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监牢内,一群看守囚犯的衙役围在一团,各个聚精会神,凝神细听。
“你们知道,为何这曹操未肯称帝?”之天一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她口中的那些故事,可谓精彩绝伦,神乎其神,这些衙役们听她讲故事,竟只觉得比那茶肆中说书的,要更厉害得多,哪一个不是听得入了神。
“依我看来,这曹操是担忧天下有更多人诛伐于他?”有衙役开口说道。
“不对不对,我觉得是曹操这厮能力不行。”
“那更不对,依我瞧来,他是欢喜这汉献帝?”
“什么,胡说胡说,那就更不对了……”
“不对不对……”
“我说的是……”
“我说的才是……”
看着衙役们争论不休,之天蹲在椅子上咬着包子,包子噎得难受,她只不过轻轻一咳,立时有衙役端了水来献殷勤:“苏公子,你倒是说说是为什么,想不到苏公子你小小年纪,说的这故事竟然如此精彩绝伦,这什么……什么三国,听着倒真像发生在过去的历史!”
之天笑着望着一干衙役:“给你们一个选择,你们是愿意做皇帝,还是皇帝之下万人之上独揽大权的丞相?”
这问题一出又是引来一番议论纷纷,之天笑着说道:“这问题就留给你们自己来猜吧,我此时累了,暂且不说这三国的故事,倒不如闲聊聊这白泉县,聊聊国子监,你们是白泉县县衙衙役,这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有什么秘闻的,想必你们最清楚,知道的也最多,不妨说几个与我也听听?”
莺歌在一旁捂着嘴儿偷笑。
“莺歌,你笑什么?”
莺歌凑上来,清脆低声的道:“这哪里还像是衙门监牢,倒成了个说书的茶肆了。”
之天道:“坐牢苦闷,时间漫长,总得想法子打发。”
衙役们虽然各个是男人,可说道起家长里短,谈论起是是非非,却比那些三姑六婆还要更津津乐道,一个个绘声绘色,抑扬顿挫,将他们知道的那些别人不知道的趣闻秘事通通说了出来。国子监是白泉县最重要的一个地方,自然他们谈及得最多的,也就是国子监了。
“过去的国子监,那是香火蔓延,学子成千上万,三五六日的在国子监太名堂上便有流派辩论,信奉儒家的,信奉道家的,信奉佛家等等,学子们风流衣冠席地而坐,引来皇城各名流雅士前来参观,十分壮观。曾经国子监确是个文雅书香之地。……只是当今世道越来越乱,学子凋落不说,这学风也日渐变了样,全国各地多有想一夜功成名就的,花那些钱财,买了进来……”
“可不是,学子们良莠不齐,就连那上百的教习先生当中,亦有不少沽名钓誉之辈……”
“有的人师表衣冠,私下却行为不检。不说别个,只说我亲眼所见的,那位……”
此时正说着话的衙役,忽然压低声音,朝着大伙凑上来,“那国子监主簿大人的小妾,着实是个婬浪的小贱妇,背地里和夫子私相授受,要非那日教我偷偷撞见,谁能知道白天外表斯文的教书夫子,干的却是秦兽之事?”
“咳咳……”头顶突然传来几声咳嗽,衙役们忽地一下做鸟兽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