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一顿骚操作,一回合将叛军首领斩杀,令四万叛军当天夜里便悄然无声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也让华雄在西凉军中名声鹊起。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牙门将升至州牧府的骑都尉,华雄可谓是迎头赶上了那些个西凉军宿将,成为了一代猛将的代名词。
那些个叛军哪去了?
实则是李儒命令樊稠连夜赶至叛军大营,以稳定军心,并且率军往华阴方向埋伏。
李儒知道,董卓明日便会在宴席之上摔杯为号,斩杀长安郡守。并且以郡守通敌为名而接管长安及三辅之地的一切防务。
之后朝廷必然派遣使者敕令董卓退往凉州。辛辛苦苦,算计了一路,能说退就退吗?董卓必然不允。
朝廷要不就派军征讨董卓,要不然就默认了董卓的行为。李儒认为前者的面比较大,毕竟三辅之地乃雒阳城的根基,没了三辅的雒阳,就是一颗无根的野草,经不起一点的风吹草动。
因此樊稠这路伏兵就显着很重要。进可守华阴,退可做伏兵,用以遏制朝廷的平叛大军。只是让李儒没想到的是朝廷大军来的是如此之快!
翌日。
长安郡守见叛军已退,很是高兴,正想邀请董卓以谢退敌之情,却先得到了董卓的邀请。兴奋的他以为董卓这是看的起自己,拿他为重,却不知想拿的是他的命!
正当这货意得志满的往城外董卓军营行去之时,其长史将他拦住。
“将军此去恐有危险,绝不可赴宴。叛军既已落败,当令董卓即刻返回凉州,不可在此多做停留。恐其别有二心啊!”
诶?
长安郡守摆手拒绝了长史的意见,脸色不悦的看着他,语气颇为不顺的说到。
“常言君子当以厚德载物。凉州牧千里来援,怎可叛军刚刚落败,便催人离去?这岂是君子所为也!”
“将军若是心里觉着过意不去,可与城中设宴而邀请董卓前来,此方可保将军无忧矣。”
哼!
“君子以坦荡事人,他董卓还敢谋害我不成?”
言罢就要转身离去,那副愤恨的神态,让其长史恨的牙根直痒痒!心中话,要不是怕董卓有异心而兵进长安,我特娘管你死活?
“若是将军执意要往董卓军营赴宴,还请带上吕布将军,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再不济也可以为将军牵马坠蹬啊!”
见长史说的诚恳,长安郡守便点头同意。要说这吕布的武艺那真是没的说,不过为人却是不咋地。贪财爱小这一点让自诩君子的郡守多少有些看不上。
殊不知,他自己是个啥吊操味。正所谓乌鸦站在猪身上,看见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命令下发,不足片刻吕布那高大威武的身躯便出现在了郡守的面前,只是脸色有些不大好。
废话!这事儿放谁身上也是不痛快。
叛军袭击长安时,吕布想着出城迎战,助其退敌。不想人家根本没瞧得起吕布,直接就命令吕布上后方布置城内防务去了。
这让吕布是郁闷不已!但是也没办法,人在矮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啊。当初逃离并州之后,皇甫恒曾下令并州军卒与百姓有发现吕布踪迹者,上报赏银。
一是名义上为了给前并州刺史丁原追凶,二则是故意挤兑吕布。
皇甫恒的本意是让他往中原地区窜逃,不想这家伙隐匿的功夫还不错,偷偷的躲到长安来了。
被皇甫恒暗中追赶,无处可去的吕布,便投了长安郡守麾下,做了其门下一个小小的副将。想来堂堂的将军,却做了费力不讨好的副将,可想而知吕布有多惧怕皇甫恒的追捕。
由于追捕吕布时,皇甫恒故意隐瞒其消息,使得长安郡守并不知晓吕布的事情,因见其勇武且麾下还有个把人,便收了他。只是一直没有重用吕布,反倒是其麾下六将得到了长安郡守的重用。纷纷委任以将军之职,不是领兵就是率将的,职务都比吕布高出许多。
这么明显的分化自己与手下的关系,吕布就算再傻也看出来了,何况他还不傻。
因此这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恶气!
如今再听说让自己给他牵马坠蹬,前去赴宴。吕布这火就有些压不住了!一股要剁了他的冲动直往脑门子上冲去。在这名长史的劝说下,吕布才极不情愿的随着长安郡守往董卓军营行去。
你还别说有吕布在侧,长安郡守的心里还真挺安心。毕竟这家伙可是能生撕虎豹的选手,如此人物给自己做护卫,说不得咱也是有天命的人啊!
