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十几个大汉赌场保镖朝这边赶来。本来地方还算宽阔,这些人一来突觉拥挤。
危修齐显得有些慌张,对方这么多人,这可不占优势如何是好。危修齐望望林启,他已是怒火冲冲强忍不快了,在看看身旁谷雨,这妹子倒是十分淡定神色从容,双手抱胸,好像还一副事不关己?
危修齐强装镇定,靠近谷雨:“谷雨姑娘,大家都没怎么注意到你,你一会赶紧趁乱跑。千万别回头。”
谷雨看着危修齐笑笑,寻思这人心思还挺善,淡淡说:“危公子,冷静~”
周围的富家子弟大亨们听闻这动静,可是十分识相,纷纷逃离现场。
杜金冷哼一声,十分自信。他手下这些人个个手握钢刀,而且也是练家子,对付一个区区林启一个纨绔子弟还有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是绰绰有余?
杜金右手向上一挥,示意保镖们动手。
一保镖率先出击,大刀一挥,朝林启劈去,林启身形轻快,单手撑桌,转了一圈,一脚踢飞那保镖,大刀落地,咯嘣脆。大汉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于是一起上前,林启下地,脚尖一抬,勾起头一个保镖掉在地上的钢刀,落在半空,林启左掌一推,十分迅速,直直刺入最前面的一人,当场毙命。随后一掌拍在黑石桌上,这桌纹丝不动,这力却将桌上骨牌骰子数物悉数升起。林启如速度迅猛几秒钟用仓庚剑鞘端击向众人。
在前方的壮汉们,被直穿胸膛,有些甚至一牌封侯。杜金见形势渐渐不妙,又十分慌张。看见一旁看戏的危修齐谷雨二人。心生一计,拿起地上带血钢刀就朝谷雨奔来,快到跟前危修齐才发觉。
“小心!”危修齐挺身而出,岂料谷雨发觉后,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危修齐,伸出右手,千钧一发之际,指尖刀尖竟要相碰。危修齐愣住了,情急之下喊了一声“小雨!”
那指尖微微触碰。刹时,那刀从刀尖到刀柄迅速化成铁水,滴落在地。虽恢复成铁状,只不过地上通红一片且周边温度越升越高,只见白雾渐渐升起..
杜金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望着眼前这个姑娘,寒毛卓竖。
林启也全都将十几名大汉打翻在地,只是从来不想动用神力,所以慢了些。
见到眼前景象,林启有些无奈:“小雨!你..”
本想说小雨你怎么能当着凡人的面,施展神力。但又不好开口。倒是危修齐先说了句:“林兄,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吧...小雨姑娘,你怎么这么厉害!!”
谷雨情急之下就出手了,根本没想那么多,本还想着该如何解释呢,原来危修齐不问这个。谷雨轻声问了问:“危公子,你不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
“..这,我就不问了吧。想必这么高深的工夫应该是你的绝学吧。当然你要是说我也不介意听。”危修齐傻傻地笑笑。
...
林启盯着杜金的眼睛,只声音低沉地问了一句。
“尊主在哪儿?”
杜金眼神游离,不敢对视。又不敢说他根本就没本事找无上教尊主。
杜金不敢招惹眼前这位爷了,大脑快速旋转找个大佬,推诿出去。林启见他半天不说话,林启也不言语,一脚踢到他后腿膝盖弯曲处,杜金吃痛,“啊!”直接跪在地上。林启拽着他的衣领就要把杜金往铁水上扑。
“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林启丝毫没有停手之意,杜金感到铁水十足的高温,吓得魂儿都飞了,“我说我说!那个!尊主根本就不是我这样的小喽喽能知道踪迹的。”
杜金怕的不行,断断续续地说:“爷!我知道有一人肯定!他肯定知道!那个..那个主持打擂的老头,他,他是无上教的人!真的真的!”
林启停住了按着杜金的手。
杜金:“爷!那老头可是无上教的老人了,他肯定知道的。”
危修齐:“你怎么就这么断定?”
“我在这开赌场已经十几年了,就我亲眼所见,他都已经主持好几届了。而且您想想,无上教就派了他一人看场子。也没人敢造次。”
林启将信将疑。可有一分消息也会拼尽全力。
眼见林启这就要去找那位老爷爷,危修齐突然想起一件事或许可以帮忙。然而却没拦得住林启那颗狂热的心。
林启已然直上一楼破门而出。
“你就让他去吧。你拦也拦不住的。”谷雨悠悠来了句。
“我只是刚刚想到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见尊主。只不过有点麻烦...”
...
出了赌场,已是黄昏了。今日比武也停了,这台上一片狼藉,老爷爷还是一副笑容可掬,吩咐两个小弟子在这打扫擂台。
林启朝老人走过去,语气十分尊敬但说话也直白:“老爷爷,您好。您能告诉我无上教尊主在哪儿吗?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老爷爷猝不及防被问了一句,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少年。倒是也没拒绝也没答应:“小伙子,你知道尊主什么模样吗?”
林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回想那女子一乘银轿,倒是没露面。既然如此,便说了摇光的模样。便在这里求得佐证吧。
“嗯..她很好看。有一双明澈眼眸,眼里仿佛有星辰大海...”林启说这话,眼中带笑。
老爷爷看林启这样,摇摇头,八成也是一段情缘了。还没等林启说完,老爷爷便打断了他的话,“孩子,我知道你肯定是认识尊主了,但是...尊主已和我们教主有婚约了。我劝你,还是放下吧。..”后面老爷爷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串劝告他放下..可是林启已经听不进去了。这怎么可能??..
林启像失了一窍魂,这一天真是大悲大喜。
危修齐犹豫再三,关怀的问了问,
“林兄..你还好吗?”
林启没回答,谷雨无奈:
“危公子,你不用太担心林启。其实这已经算是个好消息了..”
今日的天好似想流泪似的,满天是厚厚的,灰沉沉的,偶尔的吹来的小风也吹不动阴郁的云。
林启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危修齐谷雨跟在身后,三人就这么又走进了那家客栈...
“小二,来壶酒。”林启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思绪早已不知道飘到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