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好景,桃花微雨。
林启还痴痴看着呢,谷雨推了一把林启,小声但十分激动地说:“哥!别傻傻看着了!你再不搭话人家就走了!”
林启回过神,喊了一声“摇光!”
轿中人没有回应。
“摇光!”
梓童本就有些不悦,一脸鄙夷看着林启,说了一句:“喂,你对着我们尊主大喊什么?”眼前银轿渐渐模糊,只剩一团迷雾渐渐化作虚无了。
梓童明白自己办事不力,追这人动静太大,按规矩扔下一袋银子赔偿几位店家,就也纵身一跃,没几秒就消失在远处屋檐之上了。
林启谷雨危修齐江忘寒,四人都一脸懵逼。
危修齐紧锁眉头,这青年是何许人也,无上教尊主衡瑶竟现身。
林启谷雨二脸懵,这声音真切是摇光,绝不可能听错。
尾随了一路的江忘寒也糊涂了,自己认识刚刚那个被追的青年,只是小小一个天主,这门派追他做什么?
江忘寒回想,谷雨是谁?摇光又是谁?林启身边的人合着自己还有许多不知,江忘寒隐约感到这事情相当复杂。还是不掺和他的事为妙。还是找仙草灵药神医靠谱。
江忘寒先悄悄开溜了。
三人回到客栈,林启愣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危兄,你知晓刚刚那位轿中女子吗?”
危修齐有些犹豫答道:“知道一点...”
“那你知道她住哪儿吗?!”
危修齐抓耳挠腮:“这我哪儿知道!人家是无上教副教主我哪里知晓..我最多知道生死台旁的赌场是无上教开的。还是小道消息...”
危修齐这话还没说完,林启撂下一句“我去趟赌场。”就夺门而出了。
林启火急火燎,路上心中五味杂陈,摇光,你当初为何不告而别,为什么今日你也不应我?
径直来到这赌场,一掌冲开大门,紫檀木门栓直接断了,里面的人都惊住,都看着门外这个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却脸色铁青的翩翩公子,下一秒众人恢复如初该吃吃该玩玩。
仆役觉得不大对劲,上前细声询问:“这位爷,您是牌九还是玩..”仆役看林启面色不对也不知说什么。
后面危修齐谷雨接踵而至。
危修齐对仆役说:“你,忙去吧没事。”
林启看看四周,语气坚定:“我找人。”
仆役看看三人,没好气地说:“找人啊?那您自个儿慢慢找吧。”
林启耐着性子,加了一句:“我找无上教尊主。麻烦你通禀一声。”
仆役不理睬,呵,尊主,也是你能轻易见的。仆役甩甩手去干活了。没曾想,赌场老板杜金却出来了,听见这话也只觉可笑。眼神轻蔑从头到脚扫视了林启一番。
眼神停留在那柄仓庚剑上。
剑长约3尺,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头挂着一枚小玉坠隐隐泛金光。
老板杜金慧眼识珠,一眼断定这是把好剑,嘴角向上,想赌一赌,起了歪心思。
“找尊主啊?不如你我先来一局。你赢了,我就带你去见尊主。”
其实杜金这等小角色哪里会认识尊主衡瑶,也未曾见过。只是他自信,自己必赢。
林启迟疑了一下,赌场可个个是人精,更何况是老板。但还是见摇光最重要。
“好。那若你赢了呢?”
危修齐立马拦下,悄悄附耳林启说:“林启!不行!你跟他赌这个..小心有诈。”
“危兄,我必须得在见见尊主。”
危修齐无奈:“那好吧..我帮你看着点。”
老板杜金驻足,两手一插袖子:“二位,商量好了吗?”
林启点点头。
三人随杜金走到地下一层。倒还算宽阔,只不过可真是有些与世隔绝,全是些好赌之徒。刚进来还有点不适应。昏黄的烛光,嘈杂的声音。谷雨不知为什么,这给人的感觉有点像蹲牢。但人都是些富贵之相。穿金戴银的,尽是些像危修齐这样的纨绔子弟。
“压大!!大!!”“小!小!”...
一行人穿过几桌,眼前是一张空桌。约长宽约四五米,已是很大了。但还是显小。原是这桌上骰子骨牌样式繁多,琳琅满目。
危修齐先说话了:“杜老板啊。咱先把赌注说好。”
杜金笑呵呵,“若这位仁兄赢了,那我就带三位去见尊主。若在下赢了,这位兄弟把你的剑借我看看。如何?”
