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高瓦,翠玉楼台,唱不尽的别样忧愁,演不完的世间沧桑。
今个太后召见儿女进宫看戏,台上正唱着五女拜寿。
“有道是/富而无骄贫无谄,
并不想/攀龙附凤上门来。”
“这状元郎就是再受待见也知道上门拜寿,哀家没那个福气是请都请不来。”
太后今却来了这么一句,都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台上的戏再精彩也不及这台下的这场大戏。有几人都快受不住面上的表情了。
“太后赎罪,夫君他突然深染恶疾,因怕扰了凤体,才会缺席,柔雅在着代夫君请罪。”
柔雅公主起身艰难跪下。
她再也不是那个嚣张跋扈,不知礼仪,敢做敢为的刁蛮公主了。如今她伶俐的眼上舔了几分内敛和阴郁,轻盈的手脚被繁华的服侍束缚住,就连低头抬首都受那三重重冠的牵制。
“皇家血脉要紧,公主身子重还是起来吧。慧彩将公主扶起来。”
太后身边的慧彩将柔雅扶了起来,暗中将一张纸条塞到她的袖中。眼光交错只在一瞬间,却被宋学礼看在了眼里。
宴会退去,文武百官,家眷妇人都纷纷离场。柔雅被扶着上了娇子,手上的纸条已经沾染上了手上的细汉。
“柔雅公主请留步。”
“宋大人,有何要事。”
两年前宋学礼有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不知何时变的不再浪荡,封了爵位,这两年重权在握,一时竟无人敢与之抗衡。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关心良驸马的病情罢了,我这有二两上等的山参赠予公主。还望驸马身体早日恢复。”
身后的小厮呈上了松枝沉香木的盒子,打开里面红丝帕子上躺了一个水灵灵的胖娃娃。
“无功不受禄,宋大人还是拿回去吧。”
柔雅起身就要入娇子。
“柔雅。”
宋学礼一把抓住了柔雅雪白的腕子。
“宋大人,请自重。”
柔雅用力将宋学礼的手甩开,拉扯间手里的字条被甩了出来。
宋学礼先他一步捡了起来。
“还我。”
“明日来雪月坊找我,我自会还给你。”
柔雅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自然不会同意伸手去抢。
她随因良成玉喜欢静雅恬淡的女子多年不曾再习武,可底子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可宋学礼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两下就被他制住了手脚。
“公主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如今耳目众多你也不希望让别人都知道这张纸条里的秘密吧。”
宋学礼故意贴的她很近,声音压的也很低。
“放开我。”
宋学礼突然松开了手,柔雅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扶住了身旁娇子的扶手。
“真香。”
宋学礼吻着手上柔雅留下的余香,一脸享受的表情。
“无耻,月浣我们走。”
“公主,这山参你还上带上吧,万一你那体弱多病的驸马要一命呜呼了,还能帮他吊着命,留下个临终遗言,哈哈。走。”
柔雅望着他得意的背影,觉着一阵腹痛。
“月浣,快,回府。”“啊,啊啊啊。”
驸马府丫鬟们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让人看了心慌。府上的妾室茌畢,在门外守着。
“公主,这一胎怕是要难产,还请府上拿个主意,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稳婆急匆匆的赶出来,两手满是未洗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