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房間的門被門外的人所敲起,我們的對話也因此而被打斷。同時,我知道自己處身於古代,大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人發現會影響彼此聲譽。
「我要迴避嗎?」
「不必,他知道有客人在這個房間中。」
別人都知道有人在這個房中,那麼大晚上一個大男人來,就不怕被人指指點點嗎?反正,這個地方是他的,我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唯有說一聲「哦!」
他走去開門,而我就坐在床上偷看,想知道他們的對話會不會與我有關……「軍師,皇上召見。」
「大晚上召見?」
「沒錯。」
從對話中,我總算是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了,原來是個軍師。只是軍師穿道服,總讓我感覺怪怪的。不過也與我無關,衣著是個人喜好,或許他本來就是個道士,只是用兵厲害而當上軍師。
可是,想來他與軍師的形象也相似,知道天文地理的樣子。我這個剛認識的人,都覺得他不一般,一定是做大事的人。
「你在想什麼?」
前方傳來他的聲音,回神向前一看,只見他近距離看我,頓時把我嚇得隨意動作過敏,身體往後退「沒什麼,只是在想事情。」
「沒什麼就好,你跟我出去一趟吧!」
「出去一趟?但皇上不是召見你嗎?」
「你偷聽?」他以銳利的眼神看我,害我心虛感瞬間上升,不敢說謊,只是以笑回應。他見我什麼也不說,也不迫我回答,便捉住我的手腕,半推半就把我帶走「走吧,皇上在等。」
「我也要去?但我是……」
不記得是幾天之前,我才被皇上送入冷宮,現在我出來了,又回到皇上面前,這不就等於現代中的逃獄?這可是大罪,我這樣大搖大擺的告訴皇上,我人不在冷宮,是說明我要送死。
為了小命子,我站穩了腳,堅持不願去見皇上「我不能去見皇上,會死人的。」
「見一眼又不會死,沒有事,你放心。皇上不吃人肉,你不會有事的。」
我都這樣求他,他反而向我說笑,就不見我滿臉擔憂嗎?
*****
最後,我還是被帶去見皇上。
在等待傳話時,我三番四次想要逃,卻全被大名頂頂的東嶽軍師阻止了。他以防我再逃,就乾脆提起我後背上的衣領。經過的公公、宮女都會多看我一眼,使我產生一種錯覺:一個做錯事的熊孩子,被大人捉住,等待向別人認錯的樣子。
「其實不用這樣,我乖乖的,不會走的,你就放開我吧!」
「剛才同樣的大話,你在短短的幾分鐘,已經說了十次,你有至少三十次想逃的衝動,你說覺得我真的會放過你嗎?」
他是有空沒事做嗎?怎麼來數我逃了多少次、說了多少個謊……然而,在他的強勢下,我只能誠實回應:「不會。」
「很好。」
這時傳話的公公終於回來了「軍師,皇上準了讓你和意妃進去了。」
我都鬆了一口氣,都要進去了,這個軍師應該會放過我的,所以我雙目充滿誠懇、親切、友善地望向他。
可是他卻連眼尾都不理我,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內,實在太過份。居然只管公公,他這般的老男人,也不看我為他專程而裝的乖表情。
「有勞公公。」
於是,我們一同進去,而我就一直維持著衣領被提的動作,實在太丟臉,很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直到遇見皇上,他依然沒有放開我的意思。只是這個軍師見皇上連禮也不行,他也太厲害了吧!雖然我也不打算行禮,就連皇上的樣子也不想見。
「朕真的如此令你討厭嗎?意妃。」
「當然,皇上把一個受傷的弱女子扔到冷宮之中,那個地方又黑又冷,還被碎片刺到腳掌,那個痛我還記得。更令我深刻的是,你用力捉住我頸子的時候,我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連呼吸都快要失去。」
一直都提著衣領的我,開始感覺煩躁,一手就推開了軍師,以充滿不滿和仇恨的眼神面對高高在上的皇上。
「要是皇上覺得我有什麼說錯,不如說出來,我們好好討論一下。」
皇上輕撫太陽穴,再嘆一口氣「沒有,你沒有說錯,當時的確是朕不對。意妃……不,你已經不是意妃了,應該稱你為閻大小姐。」
「我不是意妃?」
就算被扔到冷宮,頭衍一天未被下旨除去,就會永遠都在,但我未收到什麼聖旨,而剛才公公也稱我作意妃。
皇上遲遲不開口回應,我旁邊的軍師便代他答「是我提議把你除去封號。自從皇上誤傷了你,把帶傷的你扔到冷宮中,皇上就一直很後悔,所以皇上在那個晚上,也排我去救你,只是你卻被另一個人先救了。」
「是天下第一正派『滅』的幫主嗎?」
我一醒來,就在慶流雨那邊,當時應該就是他救了我。可是,慶流雨成為靈石的宿主後,他就無法控制體溫,但那個時侯,我能覺得他很溫暖,與冷冰冰的他不同,所以我產生了懷疑。
既然有第三個人看到當時的情況,問問沒壞,還可以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我印象中,他的身型與慶幫主很相似,但他戴著面具、彼著黑色斗篷。以天下第一正派的身份,應該不會這樣打扮,所以我猜不是慶幫主。」
「是他……」