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飞请安问候罢,他父亲道:“云万,还不快来见过你兄长!”
丁云万上前来,虽没有丁云飞壮健,竟比丁云飞足足高出一头,脸上挂着笑容,目光却冷若冰霜,含着杀气,神情更似丁霸天。
丁云万作揖道:“小弟见过兄长!”
突然冒出一个兄弟来,丁云飞也不便多问,还罢礼,丁霸天命下人收拾一桌酒席来,父子三人一起用餐。
丁霸天对丁云飞道:“飞儿,万儿是你的亲弟弟,这些年漂泊在外,受了不少苦,都是造化弄人,我父子三人今日才得相聚,想来也是一件喜事,万儿把酒斟满,我父子三人同饮一杯!”
三人喝光杯中酒,丁云万将酒重新倒上,丁霸天接着道:“以后你们兄弟要相互扶持,共同将我丁氏武林发扬光大,方合为父之心愿!”
两人皆满口答应。
丁云飞对丁云万道:“听说父亲已将飞云刀传于弟弟,哥哥恭喜你呀,飞云刀是父亲威震天下的绝技,我们兄弟生于天下武林第一家,更不能给父亲丢脸,以后还望弟弟多指教才好,来,愚兄敬你一杯!”
丁霸天听出了儿子的弦外之音,知道他肯定听说了自己将万里无云传给了弟弟,一时不知怎样交待,还是丁云万反应快说道:“多谢兄长,小弟一定多向兄长请教,小弟敬兄长!”言罢,起身一饮而尽!
丁云飞也起身,喝了杯中酒。
丁霸天道:“你们都是父亲的好孩儿,在家不必拘礼,随意便好,以后相处的日子还多,云儿,你是大哥,凡事要多担待!”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父亲的意思丁云飞也猜出了一点,观丁云万相貌,也是和父亲那样争强好胜的,可知以后兄弟两人必然不好相处,丁云飞这才拿定主意必须要到龙城去发展,以避免兄弟相争,祸起萧墙,为他人笑话,至于后事如何,还是让上天来做决定,自己在龙城也可以发展势力,积蓄力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丁云飞对丁霸天说:“父亲,前些时日龙城暴动你老想必也听说了,孩儿势单力寡,没能控制事态,给你老丢脸了,请父亲恕罪!”
丁霸天道:“你能安全回来,其余诸事,皆不足为虑,我正要问你此事…你打算咋办?”
“父亲,我想请你给我足够武徒,孩儿带领前去平叛,另外,龙城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印玺魁办事不力,或有私心,孩儿想亲自去龙城经营,以为父亲分忧,这样一来,怕是得较长时日,龙城刚刚经历战争,民力有限,因此,还请父亲再给予孩儿一些资金,以为经费!”丁云飞提了两点要求。
“好,有志气,这才是我丁霸天的孩儿,这都好说,我给你两千武徒,五千两黄金外加五千两白银,你看可够?龙城是个好地方,你若好好经营,日后自然能雄霸一方!”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丁霸天这出手相当大方。
“足够了,父亲!”丁云飞道。
“那好,你休息一下,明天出发,自古忠孝难两全,你要是愿意,常驻龙城也好!我去休息了,你们兄弟多聊一会儿!”丁霸天说罢走了,兄弟两人客套了几句,也散了去。
丁云飞开始还从心里感谢父亲出手大方,没想到他竟从嘴里说出让自己常驻龙城,本来自己也有此意,但是从父亲嘴里说出,竟让丁云飞心寒不已,心想,我给你做了二十年的儿子,现在不知从哪里冒出这一个来,竟连我也打发了,要给他腾地方!你让我雄霸一方,自然是要让丁云万威震天下了!
丁云飞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早带上武徒和财物,踏上了奔赴龙城的道路。
返龙城以后,丁云飞马上招来夏义超一起议事。
夏义超得知丁霸天许诺丁云飞经营龙城,而且给了丰厚的资助,非常高兴,说:“选个吉日,马上就可以大兴土木了,如果少盟主不嫌弃,我愿亲自为少盟主去建设北山行宫!”
“那倒不必,人员我已定好,剑校的事已经够先生忙的了,此事就不敢劳驾了,我叫先生来,想请你谈谈下一步的斗争策略!”丁云飞道,他知道夏义超这人脑子狡猾,有些主意,但是有贪财之嫌,所以没让他去搞建设,怕贪污,只让其出谋划策。
夏义超也知趣,没在此事上纠缠,道:“关于斗争,老奴的意思是…”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是不斗争!”
“此话怎讲?”丁云飞疑惑地问。
“不斗争不是放手不管,而是让别人去管,少盟主想想,印玺魁手里是不是还有一千武徒在武首府,再加上各处武管所之徒,也有几千人之多,这几千人只听命他印玺魁,若非如此,少盟主岂不是可以大摇大摆入住武首府,管起龙城的事来?!
因此,当务之急,应当命令印玺魁去剿灭反贼,促其双方消耗,少盟尽取渔翁之利,方为上策!”夏义超得意地说。
“好是好,只是我带来的这两千人该咋办,总得有所安排不是?!”丁云飞问。
“这有何难,你让他们去北山负责监督施工,岂不效率更高?少盟主将行宫及武徒行营都建到北山,由他们监督,为自己建造住处,岂有不尽力之理!”夏义超笑道。
姜还是老的辣,一席话说的丁云飞心服口服,当即道:“好!就依先生所言,你先回吧,我这就安排!”
夏义超走后,丁云飞给印玺魁写了一封信,派韩玉儿送去。
信上说:“玺魁兄,先前之战,你我皆尽力矣,然贼势过大,成败并不由我,为今之计,趁贼立足未稳,印兄当整顿人马,鼓舞士气,一战而胜,小弟预备庆功酒,等待印兄胜利回来,你我兄弟一醉方休,岂不快哉!”
韩玉儿走后,丁云飞找来印时飞,让其张罗匠人,征招劳役,准备修建北山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