林启:“好。”
杜金倒是表面大方,丝毫不虚:“既然我定了赌注,那就由阁下定玩法吧~”
林启扫了一眼桌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微微皱眉,“就它吧。”
原是骰子。
林启有些生疏,看清杯中是两点和三点。盖上黑盖,猛烈摇晃,两枚骰子剧烈碰撞。林启耳朵下意识地动动。
“咚!”
听见骰子落桌,杜金假露痛苦之色。
杜金随机抓了两个骰子,在座几位都没看清几点,杜金就大手一挥放入杯中,猛烈摇晃三下。定定放在桌上。
二人约定同时打开木杯。林启半信半疑,杜金神色紧张。
“开!”
林启五点,五点。杜金六点,六点。
“老弟,不好意思了哈。”杜金本来紧锁眉头,现在咧嘴笑笑,“那剑?”
林启一言不发,将剑往上一扬,剑出鞘,仓庚好似在林启手中是一片羽毛轻飘飘,又好似万斤巨石。快速坠下,“叮!”一声,立在黑石桌之上,入石三分,黑石不裂。
杜金傻眼了,这黑石桌可是无上教所造,坚硬无比,百年间从无裂纹。杜金可惜这黑石桌,但更宝贝这宝剑了。
杜金见那剑通体好似有银光,忍不住就想要摸摸,却不料林启悠悠来了句:“摸的话,后果自负。”
杜金心头一颤,却不当回事。笑呵呵地说:“哎呦老弟,我就是稀罕稀罕而已。不如这样,我们?在来一局?你让我拿在手上仔细看看呗。”
杜金没皮没脸,却正中林启下怀。其实杜金不说,林启也想说再来一局。
然而,
第二局。还是一个输。
杜金如愿以偿地要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却这剑卡在黑石桌里怎么也拔不动!又生怕弄坏了这宝剑。“老弟,你这做事可不太地道。说好的事情,你这。”
林启无奈“你既然拔不出来,那就这样看吧。也不碍事。”
杜金不死心,软磨硬泡,林启算是服了他了。右手握仓庚,轻轻一拔,就出来了。剑刃也丝毫无损。剑身倒是平平无奇,只是挂着一枚小玉坠而已。杜金属实中意此剑,但也深知这人绝不会拿这剑做赌注。心一横,不如来个,偷梁换柱。
杜金假意用这剑耍了几招,旁边仆役们连连称好。杜金背过林启,那一瞬间换了一柄。玩赌的,手都快的不得了。
危修齐好似有心事,悄悄拉过林启:“林兄,这老板怕是耍诈。可我,没有他的把柄。”
“危兄,你能确定吗?”
还没等危修齐回答,
“这剑真好啊。老弟,还给你。”杜金恋恋不舍的直接将剑插进剑鞘。
林启还是心有不甘,“老板,不如我们在赌第三局。”
“我看不必了,这么好的宝剑,想必老弟你怎么也不会割爱吧。而我再无所求。”
第三局老板说什么也不和林启赌了。
林启只得拿起剑,还想做挣扎一下。但拿到手里的一刹那,就知道了手中此剑重量不对,感应也没了,生的很。
林启只定定地盯着杜金,毫无生气。
杜金有些心虚:“老弟,你,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
林启二话不说,手腕一转,危修齐还在拿起铁骰子研究呢,此剑就打在危修齐手中铁骰之上,剑尖骰子相击,二者立刻碎了。铁骰子四分五裂,迸裂的到处都是。剑尖也碎。
危修齐立马拿起一块碎的骰子,“我就说,这骰子怪怪的!”
杜金一下子慌了,连忙解释道:“老弟,这这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林启依旧不语,握紧右拳,再猛地手掌一张!真正仓庚便出!仓庚朝林启手心儿飞来。
林启腾跃而上,接过仓庚,一剑在杜金眼前两厘米处空中划了一道完美曲线。老板瞬间变了脸色。
剑刃锋利无比,刃如秋霜。
林启声音清冷低沉:“看清了吗?”
杜金惊魂未定,“看..清..看清了!”
杜金假装服软,其实双腿也一下子软了,一边求饶,颤颤巍巍爬到离林启十米开外,
“来人!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拿下!”
林启实在懒得瞅他。心中已是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