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医馆内,经仵作的初步验尸,欧阳安的书童那射在腿上的一箭并不能致死,死因乃是中剧毒而亡。
欧阳安的书童突然间暴毙在医馆本就离奇,更离奇的是,那书童临死之前,用最后剩下的一口气,以血于掌心留下案犯线索,竟然是一个‘天’字。
书童平白无辜中毒身亡,莺歌一家三口均成了嫌疑对象。
又因为那一个‘天’字。欧阳安咬着之天不放,“证据确凿,苏之天,你谋杀我书童是为了报那日的一箭之仇。可我那一箭只是‘失手’,并没伤你,伤你的是五皇子,你却心狠手辣先伤我书童在先,又谋杀在后,简直可恶!”
凭嘴说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的,之天根本懒得理会欧阳安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眼前,她的嫌疑是逃脱不了了。
究竟这书童为何会死,谁会平白无辜来杀欧阳安的书童?
虽然案发的时候,欧阳安有不在场证明。
但还是有可能,是欧阳安自己一手所为,设下这一切,就是为了嫁祸于她。
“一切定论都需要证据,在没有证据确凿之前,谁也不能妄下定论。”祭酒大人捋着青髯说道:“县令大人,您看,这莺歌一家三口是否暂且关押在国子监,毕竟他们是国子监的大夫,万一有学生有病痛来医,医馆缺人手……”
县令大人道:“祭酒大人,他们一家三口嫌疑重大,在未查清事实真…相之前,依下官看,实在不妥再留在医馆医病治人,否则万一再出现学子中毒身亡的案件,岂不是我县衙的失职,所以,他们三人必须得押入监牢,听候处审。”
祭酒大人道:“县令大人考虑得是,那,就照这么做。只是学子苏之天,是否不宜押入监牢?单帧酢踱一个字就将她定为嫌犯,是否不太妥当。毕竟硕大的国子监,名字中有个天字的,也不是只有她一人。要是这样,那其他名字中有个天字的,恐怕都要被带走。况且,这书童留下的这一个字,也未必就是凶手的名,或者别有其他的意思,也不一定。”
县令大人沉吟了一声。
欧阳安在一旁道:“大人,我书童先是被人射了一箭,很明显是苏之天报那一箭之仇。她因心中有怒,又起了杀人之心。伙同莺歌一家三口将我书童毒死,如此明显的杀人动机,她不是第一嫌犯,又能是谁?!她这几日,日日来医馆数次换药,有的是机会下手,说不定,这其中还有些其他的共谋呢……”
欧阳安说话时,将目光扫向李君笑、萧隐和谢南飞以及李君葆等人。
“那箭是谁射的,谁就是杀我书童的罪魁祸首!”
“欧阳安,你别信口雌黄,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就都是清白的!”莺歌冷目瞪向欧阳安。
“莺歌,大人面前,不得无礼……”莺歌的爹低沉的喝了一声,转而对着祭酒大人和县令大人拱手作揖:“许某教养无方,让大人见笑了。但小女所言不错,我们一家三口的确是清清白白,愿意跟县令大人回衙门,等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县令大人一声令下:“来人,把人带走,包括学子苏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