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马步,气运丹田,压下盘,怎么都没有用滴?有没有小树啊?来一棵给我抱一抱也好哇!NND,是谁这么破坏自然资源,偌大一个山头边棵树也不见,天啊!谁来救救我!
“救命啊!”我撕破喉咙喊,就算这山头全是你的人又如何,到少我也要表达一下我不甘凌辱的气节。
“别叫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他手一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扛在肩上,继续向高高的草丛中走去。
死了,这回真的死了!想这五年来必定没有哪一个女生像我这样被隆重推荐上山头的,这山鹰,肯定是五年不见女人了,现在兽性大发了。一思及此,我顿觉无辜,手脚乱踢时也不禁泪水涟涟,“你这只死鸟,变异的麻雀,不就是200块钱吗?连女人都不放过!黑社会做得这样,我BS你!”
“别吵了!花花公主!”他低声说。
“怕做还不敢——”什么?我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你叫我什么?!”
他不答我,手已拔开了高高密密的芦草,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害怕那些长长的蔓叶上细碎的尘土落进眼里,滑伤皮肤。
草丛里果然是别有一番天地,深草之中也有一小片开阔的地方,我见山鹰脚步停下,就顺势从他的的背上滑下来,趁机扯掉了他脸上的面具。面具带起长发,我看到他额前的那块伤疤,依然泛着淡淡的红印。
斜阳下,他微笑着看着我的样子,我永远也忘不了,以前青涩的五官如今已被时间雕刻成棱角分明的英挺,而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复当年的不羁,那以前的板寸头也变成了那一头让我一眼难忘的飘逸,还有,变化最大的就是他嘴角边的那抹微笑,对我,不再是恨恨的,而是欣喜的。
可是,就算他第一次对我露出这么友好的微笑,也不会影响我对他的生气,看到他从自己的颈间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吊坠,那上边,是一朵纯金打造的小小向日葵,在这草丛间透出来的阳光下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我再也忍不住,一握拳头,就向他那张俊脸打过去。
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的手,笑意直抵眼底,“臭花花,还是只会这几招么,一点进步也没有!”
“莱三筒,你个死臭头,放开我!”我气急败坏。
“哈哈哈……”他大笑,“五年不见,我居然认不出你来了?你不是小公主的吗?怎么越来越像农村妹了,野蛮粗俗。”
他笑得很可恶,就像我当年笑他一样,不过,看着他的微笑,虽然我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但是无可否认,在我的心底里,有一股喜悦的清泉在流淌,逆流而上,于心间至脸颊,又至唇边。
莱三筒,是小四四的哥哥,五年前,他离开了莱源村。那时候他好像喜欢上了我,可是十二岁的我在那个阶段认为被他这样的男生喜欢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叉着腰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癞蛤蟆,癞痢头,农村猪……,十七岁的少年自尊心极强,当即收拾了行李离开了莱源村,只留下一句话给我和他的家人:我莱三筒不浑出一个人样,绝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