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傅皇后给收了凤印后,宫中风气一变,全都在讨好连贵妃,把宁寿宫的太后娘娘给惊动了。
太后去找皇帝聊了一会,她听到事情经过,问:“皇帝想对付傅家?”
皇帝沉道:“傅家独大,可不是朕想看到的。”
太后喝了口茶,恨铁不成钢的道:“皇帝愚昧了!皇后对你的心思,你还不了解?你慢慢的把傅家权给一点点分走不就好了?非得弄得现在这般模样,外面都在传帝后不和乃是大忌!再者说,你忌惮傅家,那哀家的乖孙呢?筠娘本是清清白白,你却误信那连氏女,皇帝你糊涂了!”
终归是自己亲生儿子,太后也不想说太过,放低语气,道:“你今晚去未央宫歇着,明日就把凤印交回到皇后手中,皇后尚在,让一贵妃协理后宫成何体统!”
皇帝一脸知错的送走太后,问毛公公:“小毛子,朕做错了吗?”
这毛公公哪敢说皇帝错哟,只能说:“您的苦心太后娘娘会理解的,只是陛下如今对傅家倒是做的过了点。”
今日早朝,傅国公直说要辞去这太傅职位,说自己年事已高,不适合再当太傅。所以傅家如今只有傅霍雷还当着刑部尚书一职,大臣们都纷纷讨论陛下是否厌弃了傅家。
皇帝想起傅国公辞去太傅一事,叹气说:“明日你就去贵妃那讨回凤印吧,朕今晚不翻牌子了。”
薛幼筠最近因为皇后失宠一事连累,薛乳乐母妃周嫔是皇后的人,两姐妹这几日的膳食,碳火急剧减少。气的薛乳乐直骂见风使舵的狗奴才。
薛幼筠如今一心担心着皇后,也想不懂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最近连带着薛景琰在朝上,皇帝也没召过他。
绿云见薛幼筠低落的样子,提议:“殿下去找姜公子聊会天吧,或许姜公子能给殿下解答呢。”
薛幼筠笑道:“对诶,我怎么就没想到了,暄哥哥才学了得,我问他他一定能知道答案。”
去到姜府却被告知姜昀暄去找欢小姐了,薛幼筠疑惑找到了名小厮问:“你们这欢小姐是谁?”小厮回到:“是公子的小师妹,听说公子待她极好。”
薛幼筠满心疑惑在姜府等到日落,姜昀暄才回到府上。见到姜昀暄,薛幼筠忙过去问:“你小师妹怎么了吗,为何去了一日?”
姜昀暄神情一僵,随后恢复平静,笑道:“能有怎么,听说师母要为小师妹择婿,我当然把着关,她当我亲哥哥那般。以后你嫁了过来,你作为嫂嫂要好好教导她知道吗?”
你作为嫂嫂这句话让薛幼筠心花怒放,她笑着问:“需要我让人找找有什么合适的郎君吗?”
姜昀暄摇头,温柔的拉着薛幼筠的手,道:“宫中发生的事我都知晓了,你先莫要苦恼。你外祖家最近几年风头越发大,引来陛下猜疑属实难免。今日你外祖已经辞去太傅一职,陛下对傅家应该少了几分猜忌,只是你们傅家从今往后做事得小心,多少人都在盯着你们。”
薛幼筠委屈的说:“当时父皇不信薛娇璃那事不是我干的,还打了母后一巴掌。我不懂父皇怎么变成了如今模样,母后肯定伤心坏了。暄哥哥,你说你以后会变心吗,你会像父皇那样吗?”
姜昀暄温柔的说:“不会的,我一定不会变心。我所钟爱之人,这辈子我也只爱那人。”
薛幼筠甜蜜之时,没有注意到姜昀暄不是看着她所说的这句话,而是看向北方。
姜昀暄跟薛幼筠又腻歪了许久,姜昀暄道:“你回宫后就照顾好你母后,莫要给你哥哥添烦,他最近压力特别大,知道吗。”
薛幼筠乖巧点头,上了马车。
姜昀暄眼看着马车走了,吩咐惊风:“今日跟薛幼筠说欢儿的那个小厮解决了,再警告府上的人,如是再敢嚼舌根,下场就跟那个小厮一样!”
若不是这几日欢儿病了,他也不会专门去看欢儿。就怕薛幼筠起疑心,派人去查出欢儿住址,恐怕对欢儿不利。
姜昀暄的担心其实是白担心的,他说没事,薛幼筠就相信他,尽管清如她们都想调查,薛幼筠不给宫女们命令她们也不能擅作主张。
路上清水打趣的说:“果然是姜公子有法子,能让咱们殿下开心。”
薛幼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口:“母后才是最伤心的那个,我却因为不相信父皇是那样的人,就躲在长乐宫里几日,真真是不孝之人。”
清水安抚着说:“您与陛下父爱情深,一时难以接受,娘娘不会怪这您,只是您这几日就得好好陪着娘娘,殿下来年就嫁出去了,再想陪着娘娘就没机会了。”
薛幼筠点头,这几日发生的事有个人不知晓。就是太子妃,她身边的都是太子的人,太子不让她们告诉太子妃,得让太子妃安心养胎。
第二日薛幼筠去给皇后请安,恰巧遇上送还凤印的毛公公。等毛公公走了之后,薛幼筠问:“母后,为何父皇又把凤印还给您?”
傅皇后冷笑,道:“他这是不想做的太过,怕给天下人骂,才把凤印送回来。筠娘你要记住,你父皇已经不是只疼你的父皇了,以后要把他当成皇上,再把他当成父亲。在你太子哥哥登基之前,母后都担心你父皇个昏君会把皇位传给连氏生的儿子。”
傅嬷嬷听到傅皇后大言不惭的话,急忙提醒:“娘娘慎言!当心隔墙有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