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给我老老实实在王府待着,再想跑,别怪我不客气!”褚元策一把抱过许锦曳将她扛在肩上往关雎院走。
“人人都知道你是太后亲自赐婚给我的王妃,要是叫你跑了,本王颜面何存?”
许锦曳猝不及防又被他挂在背上,只觉得头昏眼花,气得又捶又咬:“你就为了自己的颜面!你这个没担当的渣男!你这个人渣,败类!”
“呜……”
许锦曳还要再叫,却被褚元策一团汗巾塞在了嘴里,只得更加奋力地挣扎起来。
王忠看见他二人的情形,震惊得脸上的肉又抖了三抖,苦得拉长了脸。
刚成婚不超过一个旬日,便打了这么多场架,若传出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许锦曳折腾了好半天又告失败,气得仰躺在贵妃榻上,浑身酸疼僵硬,连嘴巴都一阵阵地发苦。
她这副形象此时在褚元策眼中十分好笑,浑像只斗败的公鸡。
他正襟危坐,斜睨了许锦曳一眼,俊脸上全是讽刺。
“太子不是人渣败类,但你在人家眼里也不过尔尔。现在到处都在传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就算太子接你回去也不会有你的位置。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安安分分在这儿待着。”
许锦曳不想跟他这样野蛮粗鲁的人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索性一扭头不再出声。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振振有词么?”褚元策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一撩外袍走到了许锦曳的面前。
他一把攥住许锦曳的下巴,许锦曳筋疲力尽,瞪了他一眼。他加大了力气,许锦曳眸中顿时冒出一丝怒意,张嘴便咬。
“啊!你这毒妇!”
“看来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
褚元策手上一阵刺痛,松手以后掌心赫然出现一排齐齐的牙印,褚元策脸上划过一丝狠意,刺啦一声,大力撕开许锦曳的衣襟。
一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在窗外泄进的日光之下,影影绰绰的壁花影子落在上面,显出几分氤氲的美感。褚元策不自在地抚了上去,指腹按过的地方透出微微的粉意。
“褚元策,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的教训!”
没有想到褚元策是来真的,许锦曳第一次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惊慌,伸出一脚就想踹他,谁知浑身乏力,竟被褚元策健硕的身躯压制住,一点施不出力来。
褚元策牵起唇角露出一丝邪笑,毫不在意地栖身而上。他一口咬住她的脖颈,大力环住她的身子:“是我该让你尝尝教训。”
不会吧!
这渣男疯了?
许锦曳来不及多想,为了阻止褚元策只好张开嘴猛地咬上了他的肩膀。
他的肌肉硬邦邦的,怎么像铁打的一样?
许锦曳忍着牙疼依旧死命地咬着,说什么都不松口,肩膀上传来的刺痛让褚元策清醒了许多,抓着许锦曳的手也松了不少。
一股血腥味涌入许锦曳的口中,这不适感促使她松开了嘴。
“你这疯女人!”
许锦曳一松嘴,褚元策立即捂着肩头站了起来,看着许锦曳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片刻过后,门外再次传来了让许锦曳崩溃的声音:“王妃的疯症犯了,即日起不准她走出房门半步。”
许锦曳一听这话就头大,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这副衣不蔽体的狼狈样,三步并作两步的下了床,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朝着门口砸去。
啪!
“又禁足!你才得了疯症,你全家都得了疯症!”
褚元策前脚一走,后脚明翠便急匆匆地进来了。见许锦曳这副模样,她顿时红了眼眶,扶着许锦曳的手臂上下查看,生怕她受了一点损伤。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没事,你哭什么呀。那褚元策又被我教训了一顿,以后再不敢惹我。”
许锦曳安慰地抬手替她拭了拭眼泪。
“小姐,你不要再触怒殿下了。如今他好歹是你的夫君,若是他不痛快了,小姐你的日子该怎么过呀。”明翠心疼地看向许锦曳。
“只要他不来惹我,我的日子就好过了!”
许锦曳换了身衣裳,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墙上绣帘之上的喜鹊松竹纹。
既然逃不出去,这屋子从此就是她的地盘了!只可惜这屋子从前不知是谁设计的,金玉挂件摆了满堂,美则美矣,却少了几分灵气,浑像个暴发户的住处。
所谓景王府,也不过是皇帝新封给褚元策的,从前住的是旁的要员。这房间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却太过累赘,不是许锦曳喜欢的风格。
“明翠。”许锦曳大喊了一声。
“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明翠听见声音赶紧撩开珠帘走了进来,一双眼睛肿得像个胡桃核。
“你,去找些纸笔来,我要画个设计图给这屋子重新装修。”
明翠傻傻地站在一旁,眨了眨眼睛怎么也理解不了许锦曳的意思。
“装修?设计图是什么图?”
许锦曳一拍脑门,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这里的人哪知道什么设计图啊!
“你不用理解,去给我准备纸笔就行。”
明翠懵懵懂懂地出去了,许锦曳从床上站了起来,像模像样地在房间里头比划着。所谓安居乐业,不安居如何乐业?褚元策不肯她走,那她总得舒舒服服地住着!
“来人,把这屋子里的摆设全给本王妃搬出去!”
比划完了,许锦曳豁然打开门,无视门口直挺挺站着的两个“门神”朝外面喊了一声。
主子有吩咐下人哪敢怠慢,一干侍卫小厮鱼贯而入,虽是一头雾水,手脚倒也算麻利。待明翠回来的时候,这屋子里早都已经被人搬空,只剩下一张红木雕花的大床和一方紫檀木松鹤书案还屹立在原来的位置。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小姐,小姐?”
明翠一回来就见这满院子的物件,顿时慌了神:“咱们被人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