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笙一个转头,就见人群中十几几个弟子装扮的人冲了出来。周围几个人没聊到,被伤到了。念绫出鞘,南宫笙一脚在椅子上轻轻一点凌空而起,便来到那几人身前。
别看她只是一介女子,剑法却极其狠厉,每个都是一剑割喉,血飙三尺,南宫笙却连眼都不眨一下,很快就灭了十来个。只剩下两个,她直接闪到一人身后,将那人的两条胳膊“喀嚓”一声,硬生生折到了身后,再用脚踹到了后膝盖上,让他跪了下来。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快得人根本没看清。
随后,她又抬眸看了一眼另一个人,冷冷开口道:
“绝情崖一百多人都在这里,你觉得,你跑的掉吗?”
那人才反应过来,原本被吓懵了的众弟子已经回过神来,都拿起了各自的武器,朝他这里逼近了过来。见无法逃了,那人居然举剑在颈,自尽了。
南宫笙来到那死人面前,用剑挑着把他翻了过来,叫几个弟子检查了一番,发现他身上并没有能够证明他身份的物件,便让那几个弟子将那个还活着的押到地牢,等结束后再审问。
清理好现场后,她回到了长老席。东临长老再此站出来说:
“大家稍安勿躁,刚刚出现了一点小意外,已经处理好了,大家不必惊慌。”
其实他们也没有太过惊慌,只是被南宫笙那狠厉的手段吓到了。原来这个女子真的是长老级别的人,不是什么小师姐。
但几位长老反应过来,其实她这一举动,已经有一部分人希望拜入她门下了,不免为她这种手段感到惊奇。
南宫笙倒是不以为意,因为她根本就没想通过这种手段来获取人心,只是看到会场一乱,下意识出手罢了。
人们通过抽签来分组,抽到同样颜色竹签的两人便是一组,轮流上台比武,胜出的便是胜者,有资格进入绝情崖修习。
在比试的时候,长老们需观察每位选手,不可使用暗器和不正当手段来获得胜利,否则永远不可踏进绝情崖半步。
选手们基本都是用剑,当然也有一部分用刀的。南宫笙细细观察了一会儿,便不再那么认真。优秀的人有很多,但谁不想拜入更好的长老门下,而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即使她有收人家为徒的心,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啊。
——
比试结束后,几位长老先让南宫笙去选弟子。
东临长老对她说:“南溪长老,请。”
这句话可把南宫笙惊了一下,当时差点就要说“不敢不敢”了。还好刚要出口,便忍住了,硬生生换成了:“……谢东临长老!”
南宫笙一袭白衣走下台时,便看见一群弟子眼巴巴地望着她,望得她都说不准到底是想让她收自己为徒还是不想让她收自己为徒。
她犹犹豫豫地走到一名男孩面前,试探地问道:“那……你吧?”
那名男孩忽然就面露喜色,欢天喜地地回答:“谢南溪长老!谢南溪长老!”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南宫笙一抬头,发现刚刚看着她的那群弟子望她更甚了,眼里分明写着“长老快收我快收我!”。
“原来我还挺受欢迎的啊!”她在心里暗暗想,便将那二十几名弟子全都收进了海棠观,转眼便收了场上剩下的人一半左右。那些弟子欢喜得很,她也顺从了“随心就好”的心态。
剩下那些不想入海棠观的,也被其他长老选走了,五十多个人都进入了绝情崖。
南宫笙带着那二十几个弟子从北观猎场回到海棠观,告诉他们武场和寝室在哪后,便让他们想问什么就问。
他们叽叽喳喳问了一大堆问题后,一名女弟子一脸期待地问道:
“师尊,您能告诉我您的真名吗?”
其实问这个问题是有些不礼貌的,但她不顾及这么多,笑着回答道:“你真想听啊?那你记住喽,你们的师尊,叫南宫笙。”
“南宫啊,”那名弟子若有所思道,“师尊,你这个姓可不常见!”
南宫笙嘴角抽了抽,苦笑道:
“其实吧,这也不能怨你,每个听见我名字的人都这样认为。其实吧,我姓南,我叫宫笙……”
“……”
所有人一阵蜜汁尴尬。
“好了,”南宫笙拍拍衣服站了起来,结束了这个尴尬的话题,“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早起,我带你们去远足。”
按照绝情崖惯例,每次新收一批弟子,便要带他们出去走一走,熟悉一下师生关系。
那些小孩子一听远足,跟打了鸡血一样,都兴奋的回各自寝室去了。
南宫笙嘴角噙笑:
“真是群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