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如韵刚帮明哲言洗完漱,裤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戴如韵端着水盆,不好接电话,她走近明哲言,说道:“帮我拿一下手机。”
明哲言依言照做,屏幕上显示的人:爸爸。
戴如韵脸色突然一变。
昨天一夜未归,忘记和家里说了……
“你接,免提。”戴如韵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
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戴爸爸浑厚而担忧的声音:“如韵,你上哪了?一晚上没回来?”
戴家对戴如韵完全是自由出行,只要晚上能回去就不作强求。
戴如韵略带愧疚道:“昨天……一个朋友住院了,我来照顾他,忘记打电话了。”
戴爸爸叹口气,“你这孩子,吓死我了。你哪个朋友住院了?余瑞星?”
“不是不是,是……明哲言。”她一向对于亲人都不善于撒谎。
戴爸爸愣了一下,情绪有点激动,“你一个女孩子,单独照顾一个男生照顾了一晚上?”
戴如韵把水盆端到地上,把电话接过去,“不是……他……”
戴爸爸果断打断戴如韵:“我不管什么理由,你是女孩子!你是不是早恋了?怎么和那个明哲言总是那么亲密?”
“我不是……他是为了救我,怎么就和他亲密了?”戴如韵的语气也有些僵硬。
她的印象里,爸爸都是温和的,是愿意倾听的。
还是头一次,爸爸不分青红皂白打断她说话。
电话那头的戴爸爸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好,也放缓了语气:“唉……我只是关心则乱,我相信你自己能把握尺度,你……早点回来。”
然后,电话挂了。
戴如韵心情烦躁地把手机摔到床上,端起水盆走了。
明哲言看着戴如韵的身影,眉头微微皱起。
*
几天以后,明哲言出院。
明哲言已经能自己走动,胳膊上还有一些小伤。
出院那天,戴如韵给他打了个电话。
语气是鲜少的那种严肃:“明哲言,你身体怎么样了?”
明哲言轻笑,“好了。”
“……好了……就好。我……有件事儿……”
明哲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
“……”戴如韵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终于一闭眼,“以后,别联系我了,我们以后……绝交。”
明哲言瞳孔一缩,还想说什么,戴如韵已经挂掉了电话。
一向风淡云轻的他,此时暴躁地将手机扔在地上,屏幕摔个粉碎。
他这样坚持下去,还有用吗?
随即他又自嘲地想,或许她有苦衷呢?
***
戴家。
打完电话,戴如韵感觉眼眶有些酸涩。
戴爸爸看着她,“如韵啊,那小子不值得你难过,他明家实力比不上祁家,爸爸给你安排好了,这未婚夫多好……”
戴如韵不受控制地控诉:“爸!祁一安是个渣男!你都没问过我的感受为什么一定让我和他订婚?”
戴爸爸一愣,“瞎胡说,祁家是什么家庭,你都没跟他处过,怎么知道他不好?”
戴如韵气的小脸通红,“他是我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