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诚实:“我没钱!”别看我一身华贵,兜里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所以说,以貌取人这绝对是不正确的。
胖子一脸坏笑,摸了摸他的下巴:“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为什么打劫的一定要长得这么影响市容呢?形象对他们的工作至关重要,他们一定不懂!
我想退后,却被瘦子抓住了胳膊。我不敢再动,这刀锋可是闪着幽幽的光呢,我可不想亲自见识一下它的锋利程度。胖子在瘦子身边亲声说:“怎么办?二哥。”
“你们不会是要,劫色吧!”我一看境况不对,劫财不成下一步不就是……
胖子一脸不可思议,笑起来:“劫色?这个主意不错。二哥,你看如何?”
我无力地一拍额头,舒小容啊舒小容,你自愿做起强盗的狗头军师来了?他们这么笨,还没想到劫色,你可好,还给他们提个醒是吧!
瘦子一手揪起胖子的耳朵,咒骂起来:“老三,你说这些该死的话,小心弟妹罚你!”这出戏还不错,看来胖子是个妻管严。难得男尊女卑的古代还有怕老婆的,胖子,你绝对是我的偶像!
胖子脸皱成一团,那叫一个痛苦啊:“二哥,我家那个我怎么敢招惹啊,我的意思是把她带回去给咱们大哥做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岂不是大佬的女人?大姐大?是很拉风不错啦,可我不要待在强盗窝。
我双手紧抱,可怜巴巴地讨饶:“两位大哥放了我吧,我很丑的,会吓着你们老大的。”真后悔自己出来前没在脸上涂点黑煤灰,失策啊!
胖子凑近我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长的比我娘还美,正好配的上大哥的英明神武。”看你的德性,你娘也不会好看到哪里,这句话是贬还是褒?还有,强盗头还英明神武?一看就是溜须拍马之辈!杀了我也不信,看看这两个歪瓜裂枣的手下,都可以推算的到他们大哥的模样。
“我不要做压寨夫人!救……”命字还没出口,我的嗓子已然发不出任何声响了。想说说不出,才最痛苦。又是哑穴,连强盗都以点穴为生存手段!看来点穴已成为当下练武之人的流行趋势了!
瘦子安慰着我,唠唠叨叨:“做我们大哥的女人,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你知足吧。”我一个白眼抛过去,我前世积了什么阴德,要我来嫁一个强盗头?
胖子使了个眼色:“二哥,动手吧。”说完就点了我的穴道,我动不了,只能干等着。
“又是我?老三,酒瘾又犯了?”瘦子心不甘,情不愿。我却在心里呐喊,内讧吧,快点吵起来,最好打起来!
“二哥,你也知道我睡前没有一坛酒就浑身难受,家里的酒被那口子打翻了,我可憋的慌呐。你这次把她送给大哥,我也不跟你抢功了,大哥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瘦子一听胖子的鼓吹,心动了。就在那迟疑的一刻,胖子不见了。胖子这么伟岸的身材,跑得却比谁都快,这让我唏嘘不已。而且,他们之间的团结,有目共睹。
瘦子叹了口气,随身找出一个麻袋来。麻袋……强盗打劫必备法宝之一,装的下金银珠宝,容易掩人耳目,非常时刻,也可以装个大活人,譬如我。我眼睁睁地看着瘦子把麻袋从我的头上套下,我可以想象自己像猪一般被瘦子扛着就走。
这个麻袋一股的怪味,闻的我有点恶心,建议他们重新买些质量好点的麻袋,一点都不专业。
我真是背,还差几分钟就能和云栖会合了,偏偏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重重地放在地上。隔着麻袋,眼前透出些许光亮,我这是到了强盗窝了?
“老二,你又去偷鸡摸狗了?”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我是前者还是后者?貌似两者都不是。
“大哥,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嘛,今天老二可是做了件出息事。”这是瘦子沙哑的公鸭嗓子,我听得出他很兴奋。是啊,以前只敢偷鸡摸狗,现在劫人,不论是体型还是价值上,都升了不只一个档次!果然是,出息了!
“喔?这里面是什么?”那个人来了兴趣。
“大哥,你来看看,老二保管你喜欢的不得了。”死瘦子,你摆摊位卖东西呢,吆喝的这么卖力,就差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麻袋被解开了,我睁开眼,光刺的我流出了眼泪。我就像一尊石像般站在原地,我的穴道还没解开,好难受啊。
“老二,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带女人回来了?”听得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暴跳如雷。
瘦子双手哆嗦着,畏惧之情展露无疑:“大哥,这不是,这是送给你的压寨夫人呀!”
我沉着地观望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这就是强盗窝?果然强盗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这里的一景一物,全都透着简洁但不失文雅的味道。文雅?这个词好像不太适合强盗窝吧。大堂之中还挂着一个苍劲有力的“仁”字。强盗还讲仁?难道是侠盗不成?不过连我这种弱质女流都劫,真是贻笑大方,冠冕堂皇。
“她是哑巴?”哑巴?说我?这算不算人身攻击?大家考虑一下。
不过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
瘦子喜笑颜开地说:“不是,老二怎么会送个哑女呢!”便说边解了我的所有的穴道,全身都麻木了。
我好像习惯了沉默,沉默是金,就当我是哑女好了,说不定强盗头不满意,就把我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