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大人不能把之天带走!”李君葆挺身而出,“她不会无缘无故杀人,这点,我,我以皇子的身份起誓!”
“十一皇子,衙门讲究公事公办。”
“那凭什么认定之天是嫌疑犯,这不公平!”
“因为她有杀人动机。”
“这……”
“君葆。”李君笑开口,将李君葆拦下:“我们是国子监监生,没理由阻拦大人办案。”
“什么!七哥,莫非你真的就看着他们把之天带走?”
之天什么话也没说,和莺歌一家三口一道跟着县令大人走了。
李君葆气得跳脚:“七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之天当犯人押走,你也不管,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不行不行!之天呆在那监牢里,肯定睡不好也吃不好,我得去把她带回来!”
李君笑不疾不徐开口拦下李君葆:“你就算去,也带不回她。”
“那我就抢!”
“你也不小了,君葆,凡事多用脑子。”
“七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安见此机会,恐怕早已经给县令大人施压,又给了一笔银子。他是当朝太师的儿子,太师如今在朝中权势如日中天,甚至有压过太傅和太保之势。那白泉县令不过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听谁的也不是,但又不得不听。”
“你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是欧阳安捣鬼,杀了他的书童有意嫁祸之天?再把她关押进监牢?”李君葆听了此话更是急得窝火:“那更加不行了!之天被关在监牢,岂不是等死?!不行不行,我这就去把她带回来!”
此时谢南飞开口唤住了李君葆,说:“君葆,你不用着急。太子的意思是,欧阳安杀自己的书童嫁祸之天,可能性不大。但他喜欢落井下石。见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自然想要让之天吃一吃苦头,哪怕人不是之天所杀,他也不在乎。”
“欧阳安这厮,跟他爹一个德性!”李君葆大吼:“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理?”
李君笑面上反而丝毫无忧心之色:“你倒是可以替县令大人,担心些个……”
白泉县,监牢。
县令大人完全换了一副面孔,躬身驼背,呵呵的陪着笑:“苏公子,还请苏公子体谅下官的为难之处。这些好酒好肉,是下官特意为公子准备的。还有这干净的牢房,舒适的铺位,崭新的棉被,桌子椅子全是上好的红木。连书案也给公子准备在这了。就只是……万一……”
县令大人的目光看向前头一间潮湿肮脏的牢房。
之天笑了笑,打量着眼前这间‘豪华贵宾牢房’,接着县令的话说:“就只是万一欧阳安派人来看我落魄的样子,到时候,还得请我移驾,搬到那些普通牢房里,替大人演一场戏给他看,大人,学生说得是吗?”
县令大人清了清嗓子,额头冒汗:“是是……苏公子深明大义,肯定能谅解下官的苦处。”
那头是太师的儿子,这头是太傅的儿子,中间说不准还夹着什么太保之子,淮南首富,十一皇子和当朝太子殿下!
唉哟,他这个小小七品芝麻官,如何消受得了。
手心手背全是肉,哪一位可都得罪不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