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大胆,拖出去,五十大板,永不录用。”吴管家暴跳如雷,下手重罚。
“小人不是故意的,还轻郡王妃饶命饶命呀。”
那人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所有人都停了动作,只有蕲艾不紧不慢的将水倒入了自己的桶里,看向那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香灰,忍不住主力一把,用嘴一吹结束了这场比赛,还不忘撇一下自己掉落的发丝来一个潇洒转头。
余欢起身,看到香秀正腼腆的对着蕲艾偷去花痴的目光,余欢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这小丫头好这口。
“吴管家,你还好吧。”
“奴才没事,还请少夫人放心。”
“快衣服吧下去换件,别再着凉了。”
“可是夫人,这人如此冒犯主上,应严惩才是。”
“他也不是故意的,你看都他吓成什么模应样了。还是不要重罚的好。”
那人一直在不听的磕头求饶,脑门都磕出血来。
吴管家恶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既然夫人发话了,今天就饶你一条狗命还不快滚。”
那人听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好不可怜。
吴管家下去换衣服的光景,余欢已经替这些家丁安排好了院落。
她将蕲艾放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也方便掌握他的一举一动。其他人就根据名次分配了。
吴管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余欢将册子交给他。
“吴管家,看看我这么安排还妥当。”
“少夫人蕙质兰心,自然妥当。”
“我处来府上许多规矩还不懂,如有不妥之处,吴管家尽管指出便是。”
“少夫人放心,没有不妥当之处。”
“那就麻烦你回了王妃,我乏了,边先走了,吴管家留步吧。”
“恭送少夫人。”
蕲艾也跟着跪下,低头看着那个女人的脚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腿根处血与盐水粘连着,使他格外的精神,看的格外的清楚。
是夜。
蕲艾在上等家丁的安排下进了住所。
“蕲艾,你睡这。”
蕲艾被安排在一个还算是舒适的铺位。
“这铺位,是我一早安排,给你腾出来的。感觉怎么样。”
那上等家丁不知为何有屈膝讨好之意。
“很好,谢过了。”
“那便好。王五睡在墙东第三个,刘四第六个。。。。。”
那上等家丁指挥着,给新来的人安排好了席位。又道
“明日寅时六刻在后院集合进行统一培训。”
“这么早,公鸡都还没起吧。”
一人开口抱怨道。
“闲辛苦,可以离开哀王府,没人强留你。”
“我。。。我没这意思。”
“明天都不要迟到,否则轻则罚月封,重则难免受些皮肉之苦,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起起的喊声想要冲破天空,却不知在府上的另一端更加热闹。
“你难道以为我不想把城外的灾民放进来吗。现在是关键时刻,我决不能冒险把,若是奸细进城悲歌城就完了,你我就都成了这为人所不耻的城中之贼。”
“城外全是些老弱病残,根本不可能有所谓的奸细,每日都有别人的妻子,母亲孩子死去,父亲这种凄惨惊醒孩儿怎能视而不见。”
“就算他们都是灾民也不能放进来,一单放进来他们来就会有无数的灾民拥进,悲歌城好不容易的来的安定就会被他们毁于一旦。”
“可是父亲自古有云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我们若是想要的这天下,那必要安定这天下的灾民呀”
“好了,别说了,钦儿如今我们冒着这诛九族的大罪反了朝廷,安这一偶之地,以是能人所不能。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再去顾及这城外的灾民。认清现实吧,我的儿。”
“父亲。”
“我累了,你退下吧。”
“父亲。”
“退下。”
哀王暴怒摔了他最喜欢的双鸟盘绕的珐琅彩鼻壶。等他再想将它修复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最中央的碎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