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笑走后没多久,有衙吏拿着信条急匆匆跑来通报:“大人,这是苏之天让小的给大人的信。”
白泉县令露出困惑的神情:“信?”
人就在牢里,做甚么写信?
县令疑惑的接了信,摊开来一瞧,旁边的师爷和衙吏们只见县令脸色渐渐的变了,摇着头晃着脑,一声气急败坏的长叹:“嗨!”众人皆问:“大人,究竟何事?”不等回答,白泉县令穿着宽大的官袍,身后尾随着一众不明所以的人,纷纷朝县衙监牢而来,牢房内,当他们看见身穿蓝色士子衣冠的晓山,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我家公子信上说让大人放心,他只回国子监一趟,三更复又回这大牢里来。”
白泉县令握着那信,张卡口,半天的哑口无言。
青天老爷,摊上这么一桩案子,他这顶芝麻官帽恐怕将要不保了!
隔壁牢房的莺歌笑出声来:“县令大人不必担忧,上次玉笔山地宫一案,大人难道忘了,苏公子揭穿了玉笔山的阴谋,可是让大人立了一功。像苏公子这样睿智聪明,深明大义的人又怎么会下毒手杀人,这桩案子不简单,苏公子这是要帮大人破案呢,反正,大人横竖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倒不如依了他。”
“罢、罢……”白泉县令连连的摇头叹息:“只要他们莫在白泉县斗来斗去,让本官安安稳稳渡过这三年,就是本官的福气了……”
“大人以为,是太师和太傅之子,在暗中争斗?”莺歌嗤笑一声:“要真斗,那欧阳安岂是苏公子的敌手。大人想要安稳渡过这三年,恐怕得日日烧高香拜一拜。”
“你,你这小小丫头,伶牙俐齿,胡言乱语!”白泉县令灰黑着脸色,不悦的盯向莺歌。
“大人,大人不好了!”正说话间,有衙吏闯进来通禀:“太师之子欧阳安来了!”
“什么?”白泉县令一时间急得方寸大乱:“这欧阳安偏是撞在这时辰来,倘或万一让他发现关在这里的不是苏之天,他不悦之下向他父亲参我一本,说本官徇私舞弊,我这一家老小可就活不了了!”
“大人先别慌乱,为今之计,是如何隐瞒过去。”师爷在一旁沉声安慰。
“大人,小女子有办法,让那欧阳安满意而归。”莺歌俏容一笑。
……
自从之天因为人命案件牵连而被关进大牢,欧阳安心情就格外的好,这日下了课堂,他便策马来到白泉县衙,想看一看之天落魄的样子。
“县令大人,我来是想知道,我书童命案可有新的进展?既然嫌犯关押在即,大人准备何时开堂审案啊?”欧阳安一派自命不凡,目中无人的架子。
白泉县令道:“一切照衙门正常的程序走,如今下官正派人搜查证据,犯人一口咬定没有杀人,我们总要找到人证物证,才能开堂审案定罪。”
欧阳安冷冷的一声嗤笑:“大人不开堂审犯人,犯人又怎么会招供,依我说,直接开堂私审,嫌犯要是不肯招供,酷刑之下我就不信他们能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