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番努力,總算被我找到太后所住的益壽宮。這地方也不算難找,也不愧是太后任的地方,單單是一個前院,就已經比得上現代中產家庭的整整一個家,更可能是雙倍。只用肉眼看,我就明白到什麼喚作『有錢就是任性』、『錢是萬能』,重點是貧富懸殊。
「你就那麼肯定,信物會在太后手中。」系統沒有精神,雖然是問我這樣的問題,但卻沒有興趣知道我的答案。
不過,自己一個人行動,實在是太安靜,就陪陪它說個話吧!
「藏在自己那裡,總比藏在泥土,不知何年何日會被無心人找出來好。至少,身為太后的她,就絕對不會有人敢碰她的東西。」
我獨自走到主殿前,一位守宮門的公公注意到我,便上前問:「來者何人?」
「臣女閻相府大小姐——閻風意。」
「原來是閻大小姐。」公公從上而下打量我後,便有禮地向我說:「小姐請等一會,奴才馬上去通報太后。」
「有勞公公。」
看著漸漸遠離我的公公,我的眉不自覺地一動,是不好的遇兆,而我也大概能想得到。我一個相府大小姐,相比起太后,這懸殊的身份,太后不是想見就能見。恐怕等到天黑,也不會再見到公公的身影。
正當我想轉身走人時,便聽到剛才那位公公在叫:「閻姑娘請慢!閻姑娘請慢!」
公公從離開到現在,相差應該不到兩分鐘,我看這主殿如此大,公公來回傳話,應該也要花五分鐘才可以回來。
回頭只見,公公在主殿走廊中,急急跑過來。再走近一點,便見公公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莫非他把一年的運動量都花在今天的傳話上?
「閻……閻姑……娘……」他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上,看著就覺得太辛苦,我便讓他先休息一下再說。
「公公,先回過氣再說話。」
「不行,太后急著見姑娘。」
「太后急著見我?」
太后怎麼可能會想見我?我又不認識她。會不會是因為我當過一天的意妃?但這樣的話,一般也不會當我是一回事,反正都被廢了,還在冷宮呆了一會。
「沒錯,姑娘請跟奴才來。」
我被公公帶進主殿,而我的眉就一直跳個不停,很不安,都不知道接下來等著我的會是什麼?
公公走到一對門前,就停下來,恭敬、有禮向我說:「太后就在裡面,姑娘有請。」
「有勞公公了。」我向他點點一頭後,公公以一個溫和的笑容回應我,便順著剛才進來的路回去了。
我戰戰兢兢伸出手,把這對做功精美的門打開,然後跨過門檻走進這殿中。誰知另一隻腳都未完全踩到地板上,就聽到一把帶沉而不老的中年女人聲音。
「是閻姑娘嗎?」
我立即回頭,只見一位身穿華服、帶著金色孔雀開屏的髮飾的女人,她把眼睛咪一咪,眼角頓時出現一道魚眉紋,但見她的皮膚,也不算太皺,應該是剛剛步也中年的女人。
「回太后,臣女正是。」不論她年紀多少,她是太后,我自然要先行禮,以敬她的身份。
「不必多禮,上前跟哀家下棋。」
「是。」
我終於明白眼眉跳的主因,不是因為要見太后,或被太后為難,而是要陪她老人家下棋。這次真是考起我了,我不會下中式棋,什麼圍棋、五子棋、象棋……我都只是聽過名字,卻碰都沒有碰過。
從小師傅只教我西洋棋,他說西洋棋做功精美,就只一直迫我學,什至還在我十歲生日時,送了我一套白水晶和紅水晶的西洋棋。
每踏出一步,心中的不安就更高一籌。想了千百種逃避的借口,但就沒有一個能成功起效。終於,我都要坐下了,這下我更加逃不掉。
這時我看向小桌,太后要我玩我棋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