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赫泉简直惊掉了下巴,这老大怎么被那个大夫瞪了一眼就不说话了,这不像老大平日里的作风啊!
更何况!这大夫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连我们青龙帮的帮主,他居然也敢瞪!贺泉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表情,生怕一会儿这老大夫和帮主告状他一路上将他这么颠簸流离的将他带过来。
老大夫继续闭着眼睛把着脉,片刻过后,他把搭在江云手腕上的手放开了,他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位姑娘是怒极攻心,心火旺盛,再加上天气寒冷受了风寒却没有休息好才会导致一下子没支撑住继而昏倒”,大夫顿了顿,“也没什么大碍,我开几副养气补血,舒缓身心的药,再好好调养几天应该就会痊愈了。”
说着,那个老大夫“刷刷刷”地开了一副药房交给贺泉,让他去抓药了,贺泉走后,老大夫又好好叮嘱了贺赫几句,“这位姑娘似乎受了很大打击,气血不通,身体虚弱的很,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能解开这位姑娘的心结,那一定比我开的药还要有用。”都说医者父母心,那老大夫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贺赫知道老大夫的话都是为了江云好,也十分的感激,“好,麻烦您了,若是日后她再有什么事,还请麻烦您多多费心了。”
老大夫点了点头,贺赫亲自送他出去。
而这日正是农历十月三十,寒风凛冽甚至夹杂着点点雪花,整个城市银装素裹,靳南城清点了一队人马,趁着夜色朝着青龙镇赶去,他准备趁着夜深去偷袭暗狱,把林明超救出来,然后第二日正好赴与江云的初一十五之约。
夜幕降临,城市陷入一片漆黑,寒风夹杂着雨点,显得愈发凄凉,但战士们并不畏惧这一切。
他们纪律严明的向着青龙镇赶路,到达青龙镇的时候已接近半夜,三更的棒子已经敲响,夜深千帐灯。
靳南城手里有江云画的路线图,带着小群部队他循着路线图在青龙镇奔走,但是暗狱的位置实在太过隐蔽,而靳南城又过于急迫,一时之间,他们竟然如无头苍蝇一般东奔西走找不到暗狱的具体位置。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靳南城和他的小部队都还没找到暗狱的位置,靳南城有些急了,“分头行动,找到了暗狱就发暗号汇合!”
众人应声而散,靳南城把印制的路线图分发给每个队伍,带着周琛去寻找暗狱的所在。
两个人继续在黑暗中摸索,“团长,你看是不是那里?”周琛兴奋却又小声的对靳南城说。
靳南城望着眼前破败的民房有些不太敢相信,但他拿出路线图确认了一下,才确定真的是那里,他发出了烈火团内部特有的信号,小部队应声集合,训练有素的军人们很快就归了队。
“等会儿我们趁着守备薄弱之时,直接闯入,务必记得速度要快,直接去到二楼的具体目标的位置,我给你们的内部地形图都记住了吗?”靳南城问道。
“记住了!”众人应声回答。
“周琛,你带五个人在门口接应,其他人听我的口令,一会儿一起跟我进去。”
然后靳南城看准时机,手一挥,带领着人马直接冲入了暗狱,此时正直深夜,守夜的守卫们都已经昏昏欲睡,谁也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带兵突袭。
靳南城一行人如同势如破竹般闯了进去,内部的地形早已在他们来之前了然于心,他们直冲二楼林明超的牢房前。
但出乎靳南城意料的是那间牢房里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林夙的父亲。
靳南城虽然觉得很不可置信,但时间紧迫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了,靳南城问道,“这位先生你贵姓?是不是林夙的父亲林明超先生?”
而那个人抬头瞪了一眼靳南城,“老子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孩子,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他驱赶着靳南城。
靳南城有些摸不着头脑,门口的守备刚刚被他控制住,可是时间紧迫,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招惹来新的巡逻人员。
他本以为就是救个人的事,现如今怎么搞得这么复杂?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绝不可半途放弃,更何况这是他的未婚妻林夙拜托他的事情,他更应该说到做到。
他把整个二楼迅速地环视而过,虽然他并没有见过林明超,但大致的样貌和气质都能从林夙的描述中可推断出。
可是整个二楼关押的囚犯里都没有和林明超气质有一点点相似的人,他不仅有一些迷茫了,他总不能随便找个人救吧。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消耗殆尽,靳南城只好带着人先行撤离,周琛在门口接应着,却看到靳南城并没有带着林明超出来。
“团长,行动失败了?”周琛问道。
“先撤,一会儿再说。”靳南城简短的回应道,暗狱守备的人暂时都被他放倒了,但保不齐他们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正理,继续逗留在这里,难免会引起他们的愤懑,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情况会十分不妙。
靳南城带着周琛等人撤离了暗狱,吩咐小队成员先行回部队,而他自己却和周琛等在了开运茶楼,虽然此时正值半夜,但一想到第二日可以见到林夙,靳南城的心里便温暖的像是要化了。
开运茶楼在青龙镇的偏僻地段,也算是他们烈火团的一个小的根据地,在这儿会面绝对比外面安全。
此时的靳南城完全不知道江云这几日经历了什么?他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第二日的会面。
清晨的曙光渐渐照亮了整个大地,金色的阳光为整片地面镀上了一层碎碎的光泽,靳南城和周琛两个人在开运茶馆里从清早等到傍晚,甚至不甘心的又继续等到深夜,直到十一月初一这一日完全过去,他都没有能够等到江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