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安打量着靠坐在床头的李君笑和陪在床前的之天,不由得一声冷笑:“原来这衙门的大牢是想进就进,想出就能出的?苏之天是在押的嫌犯,为何能够出现在县令大人的房间里?这作何解释啊?”
“这……欧阳公子也瞧见了,太子病倒在府上,所以才让苏之天过来照顾太子呢。”
县令夫人忙着解释。
“笑话!”欧阳安一口打断县令夫人的话:“难道照顾太子,就非得要一个犯人?!要是这谋害了我书童的‘犯人’图谋逃狱,你们打算拿什么来跟我交代嗯?!”
不知何时跟来的晓山从人后冲了上来,“县老爷还没有断案,欧阳公子怎能一口咬定我家公子是犯人!我家公子问心无愧,又何须要逃狱,我家公子的清白容不得他人污蔑!”
欧阳安握着折扇的手,缓缓的掐紧,狠狠瞪向晓山,“臭奴才,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公子大呼小叫!污蔑?你家主子声名狼藉是众所周知,心狠手辣谋害我书童也不是不可能,如今我手头握有证据,只等县令开堂审案,就能定你苏之天和莺歌那臭丫头一家三口的罪!”
“证据?你能有什么证据?”晓山脸上露出困惑。
欧阳安冷笑:“到了公堂之上,自然分晓!”
“这……”见欧阳安自信满满,不知又背地里算计什么,晓山不由得有些担忧。
“来人,敲鼓,让衙门即刻升堂办案!”欧阳安冷冷的喝道。
这便有跟随他的狗腿子,立即的跑到县衙大门外击响大鼓!
“欧阳公子,这,今儿这天眼瞧着就要晚了……”县令夫人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县令大人是要拖到此命案不了了之吗?”欧阳安冰冷的目光,趾高气扬的瞪向那县令夫人和师爷,“本公子说要现在升堂,就现在升堂!倘或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们让本公子的书童如何死后瞑目?”
晓山在一旁嘀咕:“呸,猴子学走路,假惺惺……”
他们吵了这一会,李君笑轻咳着默不作声,之天这才低沉说道:“夫人,就让县令大人升堂审案吧。欧阳公子说有证据,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证据定我们的罪。”
欧阳安目光斜视,睨着之天,嗤声一道冷笑:“苏之天,你最好如实招来,以免受皮肉之苦……”他笑意中忽然掺杂了一抹高傲,“皇上陪着华妃娘娘上云麓台狩猎,已然动身,如今这朝堂,我爹说了算。我书童惨死,我这当主子的,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杀害他的恶人,就算我肯高抬贵手,我爹……他也不会答应……”
之天瞧着欧阳安的笑容,只觉得此人欠揍。
“哦,是吗?”
李君笑手中拿着一条雪色帕子,轻而优雅的捂着唇,眸光星冷,淡淡对着欧阳安扫来:“齐燕的天下,何时轮得到你爹一手遮天了?我这太子,竟是连他太师的儿子,亦没放在眼中?”
欧阳安从来只图逞一时之快,李君笑这几句话虽然淡,但却是在告诉他,他说那些话,可都是谋逆的罪,便是要放肆,也不该放肆到此等地步。欧阳安抿着唇,暗暗咬了咬牙关,低低的冷哼一声,“公堂上见!”说完这一句,摔开衣袖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