一边走着,长安守将一边臆想着那些个美事。
看着郡守带着吕布,领着这么二十多个人往西凉军营行去,长史暗自叹息一口气。
“天下纷争,定由此而见开端啊!”
用手点指着郡守的远去的背影,愤恨的说到。
“你此举,必将成为汉室的罪人啊!”言罢一甩袖子往府衙行去,随后留书缴印而辞官。
西凉军营。
长安郡守刚一过辕门,便见凉州牧董卓率领麾下众武将于帐外等候。此番情景让长安郡守十分的得意。
“马足下能来,让我西凉军脸上有光啊!”
言罢董卓抱拳一礼,姿态放的非常之低,很是客气的将长安郡守引至帐内。随后一使眼色,其麾下众将顿时明了,欲将吕布等人诓至别的营帐。
哼!
不想吕布正在气头,心气儿颇为不顺,冷哼一声是杀机盎然,让在场的军中宿将是心下一凛!
心说这位的杀气怎么这么足?如同实质。
吕布脚步未停,硬生生的在一众西凉将领的暗自拦截下挤出一条路,随后便往长安郡守的身后一立,一言不发。
只是那满身的杀气,让董卓都傻了眼。身高九尺的吕布往那一立,真如同鹤立鸡群一般!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眼神,端的是吓人。
一时间,李儒与董卓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两杯酒下肚,长安郡守就有些飘了。牛逼吹得那叫一个震天响,董卓一边附和着,一边暗中注意着吕布的神态。
见其一声不响,一言不发,表情严峻冷酷的一动不动,不禁有些惧意。
暗自嘀咕着:“此人身高健硕、英气袭人,且气势十足一身杀气,定是久经战场的宿将。这人寸步不离,怕是难以下手。”
吕布二字,对于后世来说可能就是一个名字或者是代号。知道他厉害,可到底厉害在何处,有多厉害,与之对敌是一种什么状况,我们无从得知。
单凭刘关张三人力战不败便知其勇力。可不要有刘备碍事的想法,要知道刘备的勇力可是不在公孙之下的。
辕门射戟知其臂力与箭术,曹操的一句缚虎不得不急,知其凶悍程度。
如今吕布还正是青年,加之怒气从身,让董卓颇为惧怕,因此不敢妄动。
遂暗中给李儒使了一个眼神。李儒会意,端起酒杯往吕布处走去,佯借着酒意言道。
“众人尽皆饮酒以欢庆平叛之功,为何独将军立足此处?乃我等招待不周,还望将军见谅!”言罢李儒躬身就是一礼,遂起身双手端杯。
“来来来,满饮此杯,以表我等西凉军的歉意。”
见吕布丝毫不为所动,李儒连忙求救般看向了长安郡守。
“既然是人家赏赐,那你就喝了吧。”长安郡守不知死活的一句话,让吕布脸色涨红如同充血!夺过酒杯仰脖饮尽便不发一言。
长安郡守那阴阳怪气酸不拉几的语气,令李儒眼前一亮!旋即不动声色的给董卓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不要动手。
见李儒给自己使了一个暂不动手的神色,说实在的董卓心里顿时就是一松,感觉端着酒杯的手都有些湿滑。可見吕布给他的压迫感有多么的强烈!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暗自擦了擦手心的汗,心中叫苦不迭。
心中话,就算李儒不给他使眼色,他也不会动手。董卓百分百的能肯定,在他摔杯的那一刻,吕布就能一招制其于死地或者擒其为质。
吕布给董卓的感觉便是如此。征战沙场数十载有胜有败,可从未见过令自己如畏惧之人。对于这等绝世猛将,董卓心里眼馋的很!若能得之,大业何愁不成?
一顿酒席吃的是心思各异。只有长安郡守喝的那叫一个欢快!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在董卓的刻意挽留之下,这货居然不知死活的在西凉军营歇息下来。
可谓人不知死是为无畏,鸟不惧亡不知食害啊!
宴席散尽,董卓长吁短叹十分的苦恼!李儒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有心趁现在围而攻之,又怕吕布冲出重围而走漏风声。再者董卓很是钟意这员武将。
正在众人谁也没有办法的时候,董卓帐下骑都李肃上前搭话。
“将军,我与此人乃是同乡,十分了解他的脾气秉性。只需将军割爱一宝物与些许金银,定叫他前来辅佐将军。”
哦?
董卓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这会儿的董卓可不是被锦衣玉食,玲珑美女腐蚀后的董胖子。
这个时候的他,可是有着不下于曹操的野心与心气。遂大手一挥,很是痛快的说到。
“你且说来是何宝物,别说我有,就算没有我也要为你找来。只要你能说服他入我帐下,你记首功,不吝赏赐。”
“赤兔马。”
董卓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宝马配良将。”
“此物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