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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过去时光的追忆——瑞士黄世宜论

瑞士是一个位于欧洲中部(或归类于西欧)的联邦制国家(虽沿用旧称“瑞士联邦”,但在1848年改宪后已实行联邦制),与德国、法国、意大利、奥地利及列支敦士登接壤。瑞士也是世界著名的中立国,历史上一直保持政治与军事上的中立,但瑞士同时也参与国际事务,许多国际性组织的总部都设在瑞士。瑞士也是全球最富裕、经济最发达和生活水准最高的国家之一,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居世界前列。旅游资源丰富,有世界公园的美誉。人口:770.02万(2009年),其中瑞士藉人口占79.8%,外籍人口占20.2%;人口186.5人/平方公里(2009年)。语言:瑞士应用语言共四种:德语Deutsch、法语French、意大利语Italiano及罗曼什语Romansh。其中讲德语的人口占63.9%,主要在北部地区;讲法语人口占19.5%,在西部地区;讲意大利语人口占6.6%,在南部地区;讲罗曼什语人口占0.5%,在东部少数地区;讲其它语言人口占9.5%。这4种语言系官方语言。英语亦广泛运用。宗教信仰:瑞士居民主要信仰天主教和基督新教,其中天主教徒约占信教人口总数的44.1%,基督新教徒占36.6%。另,伊斯兰教徒约占4.5%,其他3.1%,无宗教者占11.7%。教育:教育经费在各级政府的预算中均占很大的比重(在联邦政府预算中占8%,在州和市镇预算中约占25%)。全国实行9年义务教育制。瑞士教育的特点是:初中教育普及;高中比重小、职业学校比重大;大学教学质量高。

瑞士共有3名微型小说写手。一是台湾旅瑞女作家颜敏如,她的作品范围广泛,是位用功的实力派作家;另一位也是来自台湾属于年轻一代的女作家黄世宜,日内瓦大学法国文学系毕业,醉心于文学创作,笔力不凡。第三个是朱文辉,旅居瑞士已36年,作品基本上都以瑞士的社会为背景。

黄世宜,女,一九七七年生,台湾高雄人,瑞士日内瓦大学文学硕士。(Licencee’slettres,Universite’de Gene’ve)曾获明报世界华文旅游文学奖第三名。目前专事写作,是个喜欢听故事也喜欢说故事的人。

黄世宜小说特点有二:

一、在曲折离奇的故事之外,设置了诸多悬念,蕴藏许多人生与艺术哲理。

《见鬼》中的米勒太太,三番五次收到儿子的挂号信,底下还加上一行字:亲爱的妈妈。可是,米勒太太却拒收儿子的挂号信。最后,才得知米勒太太的儿子三年前就没了!才十七岁!一群好朋友开车出去玩,结果酒驾。车祸三死一伤,唯一活着的那个伤者,就是驾驶本人!那么,是谁假冒米勒太太儿子写信呢?那次车祸唯一活着的人?她的亲人?她的好友?其他好心人?小说故意不交待清楚,留给读者去猜测与联想,艺术效果更佳。汪曾祺说过:“空白,是小小说的特点。可以说,小小说是空白的艺术。”此言善哉。我认为,优秀小小说是作者与读者共同完成的。人们在阅读小小说时,优秀之作撼人心魄催人泪下的魅力,常常使读者在感喟之余,获得大于原作的二度创作的快感。这足以说明,优秀小小说是作者与读者共同完成的。《见鬼》的艺术魅力,就在于此。

《清洁车》中公寓,那真是破,不象样,简直是贼窝。看他们乌七八糟的窗台,乱扔烟蒂不说,甚至还看过有人把满满一大黑色垃圾袋直接从七楼往下砸。那破楼里,全住着一群下三滥,没规矩!那里住户要是女的,肯定是鸡,男的肯定没工作又没居留证……。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有人居然跳楼。警车和救护车来了。赶紧把瘫在地上的伤者送走。几天后,一个非法居留的黑人死在医院里。非法居留的黑人为何跳楼?是生活所迫,还是其它原因?小说不告诉读者,而是让读者参与小说二度创作,获得更多的启示。

二、关注国外生活在社会底层华人生存状态的恶化与精神的苦闷。

《哑巴吃黄连》中的小黄夫妇在法国成了老黄夫妇。十几年来,在法国南部某大城经营中餐馆,人不仅安顿下来了,生意还红火,分店一家一家开。但是,好景不长,最近经济不好,小巩俐闻出了苗头。老黄的店不再要人,也不带她上巴黎了。客人少,老黄只能跟小舒淇打情骂俏。小巩俐不喜欢小舒淇,这个女人爱扮假天真,是为了爱可以说什么都不要的那一种。小巩俐看得出,老黄为了省钱,开始晾自己了。打烊后的中餐馆,只剩下他和哑巴老婆。她大概没听见老黄他们的争吵,还在柜台后面垂着眼皮子,静静数钱。中餐馆由盛而衰,老黄夫妇及几个店员的遭遇,具有一定的普遍性。从他们身上,我们看到了出国人员生存状态的艰辛与精神的无奈。

《向前走·向后走》中小鸟依人的小雀,为了生存,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丧失了人格与国格,令人所不齿。女孩小鸟依人地挨着男子,什么叫做小鸟依人,这就叫小鸟依人。女孩两眼直视往前走,甜笑得旁若无人。小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的人生悲剧与性格悲剧,就在这里。我们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

陈桑从小就站在大铁板前,倒油,煎蚵,浇粉浆,添菜或蛋,最后淋酱,滋啦滋啦,烟气一冒,铁铲一翻,一盘六十块。陈桑把自己的青春也煎老了,他转眼已经六十。这个家族事业是该考虑交棒了,可是儿子还没娶上亲,他急,是该把这事办一办。陈桑老婆早死,儿子的媒没人作主。陈桑一咬牙,从银行账号提上一大笔,买好机票,打理好一切,去了一趟大陆,带回了媳妇。后来,媳妇终于怀孕了,谁的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媳妇为陈家续上了香火。《台湾小吃——蚵仔煎》,实际上写了一个家庭、三个人的人生悲剧,让人感慨万千思索不已。(载中国作家网2011年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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