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卫肆节节课都趴着睡觉根本没抬过头。关键每科老师都像没看见一样，说都不说一句。
这功力比一中排面秦意都牛批！
毕竟老班头的物理课秦意是不敢睡的，除此以外，哪科老师的课秦意都睡得倍儿香。
没办法，秦意除了物理其他科的成绩是真的好得没话说。要不然，一个物理30分的人早就被放弃了，老班头也不会对秦意耳提面命的。
就算物理30，秦意也能稳排年级前三，牛逼程度可想而知。在一中，就没有不认识秦意的。
现在又来了一个卫肆，即使物理课不听，老班头也是和颜悦色。
众人都猜测，卫肆会不会比秦意更厉害？
不过这个猜测马上被推翻，要是厉害怎么会复读？又有人传卫肆是家世显赫，校长老师不敢惹。
晚自习，秦意花了一个小时把各科作业写完，除了物理。
她扒着一道物理大题已经看了半小时都没动笔。一写物理，秦意的脑子就像打了马赛克，一片模糊。
好不容易熬到课间，秦意趴在桌上揪着头发，发出一声长叹：“唉，物理小坦克，谁写谁休克~”
林水水靠在秦意肩上接茬，“化学小飞机，谁学谁懵逼~”
要说物理是秦意致命的痛，化学就是林水水毁灭的伤，两人都是严重偏科。
苏然听到噗嗤一笑，“你俩作诗呢，还挺押韵！”
林水水冲他挥挥小拳头，“再说风凉话，g死你！”苏然幽幽地瞥她一眼，抹了把脸。
果然和秦意这个老司机在一起呆久了，他家小水日常画风变得越来越彪悍。
秦意眼神一瞟，小嘴一张，语调平静，“笑你麻痹。”
苏然一哽，得，还是咱意哥牛弊，更彪。
苏然满脸赔笑，“话说这数学好的人，物理和化学应该都不差，怎么就你俩是个意外呢？还是那种怎么推敲都不开窍的。”
林水水一把揽过秦意的肩，“这就叫一声姐妹大过天，缘分啊！木马~”
秦意也回她一个飞吻。
苏然：·····
卫肆睡了一天早就醒了，只是趴在桌上不想动。秦意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只觉得憋笑属实不容易。小没良心就像长在他笑点上，太逗了。
卫肆坐起来扭扭脖子，脸上是明晃晃的笑意。苏然见了，随口一句，“卫肆同学，醒啦。”
卫肆下巴微点算是回答。他盯了秦意半晌，看她那张对着他就故作冷漠的小脸极其碍眼。
啧，小没良心的。
越这样越想逗她。
卫肆笑笑，冲秦意眨眨眼。“要补课吗？免费的那种哦~”
秦意一愣，补课？
黄昏里的校园教室，俩人的自习课，不经意的暧昧摩擦，一瞬间四目相对，然后·····
哦，不行！不对！不可以！
秦意打个颤，她在想什么经典小黄段！不能因为他长的帅就这么肤浅！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嗯。
默念几遍正经学校正经学校。
虽然心里歪歪，秦意面上还是很平静，前提忽略她微微发红的小脸。
见秦意发愣，卫肆微微挑眉，“嗯？”尾音上扬。
秦意：“不要。”
“不要？”卫肆意料之中，但就是想逗她。瘪瘪嘴，眼神变得无辜，“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水水苏然（懵）：……“昨晚？！”
话说得怎么有点……歧义。
秦意绷不住脸了，这和昨晚有毛关系？！这上下一联系搞得她昨晚怎么他似的！
“别瞎说！”又冲林水水俩人道：“别瞎想！”
林水水苏然（表示了解）：“哦~，我懂~”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从秦意脸上看到无限趋近于恼羞成怒这种稀有的表情。
毕竟秦意这种厚脸皮的可是能把车飙到火箭道上的人。
秦意看他俩一脸嗑到了的表情就知道脑回路肯定拐到奇奇怪怪的地方。
这时卫肆又添了把火，低垂眼眸，“不负责任，你个小没良心的。”
林水水惊呼：“小意意，你不会……”
苏然捂着嘴，“意哥，难道你……”
秦意：……
顺口气，秦意耐着性子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解释一遍，包括红毛和顺手抓来的卫肆。
当然，她略去了那句极其容易想歪的哥哥别动。
林水水和苏然听完一脸的……失望。
害，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劲爆的。
卫肆看秦意那张小脸终于不在对他绷着，心情极好。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瞧瞧，你是不是小没良心？救了你再见到我还那么冷淡。也就我好心，还想给你补课。”
要是何逸轩听到卫肆的话，能被惊的咬掉后槽牙。
开玩笑，他小肆爷要是好心，他何逸轩就是年度慈善家了。
秦意晲了眼卫肆，“你成绩有我好？”
卫肆没有辩解，伸长手把秦意桌上没动几下的物理试卷拿来，拾笔唰唰开始写。
“铃铃铃”课间结束，最后一节晚自习开始。
秦意看卫肆写得挺欢，神情还算认真。秦意暗戳戳的寻思，这厮不会坑她吧？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老班头骂了，他乐意写就写吧。
大概上课十多分钟，卫肆用笔帽轻轻戳了戳秦意的后背，把写完的试卷递给她。
秦意从头到尾扫了几眼，先不论对错反正是每题都写了答案。
因为在上晚自习，秦意盯了卫肆一小会儿，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疑惑道：“你这有点太快了吧！”
卫肆闻言一顿，颇有深意的说：“你嫌我，太快了？”
秦意：……
谢谢，有被尬到。
怎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怪呢？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卫肆见秦意小脸蛋又绷起来了，知道不能逗太过。
卫肆一摆手，有些无奈道：“这不是你说的嘛？我可没说别的。”
秦意难得被堵住话。抿着小嘴，仔细看手里的试卷。
卫肆犹豫，“你看懂？”
秦意抬头和卫肆大眼瞪小眼的。她的确不知道答案对不对。
秦意有些气呼呼地把试卷塞苏然手里，“你，给我看！”
苏然和林水水一直竖着耳朵注意着两人的动向。
虽然才短短一个小时，但他们对卫肆却是很佩服啊，居然能让秦意两次吃瘪。
想想刚刚卫肆说的寥寥几句。
啧，细品。
又是一个飙车大佬。
围绕他们身边的再也不是纯洁天真的同学了，嘤嘤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