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着手:“行了。”看着几个大汉自动让出一条路,我真是拉风极了。这个结局绝对要比被这几个大汉扔出去要完美的多了。
我大步走出沁源楼,心情无比舒畅,没花一分钱,倒是美美地饱餐了一顿。我背着手,蹦跳起来。只是待会儿去哪里睡好呢?夜晚这么冷,我才不要和乞丐一般,睡在大街上吹西北风呢。
唐琬啊唐琬,闻名不如见面啊,她这么美丽的女子,是个男人就会被她迷住了吧。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味道,不似那些花娘的妖媚俗气,让人在沉陷其中的同时也不会感到半分厌恶。
我瞧了下四处无人,便开心地唱着歌:“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话是这么说,歌是这么唱,天下哪个男人不是觉得家花哪有野花香?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在古代是妻妾成群,现代是******三奶,真是世风日下啊。这首歌真是包含着女人的无比心酸和痛楚啊,堪称女性心态的真实写照。
“束公子,好兴致呐。”背后突然传出西门澈的笑声。
他怎么会在我后面?难道是在跟踪我?我的身份让他起疑了吗?我自认为掩饰地天衣无缝啊。
我镇静地回过头,笑道:“今晚本公子见到了唐琬这个绝世美女,兴致自然是高,西门公子觉得本公子唱的可好?”
“束公子,这歌是女子才唱的吧。”西门澈的眼眸里尽是不屑。
我大笑道:“西门公子,非也,非也。只有男子不采野花,夫妻之间才能实现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本公子唱这歌,也是希望自己不要犯下许多男子都犯的错误,以免铸成大错。”
西门澈的眼底流露出似笑非笑的光芒:“束公子是正人君子,又因何故进沁源楼?”
我急着为自己辩解:“本公子是被强拉进去的。”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干吗逛青楼啊。
西门澈挑眉:“原来如此。”
我扁扁嘴:“不过,本公子确实也想目睹唐琬的美貌,看看传言是真是假。”
西门澈靠近我,压低身子:“束公子,你的表情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是吗?”我心虚地回道,与他保持距离。他不可能看穿的,我此刻可不是舒小容了。
西门澈的嘴角浮现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束公子好像对我很反感。”
我强颜欢笑:“西门公子多虑了。”几日不见,西门澈的多疑病貌似更加严重了。不过,他说的还有些道理。
西门澈不怀好意地笑着:“束公子府邸坐落在何处?”西门澈又不是捕快,有什么资格盘问我?待会儿是不是还得问家中几亩田,人均几分地啊?这里又不是衙门,查什么户口?
我化险为夷,即兴发挥:“呃,本公子是到京城经商,所以暂住在客栈。”
西门澈紧紧盯住我:“不知是哪家客栈?我倒是可以送束公子一程。”
我摆摆手,挤出一丝笑:“不必了,本公子认得路。”
西门澈倒是不依不饶:“束公子不必客气。”我认识的客栈就只有晴雨轩,可是我此时的身份是商人,如何住的进晴雨轩?
我苦着脸推脱:“真的不用了。”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西门澈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兔子,你还跟我想玩到什么时候?”西门澈沉着脸,猛地抓住我的手。
即使我内心万分紧张,可我还是不能露出马脚。我冷静地说道:“什么兔子?本公子可不喜欢这个称呼。西门公子拉着本公子,成何体统?难道不怕被别人说三道四?”
西门澈挑眉,不肯松手:“不喜欢这个称呼?可你原本就是一只兔子。”
我竖着脸:“西门公子,本公子哪一点像兔子了?”
“这里,这里……”西门澈邪笑着,对我指指点点:“浑身上下,都像呐。”
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强硬:“本公子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和西门公子聊天,西门公子请自重。”
西门澈冷哼一声:“自重?兔子,你我之间不该计较这些吧,毕竟,你是我的娘子不是吗?”真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我冷眼看着他,低声说道:“西门公子,你喝醉了吗?本公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西门公子是在说笑?”
“货真价实?兔子,你以为换了样貌,我就认不出你了?我说看你的背影如此熟悉,吃相也那么眼熟,能不被唐琬迷住的你,根本就不会是什么束公子,而是舒小容。”西门澈说的有理有据,我漏洞百出,输的好惨。吃相特别?正是乔装成男子,我才放开了吃的嘛。
我继续装傻,将装傻进行到底:“西门公子,你听好了。全天下的人何止千万,背影相似的也不在少数。至于吃相,本公子天生就如此,还有,本公子欣赏唐琬,但也不一定非要被她迷住。若是见到一个美颜女子,本公子就非得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话,岂不是会为自己招来太多麻烦?让西门公子失望了,本公子不是一个沉迷美色的色胚。本公子如此解释的话,西门公子还会产生认错人的误会吗?”
西门澈双手抱胸,那美丽的丹凤眼中分明是在闪烁着笑意:“兔子,说谎是你的特长吗?你牙尖嘴利,很适合去巷口说书。”
我没好气地说道:“西门公子,你不要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不要再跟着本公子。”说书?西门澈竟然说我很适合说书?也太屈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