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怔仲之际,此时那背叛了县令,前来作证的曹思将一张纸拿了出来,欧阳安接下纸张,拿在手上公诸于众,冷笑,“县令大人是否还记得这张纸?这是那晚,苏之天偷溜出大牢,让她的书童晓山假扮做她,因此留下的一张字据!”
“这,这……”县令大人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瞪了一眼那曹思,想不到此张纸竟被此人有心偷走了去。
欧阳安又冷笑着道:“县令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莺歌一家三口伙同苏之天,以毒纱布谋害我书童,事后又偷溜出县衙大牢企图销毁证据!大人若还不肯断案,待我将手中这张纸送到我爹手中,大人,你这可是包庇罪犯,到时候有什么样的下场,大人不会不知。”
“这,这——”县令大人如坐针毡,骑虎难下,已急出满头热汗不知该如何定夺是好。
“要是县令大人狠不下心,不妨让本公子来告诉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要让他们招供,就得用刑,只要动了刑,不怕这莺歌一家不招供画押!”
“可是……”县令瞥了一眼之天,又瞥了一眼太子,握着惊堂木像握着个烫手的山芋。
“大人!”欧阳安一再逼迫。
“啪!”县令大人将惊堂木拍下,紧紧咬着牙关,嗨了一声,低声道:“来人,将犯人许氏拿下,用……用刑!”
“爹!”莺歌挡在她爹跟前,“狗官,难道你想屈打成招吗?”
“你,你个小丫头,岂敢对本官出言不敬!”刚刚才感念他的大恩,眨眼又骂他狗官,对莺歌这张利嘴,县令大人也着实不敢恭维。
“我和爹娘问心无愧,即便大人将我们打死,我和爹爹还有娘,也不会招供!”
县令大人被他一众人出言不敬,弄得焦头烂额,急躁中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来人,用……用刑!”
公堂上威武声阵阵,衙役们手中所持木杖敲在地上铿锵作响。
眼前执行的狱卒手中红漆棍杖就要落下,李君笑坐于一旁,始终眸眼淡然,沉默不言。
之天忽而掌心内力攒动,稳稳握着挥下来的棍杖,只听咔嘣一声,那棍杖猝然断成两截!
之天清锐的眉眼,厉而瞪向欧阳安:“欧阳安,有我苏之天在此,这县衙的公堂,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她说着抬头看向公堂之上的县令,“大人,既然欧阳安带来了人证物证,莺歌一家罪责难逃,那么大人,定罪吧。”
“什么?!”县令大人只当自己听错,霍地从椅上立起,“此是何意?”
公堂上除李君笑之外,所有人均大感意外。
之天道:“大人没听清么?大人,定罪吧。”
县令惊疑不定,举棋难下,一旁的师爷上来低声附耳一番,县令大人的神情可用惨白如缟来形容,他握着那惊堂木,倍觉煎熬,忐忑之中拍下案来:“今欧阳安书童被害一案,人证物证俱在,许氏一家三口无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断其有罪,一家三口,打入大牢,等待画押,听候处置!至于苏之天……”
话顿了顿,县令大人望着之天,正要定案,谁知此时公堂外,沉亮的鼓声清晰的传进来,县令大人起身,皱眉,问道:“公堂外,是谁人击鼓鸣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