手掰着手指说到:
“第一他有父有母有儿有女,是丈夫父亲也是孩子,第二他只是一个听命的士兵同脚下千千万万的士兵一样,第三战斗没有剥夺他的生命说明他命不该绝。”
齐王眯缝着眼听完结果哈哈大笑三声。
“你笑什么?”
“谬论!”
“诶,这三条不行吗?那我重新说三条。喂。”齐王已经一脚跨进了屋并关了门任安木琴怎么拍打也不应声。
“差点忘了这丫头话多!”齐王关了门咕哝一声,等安木琴气呼呼离开他才向追风下了命令。
安木琴垂头丧气下楼,步步靠近正巴望着她的俘虏。
“唉,我尽力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那人摇了摇头,眼睛里头一次闪出了泪花。
“想家人了吧?”安木琴问。
那人点头“我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想在这磨磨蹭蹭等死!”
“唉,你就别这么说了,至少你还有点时间回想你的过去,回忆你的家人,还可以再看看这片天记住人世的样子,这样哪天你的魂魄要回来也认得路不是!”安木琴不知在安慰谁说了一推乱七八糟的话,她自己都不信然而听者却上了心。
“人死后真的有魂魄?”
“呵呵,你就相信有吧!”安木琴心想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这样不管死不死什么时候死你都不害怕了。”
“哼,我从未怕过。”
安木琴点头“嗯,不错,是条汉子。”接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你说说吧,说说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安木琴想起了西方的神父,她虽然无法为这人祈祷但至少可以倾听们的心声,让他在死前能够安详地度过这段时间。
那人望了望阴森森的天内心一声长叹“我有个老母亲,她年轻时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母亲。”
“世界上每个人都这么说!”安木琴在心里嘀咕但是并未打断那人的叙述。
“我母亲常常告诫我做人要勇猛要有大智大慧,可惜我生就鲁莽了些,她说既然我做不了谋臣那就做个武将,为国效力死而后已,每次出来打仗她都会为我祈祷,如果我能活着回去那她就会亲吻土地叩拜上苍,如果我死去她会流着泪说我是英雄是子孙后代的标榜。你看一个老人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人说着热泪盈眶“我的妻,现在一定伤心欲绝了,她一定拉着我那可爱的孩子的手站在草原的高坡上静静等候,可我再也回不去了。”
安木琴一个劲地抹眼泪,当事人反而滴泪未落,那人深感诧异“你在为我落泪?”
“我是被感动得落泪的!”
“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安木琴不解。
“女人的泪是圣洁的泪,不能轻易为人而流,而你却在为我流。”那人说着没了声。
“喂,我可不是为你而流,我这是为生命而流,为即将离开的为即将承受痛苦的那些生命而流,懂吗?”
“那,我就放心了。”
这时刚刚出门禀报刘将军的士兵领着刘将军走了过来。
“姑娘,你伤势可好些了?”
“谢谢将军问候,好多了,不过还是疼,非常疼。”
“嗯,那姑娘就进屋好好休息吧,一会我叫小金给你安排个房间。”
“谢谢刘将军,有劳了,等房间安排好我再去休息吧,我刚刚已经休息得非常好了呵呵,对了将军,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