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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卯时(汉朝凌晨六点到八点之间)一刻,当刘辰还在睡梦中肆意幻想的时候,张氏三兄弟起了个大早,三个人精神抖擞地站在刘德然房间前,严阵以待。
张罗手拿着一面黄澄澄的锣,张刚手里那根拇指般粗细、裹着红布的鼓槌与张刹手中的鲜红色大鼓相互映衬。
张刹原本凶神恶煞的脸上更是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三个人看着各自手中的乐器淫笑连连,“嘿嘿~嘿嘿~嘿嘿~”
“哐!”的一声巨响,张氏三兄弟破门而入,意气风发,让人感觉使出了洪荒之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三兄弟要把谁给送走。
“咚!锵!咚!锵!咚咚,锵!”这一瞬间,锣鼓喧天!刘府大院里的喜气洋洋引起了府外行人的驻足,行人们冒出一丝疑惑,旋即又想到了上元节的欢乐,人群也就各自散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进门后片刻,府内的锣鼓声戛然而止,他们三个人做梦都想不到刘辰的头会从被子里慢慢探出来……也不可能想到刘辰会在把七胞胎的事情交代完后,把熟睡的刘德然扇醒交代事情,更别提刘辰会因为醉意而和刘德然同床入睡。
锣、鼓、鼓槌随着刘辰的慢慢起身“哐哐哐!”的掉到了地上,三个人的嘴巴张成了“O”型。
被子的一角被刘德然掀起,一张意气风发的帅脸露了出来,刘德然心里暗爽却默不作声!
刘辰摸了摸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啊~我想我不用多说了,东西摆好,出去扎马步吧!”
三个人叫苦不迭,悔恨不已,委屈巴巴地将激情的乐器摞在一起,转身带上门在院中规规矩矩地扎起了马步。
门关上后,刘辰一脚把刘德然踹到床下,“德然啊,昨天喝醉我没有发觉,刚才睡醒了我才明白,最近家里的腐臭味原来是从你小子脚上传出来的,赶紧给我滚去洗脚!”
刘德然:“冤枉啊,老大,我天天洗脚啊,我都闻过好多遍了,没有味道啊……”
刘辰:“……”
一番吵吵闹闹后,二人穿好衣服按照昨晚商讨的内容开始各自行动。
临走之前,刘德然还不忘绕着张氏三兄弟走几圈,贱气爆发。
刘辰挥手将刘德然赶出门外,“万事小心!”
“是!老大!”刘德然翻身骑上老马飞速离去……
进入院中刘辰把张氏三兄弟召集了过来:“听好了,你们三个,这次行动你们的担子是非常重的,无魂成立来的第一战就要打响。四个字,惩奸,扬名!”
“麻将的发行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如果麻将的规则、制作被人全部盗取,后果不堪设想,最大的结果就是我们直接一穷二白,辛辛苦苦数个月,一夜回到解放前。”
看这三人郑重地点了点头,刘辰继续说道:“那次醉仙楼的晚宴除去随从、护卫、燕家的全部人马以外,总计二十一个商人,大都分布在涿县周围,不过相隔百里。”
“除了中山大商张世平和苏双,其余的十九个商人心怀叵测与否难下定论。”
“当时我用我义父曹嵩的名号以及苏家二人的人头震慑住了他们,但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他们答应我的事情可不一定能做到。”
刘辰从怀中掏出一沓纸递了过去,“查出心怀鬼胎的人,然后……解决掉!”
张氏三兄弟点了点头,对刘辰的要求表示完全理解。
“吱~”的一阵刺耳的响声,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七胞胎恰好购置完装备返回,刘辰起身:“你们十个现在出发,那些商人的住所都在纸上写着。切记,不要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十个人弯腰抱拳:“是!老大!”
交代完无魂的任务,刘辰拍了拍脸,目送着远去的十人淡淡道:“接下来,是该我表演了!”走进府中的库房,刘辰拿起工具就开始一阵猛如虎的操作……
张氏三兄弟和七胞胎从刘府走出,便开始找马然后快马加鞭地往目的地赶去。与此同时,刘德然带着吩咐刘辰的任务一路长途跋涉,向着京都洛阳赶去,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将麻将送给刘辰的哥哥和义父。”
在马背上颠簸着,刘德然感觉屁股蛋快要磨烂:“哎,老大真是会使唤人,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好在老大早就为我准备好了千里马。”
“老马,驾!驾!”刘德然骑着老马在道路上狂奔……
是夜,上元节的欢乐氛围仍在全县继续渲染,刘府库房,刘辰如释重负地扎完最后一个道具,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三十六个,深呼一口气,美好的前景仿佛就在眼前向自己招手。
麻将按照史料记载,属于从宫中传入民间风靡的娱乐活动,次是刘辰等人面对的问题有两个。
第一,如何快速提高麻将的知名度;第二,麻将的售卖、发行权,简而言之,就是怎样才能利用麻将赚到尽量多的钱。
刘辰制作麻将的目的首先是扬名,这也是他为何只收取那些商人一百两银子,而用宣传他的名号来替代金钱的缘由。
宣传事项好说,利用刘辰制作的秘密工具就可以做到,难的是第二个问题。
要想汉朝出现产权保护观念那得领先后世十数个世纪,这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指望那些商人保护秘密就切不可行。
那天参加晚宴的商人往小了说,属于和燕家平起平坐,真要细究起来,中山大商张世平和苏双的财力、势力不是燕家这些普通世家能够撼动的。
在重农抑商政策作为汉朝基本政策之一的情况下,燕家这些商人是遭人闲话的,他们要想与政府内部、高级官员牵线交谈那可能更是微乎其微。
这时刘辰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你有商业世家数年积累,不好意思,我有阿瞒哥哥和义父!
你有广大人缘和商业渠道,不好意思,我有阿瞒哥哥和义父!
显然问题此时就迎刃而解了,这也是刘德然被派去京都洛阳的原因所在。
没有背景徒有钱财的那十九个商人既希望能通过麻将获得巨额财富,又害怕承担盲目和朝廷大员牵线导致赚钱机会丧失的风险,这也是十数天来十九个商人迟迟未有动静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