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搬上床,拾掇好时,已是出了一身汗。我和沈辞一床两被,侧卧而眠。
一整晚,我睡的很不好,大抵是自己独睡惯了,旁边多了个人,浑身都不得劲。
睁开眼时,天已大亮,眼珠子四周转了转,略显陌生的环境,并不是无华门的卧寝。我有些神伤,转了个身,便对上沈辞那厮的侧容。紧闭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万丈光华。
我看的出神,他突然睁开眼睛,我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局面,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转过身去,不看我。
我狠狠瞪了他,有些郁结,让人十分不爽。我起身穿上衣服下楼去,打算寻些吃食慰问我的肚子,也好逃离这个不快之地。
走到楼道口时,遇一袭黑袍男子正上来,从他身旁走过时,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清晰的刺人口鼻。
好奇地回望一眼,正对上他回眸,只淡淡一眼,便觉得浑身上下好不舒服。
跑下楼,跟老板娘要了一笼包子,一碗甜豆花。包子皮薄肉多,咬下一口,皮包着肉,汁水破皮而出,唇齿溢出香,再舀上一勺甜豆花入口,十分解腻,简直不要太满足。
想来不过一日,便能到盛京城了,怕是有三年不见了吧。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沈辞说到底也是别扭的一个人,一整日也没同我说一句话。天还是阴恻恻的,马蹄哒哒的溅着泥水,有凉风透着马车帘子穿进来,身旁是阿曲给我唱着江南小调
阿曲拿了小褥子给我搭在腿上,我便窝成一团睡了个天昏地暗。
路上仍是无趣难捱,车马行了一日,终于在一日后的晌午,看到上京城的大门,金碧辉煌、气派十足,彰显一国之都得风范。大门两旁林立着一些石碑,上面镌刻着一些古今来,于国家于百姓大利的一些人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