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啊,你真的挺呆的哦。”她抱着手臂,倚着桌子站在我的旁边。
“怎么了?侮辱别人的人格不是一个优秀的初中生该做的。”我用力砸了一下地面,用塑料的手电筒。
“你已经砸了很久了哦,我感觉是不是有点太过头了呀。”她有些可惜地看着碎了的手电。
“我记得有个很养眼的游戏里面有一个成就,就是跟女主交往一万天还是多久。那个更久还折磨自己的终身幸福,这个只是稍微~~震震而已,算洒洒水啦。”我不以为然,用手接着猛一敲。
“怎么就扯到游戏了,而且这密室抖多了也不一定会通关哦。”她摇摇头。
“不然的话我感觉那些个面包也没什么意义了吧。或许就是要慢慢肝?”我接着又敲。
“要不我们直接弄一个核弹来把这里炸掉吧?”她一脸认真,伸出一根手指。
“咋...你当我死不掉还是怎么...”我给了她一个白眼。
“耶——是不是怕了?”她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没什么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嘛啊,我毕竟还是个成年人,没什么目标就是了。”我躺在地上,“这时间过的挺快啊,已经中午了。”
披着白环的太阳悬挂在阴翳的边缘,一点点地靠近。感觉很像自己特别喜欢的人在一点点靠近死亡,自己却无能为力。
“诶,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有些迟疑地摇摇头。
“那真好,和我一样。”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这种没什么值得开心的吧。
“没有喜欢的人不就代表在你脚下这一颗球里都不值得存在吗?”
“你这种丧病的言论真的很恐怖诶,反社会喔。”我挠挠头,盯着看不见的太阳的火焰一步步走进永远无法脱身的黑暗。
“诶嘿嘿,可以说是病娇吗?”
“啊不不不,您这严重多了。估计您的真命天子被擦破了层皮您都得拉着整个地球陪葬吧。”我把视线转向带着让人不寒而栗微笑的她。
“诶...真命天子吗,我杀了。”她的眼里浮现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
“哦呵呵呵...你又记起了什么吗?”我坐起来,“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过去有多悲惨。”
“不怕我继续黑化吗?”
“我无所谓,如果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一个极端恐怖分子的诞生的话,我这辈子也算值了。”我恶作剧般笑笑,“这样子的话我也算是个极端恐怖分子了吧嘿嘿。”
她顺了顺自己的银发,开口道:“唔...你相信有上帝还是什么佛祖的存在吗?”
我点点头:“进来之前我是无神论者,但进来后我就举棋不定了。”
她稍稍往后靠了靠:“如果我说他就在我身边呢?”
我联系她之前的经历,说道:“那您真的是被虐待到精神恍惚了?”
她叹口气:“没...我和他过着很甜蜜的恋爱生活。只是他有时候会扭曲约会时的温柔面庞,一边叫着怪物一边摸着我的头。”
“啊额...我感觉嘛,他可能过得比你还艰辛。”我笑笑。
“但是,按照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来看,他的确是我的上帝。”她看了看头上的阴霾。
我没去解读她这个动作影射了什么,只是点点头。
“嗯,我们谈了一个多月就分手了。他说觉得自己太恶心了,而且会很可怕。”她趴倒在桌子上,“当时,我就是这个姿势在床上,看着他走出去。”
“嗯——虽说你这个年纪说这些东西不怎么好,但我能理解一个信徒在自己信仰的神面前看着神死掉是什么感受。”我挥挥手,“然后你追出去把他杀了?”
她叹口气:“才没有,我只是后来把他抓进一间屋子里,一天天养着他。”她挺直腰,一脸的萌系气愤。
“哦...反向圈养主人对吧?”我点点头。
“答案正确!加分!”她用力地点点头,“我暂时只知道这么多了。”
“没事,我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应付啊呸...跟你好好相处了。”我站起来,摸摸她的头。
她没有抗拒,把或许是真正的自己献给了我,文静地笑笑。
那么我或许也该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嘛,算了吧,没必要。
才不是想让她瓦解对我的抵抗心什么的。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主人先生?”她贴上我的身体,柔缓地轻抚着我的下巴。目光直击我的内心深处,将我的想法一览无遗。
“我不喜欢这种太主动的宠物呢。”我反击一般直视着她的瞳孔,手指在她的发间盘旋。
“那么,”她仰卧在桌子上,“这样子呢?”
“都说了...身材不好你怎么样我和我弟都不会太在意的...”我捏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
“切...本来以为用行动可以让你收回那伤女孩子心的话的...”她鼓起脸,看向别处。
我掐住她脑壳上巍然矗立的一根毛,有点哭笑不得:“怎么,奈亚拉托提普同款银色呆毛?”
看着她一脸迷茫,我有些失望地自顾自点点头。
“呜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在没意义的事情上啊啊啊...”我跪在地上,十分悔恨自己刚刚的无脑行为。
不算宠物,至少是对自己来说。
“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反正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当打发时间了嘛。”她在一旁得意地笑。
“可我连输了二十八局怎么说也太可怕了吧!?这是什么鬼畜的女生之间的恐怖掌上动作游戏啊啊啊!!”我作死般搓自己的头发。或许是想把头顶擦秃,然后点个光,做一个特别憨的“灵光一现”这么个动作然后赢得理所应当。
“嘶...没有这么难吧。”她扶着下巴说道。
“那个动作谁做得到啊?!把拇指放到食指关节上手还不能弯?你做一个看看?!”我吼。
她一只手,食指往下一划,接着拇指就轻轻松松地搭了上去。
“你这不是犯规了吗??!”我逼近她,近乎将她一口叼进嘴里。
“只是手不能,没说手指不可以啊。”她满脸的理所应当便把我的想象力拔高到大气层外,“这是个文字游戏噢。”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