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死的?”
李君笑的目光淡看着白泉县令,问出的话却携带着一股寒风。
“今……今日早饭让人下了毒,苏公子和那莺歌姑娘均中了毒,那莺歌姑娘中毒较浅,让她父亲救回一条命。”白泉县令哭丧着跪下:“太,太子殿下,下官实在不知这凶手会如此狠毒,下手如此之快啊!”
李君笑没有正眼看那白泉县令和跪下的一干人等,目光凝望躺在那的之天,掀开飘逸的衣衫下摆,走了进来,越过县令之时,淡淡的道了一声:“她若死,你们九族来葬……”
这话轻如鸿毛,却让白泉县令严严实实打了个寒噤,不由得抬头敬畏中望了一眼当朝太子,一股沁人的寒意从心底下升起来。都以为这位太子温文儒雅,可是刚才那眼神,那语气,教人胆战心惊!
“之天!之天啊啊啊!”李君葆虎步如风的冲了进来,抱着脸色发紫的之天孩子样嚎啕大哭:“臭小子你给我醒过来!你别吓我啊之天,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你死了谁来跟我吵嘴,谁来陪我练拳啊啊!之天我不要你死啊啊!”
在场的那些衙役们险些昏倒一片。
这位十一皇子未免也太孩子气了些。
“狗官!”李君葆冲上来,挥起他结实的小拳头,就要揍那县令大人,“我要你偿命!”
赶过来的谢南飞和子阳文宝他们纷纷喊着上前阻拦,衙役们猛擦冷汗,这县令当得委实是窝囊啊……唉唉唉……
李君笑不知何时已走了上来,“君葆,放开县令大人。”
“七哥,他可是害死了之天呐!”
“我自有主张,你是皇子,不能失了身份。”
“之天死了,我还要什么身份!”李君葆说着气话,人却放开县令,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抹泪。
在他们吵闹之时,萧隐走到之天身旁,深深的将她望了一眼。
袖子稍稍抬起,袖中的手指不动声色,搭在之天的手腕上。
须臾,他的目光加深。
外头,听见李君笑的声音传了进来:“县令大人,限你三日查出毒害苏之天的凶手。”
“什么,三天?”县令大人简直头疼。
入夜三更,白泉县衙里,浮游着诡异的气息。
夜枭的啼鸣,森寒的穿透树林。
萧隐无声无息潜入停尸堂,黑暗之中,他的目光如炬,盯着之天的脸。
半晌,他对着空气道了一声:“起来吧,四下无人。”
他的手握着之天的手腕,一股内力缓缓灌输进之天的体内,之天捧着疼痛的头坐了起来,她唇色青乌,脸色惨白,发束凌乱,胸口上衣襟还沾着血渍,在这黑暗中着实吓人。
“知道瞒不住你们。”之天张着乌黑的嘴唇,顶着一双黑眼圈鬼一样抬头望着萧隐:“你来做什么,先不说万一被揭穿了,这里停放着这么多尸体,你不怕?”
“你都能装死人和他们睡在一起,我又怕什么?”
“李君葆那家伙没事吧?”
“他?哭昏了。”萧隐的语气颇为鄙夷。
“是个有良心的家伙。”之天却笑了笑。
“他是有良心,可惜找了你这个不靠谱的朋友。”萧隐给她一颗药:“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要装死也不用糟蹋自己的身体,把它吃下吧,对你有好处。”
之天的目光,忽然深深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